“是的,这是【光明使徒的右手】”纳斯蒂娜夫人定定的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这件圣物、这件自己家族祖先为父神的再次降临誓守护的圣物、这件不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甚至是自己儿子都为之付出无数代价的圣物,她深深的吐了口气,然后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虔诚的教士,骑士和信徒们,我在这里承认,斯尔泰歌德伯爵领地的祖先曾经是守护【光明使徒的右手】的卫士。”
有了伯爵夫人的背书,惊呼之声立刻再次响起,不可否认斯尔泰歌德家族的人为这种现世的荣誉不住欢呼,满面骄傲,而其他的朝圣则也陷入几乎疯狂的境地。
【光明使徒的右手】,世界上唯一一件被古老的教廷典籍记录在案的圣器,那枪锋上附着的定然是神灵的气息与力量,甚至有传言说通过它可以感受到父神的存在,窥视神灵的阵容,亦或是被神灵注视,这些想法的确值得令所有人为之癫狂,甚至歇斯底里!
即使是纳斯蒂娜夫人,当她面对【光明使徒的右手】的时候也按捺不住自己激荡的心情,她抬手按着起伏的胸膛,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她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是不是正确,但是她却知道在这种时刻,必须为已经泄露出去的秘密寻找一个更好的保护,既然秘密已经不是秘密,甚至还引来了可怕的窥伺和明抢暗夺,那现如今唯一保护【光明使徒的右手】的方法也只有一个了。
“父神是万能且伟大的,在他的光辉照耀下,一切罪恶都是无法遁形的。”纳斯蒂娜夫人记起了梅列格对她说的话,也正是这句话,督促她做出了这个果断,亦或贴切点说是无奈的决定。
看着眼前这个跪在面前的年轻人,纳斯蒂娜夫人发现他尽管也因为持有【光明使徒的右手】而显得激动不已,但是这神色中却又透着一种令人不解的淡然。这种淡然看上去不象是有意彰显,反倒更象是在刻意掩藏,这让纳斯蒂娜夫人突然有种古怪的错觉------似乎在这个人眼里,【光明使徒的右手】和其他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意义。
纳斯蒂娜夫人不知道这个大男孩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无法停止下来,从接受梅列格建议的时刻开始,她就知道,多年来家族的秘密既然已经无法保守,那么关于这件圣器以后的情况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在天的父神见证,我的家族数百年一直在守护着【光明使徒的右手】,从阿尔比城被从卡尔菲的围困中奇迹般的解救出来那一刻起,我的祖先就已经宣誓为了【光明使徒的右手】服务。”伯爵夫人大声的向四周宣布着,她的腔调显得坚定无比,似乎可以穿透过去的眼神就如同正在凝视那长将近百年前的激烈战役,以及自己的祖先们为之付出的坚定及虔诚...
“在当年的阿尔比城,当卡尔菲包围了次来到东方的圣叶环军的时候,是【光明使徒的右手】的出世振奋了被围的骑士们,他们在【光明使徒的右手】的指引下以少胜多,创造了伟大的战争奇迹!”纳斯蒂娜夫人激动的向围拢的所有人宣布着圣器隐匿在自己家族中的来龙去脉:“当时,我的祖先就在他们当中,甚至你们很多人的祖先也在他们当中。”
“在天的父神见证,说的对,夫人!”
“是的,我的祖先曾流传下来这段战争史记,就是这样!”
“不错,我就是骑士曼德利的后代,我为我的祖先骄傲!”
此起彼伏的吵杂声渐起,四周的骑士们大声的附和着,他们因为伯爵夫人重新提起的先人事迹而自豪的向旁边的人诉说着,还不住的向父神起誓自己的述说是多么的真实,试图将自己的家族塑造的更加荣耀与虔诚
“毫无疑问父神是伟大的,而【光明使徒的右手】也是神圣的,我的祖先就是在那个时刻誓,永远守护着这神圣的【光明使徒的右手】。”伯爵夫人用大声的誓言掩盖着内心里那一丝无法释怀的不安,她需要为隐匿圣器做出解释:“但是,对在天的父神发誓,我的家族永远只是【光明使徒的右手】的仆人,我们的效忠,我们的生命和每一滴鲜血都属于伟大的父神。”
说到这里,纳斯蒂娜夫人的眼神扫过站在不远出的儿子,当她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夹杂着私欲的誓言遭遇的不幸和自己付出的代价时,纳斯蒂娜夫人突然对横躺在自己面前托盘里的这件神秘且可怕武器,产生了一种难言的畏惧。
“门罗的伊桑*纳德!”伯爵夫人按捺住心底的不安,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试图除掉的侍从,这个时候,她不由的开始猜想那两个被她派出的侍从究竟怎么样了,也许他们根本没遇到他,也许他们已经被那些突然出现的敌人杀掉了,毕竟那是一次可怕的进攻,整个后队被突然投射过来的火油瓶子袭击时候的混乱和惨象到现在依然让活下来的人战栗不已。
可是如果他们遇到他了呢,如果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呢。这个人,可是能光明正大够夺取到【光明使徒的右手】的人呀。纳斯蒂娜夫人紧紧盯着跪在面前的伊桑,当他抬起头来和她对视的时候,伯爵夫人不安的看到了他眼中那种绝不掩饰的恼恨和敌意!
这不由的让纳斯蒂娜夫人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烦躁,这不是一双侍从应该有的眼睛,那眼睛里透露出的愤懑和压抑的怒火,这眼神一度让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