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军校尉府,乔装打扮的曹性,垂头丧气的从中走出,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
一行十七人,正等待在此。
“失败了?”
李儒毫不意外的说道,作为郎中,虽是比三百石的小官,还没有实权那种,但怎么也是宫中官员,朝廷京官,并顶着天子近臣的名头,自然对朝中官员,了解甚多,何况他还是李儒。
“左公不愿离开!”
曹性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一丝不甘,之后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陛下组建西园八校尉,让百官举荐人才,执金吾丁原,趁机举荐亲信从事张扬、张辽!
如今二人都在左公麾下!
有二人在,或者说有张辽在,再加上某从中,做出一些引导和帮助,危机关头,护住左公平安的把握,将拔高很多。”
“喔~”
李儒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人能让主公这么推崇?”
从顶级谋主喊出主公二字,曹性如同吃了蜂蜜一样,全身心都美滋滋的。
其露出自信的面容,看向李儒:
“你可以否定我的所有,但绝不能轻视我看人的眼光,正如我在这数十万人的洛阳城中,只因多看了你一眼,而选出的你一般!”
李儒抚了抚打理整整齐齐的胡须,脸上再无上次见面时的秃废,不动声色却满心澎湃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的军师,还有我的大将们!”
曹性一招手,李儒和黄忠、龚都等十六将,迈步跟上。
十八人走出小巷,牵出十八匹驮马,快步走出了洛阳城,从北门而出。
出的洛阳北门,回头看了看,在宽阔的护城河与高大城墙保护下的帝都,曹性翻身上马:“文优可会骑马?”
李儒一个翻身,熟练的跳到了马背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曹性。
“不愧是关中男儿!真是个个身手了得!不过文优你这身子骨需要补补了,不然如此瘦弱,哪像是关中之人!”
说着曹性一夹马腹,驮马迈开了步伐,李儒紧随其后,口中谈笑风生:
“并州儿郎,亦是不差!
这身子嘛,以前靠年俸禄三百石粮食,又有近半被层层克扣,果腹尚且不足,何来长肉。
如今跟了主公,授了这,等同比两千石都尉的军师之职,俸禄高了数倍,就算上级克扣一些,也足矣买点肉打打牙祭了!”
李儒道出了朝廷的现状,并调侃了一下曹军。
一旁的龚都听的不高兴了,鼻孔里传来一声冷哼:
“哼!我曹军岂是腐朽的朝廷能比!如果有人克扣你一粒粮食,跟我说,我愿百倍奉还……”
“龚都!”
曹性喝住了龚都,对着李儒,报以歉意的微笑,李儒倒是神色如常,毫不在意。
一行人往北而去,远离洛阳之后,在一家酒家之中,换上了准备在此的良马,加速往北奔腾,直到了黄河边上。
此时的黄河之水,还算清澈,河岸两旁也多有树木。
看着惊涛怒浪的黄河,龚都主动上前,学着布谷鸟的声音:“布谷~布谷~”
声音远远的传来,河边树林里,灌木丛中,突然响起了野鸡的叫声:“咯咯~”
龚都连忙用布谷鸟的声音回应,一旁的李儒,看着模仿鸟叫声,用特殊的频率,对暗号的方式,感到眼前一亮,摇头晃脑的露出受教之色。
树林里,树枝一阵晃动,一支百余人,渔夫打扮的青壮,走了出来,并扒开杂草,露出里面的木筏,推到了黄河之中,领头的人走到曹性面前,恭敬的行礼:“拜见主公,木筏准备完毕!”
“辛苦了!”
曹性说了一声,领着十八人,坐上了木筏,度过了黄河。
踩在黄河之北的土地,曹性用力的跺了跺脚:“河东!我来了!走,随我去会会白波军!”
“诺!”
众人大声应道。
——
河东,临汾县,县北部边界,汾水边上,坐落着一个大的山谷,因在波光粼粼的汾水边上,而得名。
谷内十分宽敞,东靠汾水,北、西、南,三面都是高山,入谷之路,只有沿着汾水河岸的南北入口。
只需派数百人,守住南北入口,哪怕是千万人,亦不得进内。
如此得天独厚的地势,保护着河东、太原等地,号称八十万,实则十余万的白波黄巾。
此刻,曹性换上自己的枣红马,麾下十七人,也换上了上等的战马,且一人三马。
来到由白波军大帅之一的郭太,建立的南面关卡之下。
曹性仿佛欣赏美景,打量着这木制的寨墙,目测着其高度:“三丈!难怪能顶住朝廷的数次讨伐!这郭太别的不说,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李儒听着摇了摇头:“可惜,反贼依旧还是反贼,还在司隶地界,天子脚下,躲在谷中苟且偷生则已,像成事!痴人说梦也!
且这郭太已经病逝,白波谷中,大小贼酋,各自为战,更难成大事!”
“哈哈!文优真是一针见血!不过,我这次来,可不是看他们能不能成大事的!”
曹性大笑一声,亲自策马上前,来到关卡两箭之外,确保城头哪怕有床弩,也射不到自己后,对着城头大声喊道:
“墙上当守是哪位大帅,某与谷中扬奉、杨大帅有约,可否帮忙通告一声,就说雁门故人来访!”
曹性一行十八人,四十四高大神骏的战马,早就吸引了关卡之上,白波贼的注意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