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一只手紧紧抱住怡菲,另一只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摩挲着抚慰她,还在她的耳边悄悄的、温柔地说道:“菲儿,别怕,有我在呐,放心哈,菲儿。”
怡菲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静静的偎依在仔细的怀里,小女人态毕露。
笠超从没见过怡菲这样一副小鸟依人的女儿态,在他的印象中,怡菲从来都是很自负自信、很强势的样子,虽不能说是不可一世,却也是咄咄逼人,哪能想到她骨子里一样存有小女人心态,和别的女子一样,也渴望被人疼、被人爱。
于是笠超悻悻地收拢手臂,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挫败感,他甚至有些伤感的想到:‘菲菲以后都不再需要我了,她有子溪师兄来疼她、爱她、照顾她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难道这样不好么,我不是一直都盼望着有一个人来疼她、宠她、关爱她一辈子的么,子溪师兄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他心里又隐隐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不妥,却又说不出这不妥在什么地方。
青柔来到他身边,轻轻拉着笠超的手笑道:“发什么呆呢?二姐不是好好的么,一点事都没有。”她顺着笠超的眼光看过去,然后嘻嘻笑道:“没关系的,让师兄和菲姐单独在一起待一会儿吧,让菲姐缓缓神。”拉着笠超要走,却没能拉得动,又笑着安慰他说:“放心吧超,师兄很会哄人的,过去他把我大师姐照顾得就很好,师姐那会儿简直是一刻都离不了他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青柔这句话让笠超猛然醒悟到自己心中的那分忧虑:子溪师兄会不会只是把菲菲当成他逝去的那个霏儿了?而菲菲只是那个霏儿的替代品而已。这个念头一旦在他心里生了根,便像着了魔似的疯长起来,搅得笠超日夜不得安宁。他想:菲菲在感情方面可不能再受什么打击了,我老姐她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但这会儿她爱上了子溪师兄,而子溪师兄如果只是把她当成逝去的恋人、感情上的祭品,那菲菲知道后肯定会疯掉的!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尽快找个时间和子溪谈谈,怡菲是我老姐,是我最心疼最可怜的姐姐,绝不能让她的感情再遭受到任何的打击了,也绝不能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和委屈。
笠超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随手从身上掏出个纯银的打火机点燃了一只雪茄,在袅袅青烟中他想:要不就明天下午吧,这事越早跟子溪师兄谈越主动......
在国际高尔夫俱乐部会所的咖啡厅里,笠超十分殷勤地为子溪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说道:“师兄,先尝尝这里最地道的麝香猫咖啡,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猫屎咖啡’,名字不好听,味道却是一流,好赞,你品一下先。”
子溪端起杯子先仔细观察了一下,见那咖啡很浓稠,闻了闻,有一种十分奇特的香味,喝了咖啡,嘴巴里还留有淡淡的薄荷清凉感觉,好似刚吃完一颗薄荷润喉糖一样,于是他点了点头称赞道:“好咖啡,甘醇、清凉、顺喉,谢谢啦,笠超。今天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这儿就我们俩,说吧,没关系的。”
笠超原本想和子溪神侃一通,在慢慢说道他和怡菲这件事情上来的,没想到人家子溪这么直爽,笠超想:那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的了,倒显得我小气了,还是说出来痛快些。
于是,笠超看着子溪笑了笑说道:“师兄,我们认识的时间然后不长,但我俩是一见如故,你为人好,又博学多才,这让我很钦佩。过会儿如果我有什么说得不对或是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看在柔柔的面子上,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子溪微笑着说:“不会的笠超,你放心说吧。”
笠超先喝了口咖啡,酝酿了一下情绪后才开口说道:“因为你是柔柔的师兄,柔柔也很尊重你、关心你,你的事情她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过不少,所以我也知道你那段不幸和伤感的经历,你有一位逝去的生死恋人叫单婭霏,过去你叫她霏儿,和我姐怡菲长得有几分神似,我听柔柔说她俩的眼睛长得特别像。师兄,今天我找你出来主要想是跟你说,我二姐怡菲,她过去也有过一段很不幸、很悲惨的感情经历,那时她都准备和那个混蛋结婚了,却被菲菲的一个闺蜜横刀夺爱,那混蛋居然就真的狠心抛弃了她,在他们订亲的当天和菲菲的那个闺蜜跑了,你不知道,当时菲菲有好可怜、好痛苦、好羞辱,连去死的心都有了,我当时就想找到那个负心的混账东西痛打他一顿,只是被我家人劝住了,冷静下来想想这样也确实于事无补,除了让菲菲徒增屈辱和痛苦外,真的没什么实际意义。后来菲菲还被玉娘,噢,就是我们妈妈,逼着、哄着去相了好多次亲,其实我看那些人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不错,个个都比那个混蛋好,可菲菲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就这样一直单着,直到遇见了你。我看得出来,菲菲喜欢你、在乎你,一下子就坠入了爱河,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像得到了新生。但这也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