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会长惊讶问道:“这不是你买来孝敬老夫人的麽,怎么又要转让了呐?上官少爷,你可要想清楚,像这样的稀有品种,一辈子可能就只遇得上这么一回啊!“
“谁说我要全卖给他的,这盆兰花可以分蘖了,只能分一株给他,呃,我这个人心善,乐成人美的事情嘛,能做就一点,老余,如果这件事成了,我请你吃喜!“笠超淡淡说道。因为当时香月送他兰花时,跟他说了等花期过后就可以分蘖了,所以笠超心里有底。
余会长听了笠超的话,忙摆手笑道:“呵呵呵,说笑了,说笑了,上官少爷,这些都是后话,以后再说,让我再看看吧。“说完,围着那兰花转了好几圈,仔仔细细看了个明明白白,然后点头道:”可以再分出一株来,现在都可以分蘖,不会影响花期的。“
笠超喜道:“那我们说干就干,先分蘖,再联系你那位朋友。“说完,结清了茶钱,和余会长一起去了他在近郊的一处兰园,请他那里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园丁把这盆兰草分成了两株,并重新培好了沙土。
余会长拿出他的单反相机,支好三角架,像模像样的从各个角度为兰花拍了好些照片,发到了他那香港朋友的邮箱里,之后又到屋子里拨通了他的电话。
过来一会儿,余会长捂住电话喜滋滋地出来对笠超他们说道:“夫人,上官少爷,我那位朋友很想买这株兰花,看你们哪一位跟他谈谈啊?”
笠超当仁不让的接过电话,就和对方谈了起来。此时,余会长很识趣地走到了一边去。
余会长那位香港朋友以为笠超是个行家,在电话里,什么叶形啊、茎啊、花形的跟他说了一大堆的行话,总之一个意思,这兰花有点小瑕疵和缺陷。
笠超听得都有些不耐烦了,问他道:“好吧,我知道啦,你先出个价,看看你的诚意再说吧。”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最多只能出到九百万啦,而且我还要在现场看了实物再说啦。”
笠超闻言吃惊不小,他的心理价位也就是能卖到四五百万,已经是阿弥陀佛,大吉大利了,没成想这人一开口就是九百万,前面还挑了这么多的刺儿和毛病!
笠超多聪明的一个人啊,又久经商海恶浪洗礼,而且还有个睿智过人的老爸不断的点拨他,他一听这人就是个真买主,俗话说:褒贬是买家,喝彩是闲人嘛,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笠超正考虑如何回话呢,那人见他久久不搭话,以为自己的价格出得太低了,于是又画蛇添足的补充道:“当然啦,这价钱嘛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不过我要看过了实物再说啦。怎么样啊,老板?”
笠超见他一副心急却又想吃到热豆腐的样子,就诈他说:“呵呵,这位朋友,要不这事我们先放一放吧,广东有位老板出价比你大方多了,我都没答应,这次是看在余会长的面子上,我才同意让他联络一下你的,九百万,呵呵……”
那人一听,果然中招,他急忙说道:“老板,价钱好商量嘛,要是你觉得低了,我再加点就可以啦,撒撒水啦,关键是兰花的品相要好啦,这样好唔好啊,我订明天的飞机过来,见了兰花,我们再详细谈咯。”
笠超咬了咬牙说道:“一千三百万,出不到这个价,您也不用白跑这一趟了。”
惊得玉娘和菲菲倒吸了一口凉气,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玉娘使劲向儿子打手势,让他低一点,笠超干脆扭过头去不看她。
那人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兄弟,还是刚才那句话,价钱嘛好商量,关键是品相要好,我们明天见面谈咯,好唔好啊?”
笠超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说道:“好吧,朋友,你来吧,生意不成仁义在,谈不拢我们就算多认识一个朋友嘛,都不吃亏的。”
……
放下电话,玉娘上来就笑着戳他的额头说:“你这小子,可真够黑的,那人真来啊?”
笠超“切”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说道:“一旦被我钓上了,他还跑得了啊!”
怡菲上来就在弟弟的头上一阵的乱揉,提醒说:“这个小子,心不是一般的黑!小心哈,别坳翻了跷,到头来鸡飞蛋打哈!”
笠超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嘿嘿笑道:“翻不了,有数!“
第二天,余会长那位包姓朋友真来到了锦都,余会长去机场接的他。
在希尔顿酒店的一套豪华套房里,余会长为笠超和包老板做了相互介绍后,便识趣地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套房里就剩下包老板和笠超还有子溪。
子溪是被笠超请来的,说是让他来把把关,其实笠超是想避避嫌而已。
那包老板看见摆放在茶几上的那盆兰花,心中爱极,眼睛里都快冒出绿光来,闻得兰花散放出阵阵沁人肺腑的香气,他的心都醉了。
看到包老板那副陶醉的样子,笠超心里踏实了,他想:这单买卖成了!
那包老板真心爱那兰花,再也舍不得说那兰花有什么瑕疵或者其他什么不好,只是和笠超商量,看能不能把价格再降一点。
笠超心里明白,他就是坚持一千三百万的报价,这包老板还是会买的。但有感于包先生的诚意,想他是个真正的爱家,一定会好好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