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前做好准备,冉儿觉得你娘和大哥他们还有机会逃走吗?”。

凤斯年一直在说这图是残图,但交给凤韶宸的锦囊又是什么呢,是什么宝贝能在交给汨罗国的储君后得到庇护?

“父亲说的对,那你给五哥的锦囊是——”,纳兰允烨迟疑着问凤斯年,语意浅淡,不会让凤斯年觉得突兀和怀疑。

凤斯年盯着纳兰允烨,眸光闪了闪,“冉儿,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藏宝图的存在吗?”。

“父亲您什么意思?难道有关藏宝图的传言都是假的?”。

“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为父手中确实有一张这图,为父却看不懂,可能是不完整的缘故,既然是没用的图,留着它何用,倒不如在关键时刻救凤家人的命,没了命,图也就没了,不是吗?”。

凤斯年说的模棱两可,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双眸微眯,看向前方,纳兰允烨瞧着,总觉得凤斯年话中有话,图应该是真图,但就他对凤斯年贪婪地性格判断,凤斯年不可能对宝藏不感兴趣,而这藏宝图就像开启宝藏的钥匙,让他将钥匙拱手送人,他真的如表现的这般舍得吗?

可凤斯年表现的就是十分爽快,十分舍得,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纳兰允烨凝眸,快速的将所有冒出的想法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应该是凤斯年将藏宝图制作了两份,一份交给宣丰帝,其实也是交给他和盛语嫣,另一份交给了凤韶宸,反正是残图,真的假的都没用,可能这两份都是真的,也可能这两份都是假的,没有另一半藏宝图,谁也分不出真假来。

所以,纳兰宗良手中的藏宝图就至为关键!

纳兰宗良!

纳兰允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几多冷意从脸上迸出。

“冉儿,这是宣丰帝要的藏宝图,你交给盛王妃吧!”,凤斯年打断纳兰允烨的思绪,将一份装裱好的,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泛黄又发黑的隐约可看出是白色的绢布递给他。

“父亲,我可以看下吗?”,纳兰允烨问。

“看吧!”,凤斯年点头。

纳兰允烨小心翼翼的打开绢布,这绢布不是专门用来书写的白布,倒像是从人身上穿的白色绸缎,而上面的线路图呈现出褐色,不是黑色墨汁,是鲜血沉积很长时间的颜色,线路图只有一半,绢布的边缘也参差不齐,更像是人为撕开。

“父亲,这图应该还有另一半吧?”,纳兰允烨只看了一眼,就重新叠好,揣进怀中。

凤斯年嗯了一声,“你应该听到过有关藏宝图的传言,当初丰国开国皇帝轩辕震天率领亲信凤怀山和纳兰福,也就是凤家的祖上和纳兰家的祖上,前往三国交界处澜山一带巡游,三人走入山林,结果迷了路,误打误撞发现一个宝藏,轩辕震天大喜,可还没等将宝藏被挖掘,忽然地动山摇,山体崩塌,之后的事情没人知道,再后来世间就传言轩辕震天身死,凤怀山和纳兰福逃了出来,将路线绘制成图,一人保存一半,又有传言三人都死在地裂当中,反正从老夫记事起就有了这所谓的藏宝图,无人知晓是真是假!”。

凤斯年说完叹息一声。

“父亲,我明日就将此图交给盛王妃!”。

“不!待后天你大哥他们走了后,再交出去!”。

“好!”。

……

凤韶天回到自己的院落,待了一会,又去了凤祈康所住的院子,看到凤祈康正在照顾荣芙香。

荣芙香自那日疯癫后,一直靠喝中药控制病情,有时候会发作,但病情日渐减轻,就是不说话,见凤韶天就会浑身发抖,像见了仇人似的,所以凤韶天便和荣芙香分开居住,凤祈康非要自己照顾母亲,经历过这么多事,想来凤祈康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连他的父亲都要害母亲,他还能相信谁呢?

凤祈康见凤韶天走进来,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继续手上喂药的动作,对于凤韶天,恨比亲情多,本来父子俩的关系就不是太好,如今算是彻底闹翻。

凤韶天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原本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有什么办法?

凤韶天开口,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让他这两日收拾下衣物,后天随大家一同去渭州城。

凤祈康举勺子的手一顿,接着自然而然的送入荣芙香口中,他听见荣芙香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像是病情发作的前兆。

“我知道了,你走吧!”,凤祈康赶紧放下药碗,握住荣芙香的手,不耐的说道。

“怎么了?”,凤韶天到底和荣芙香同床共枕几十年,没一点感情是假的,他前几日听说荣芙香的病情差不多已经好了,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难道看不出娘她对你很排斥吗?”,凤祈康侧眸,低声吼道,同时拉起荣芙香,朝内室行去。

凤韶天被凤祈康吼的呆愣住,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满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凤韶天起身,鬼使神差的想要看看荣芙香,从前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儿,他不不知道亲情的可贵,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压力很大,就想着寻求温暖,而温暖的源头就是这个被他害的疯疯癫癫的女人。

凤韶天走进内室,凤祈康不知去了哪里,荣芙香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凤韶天缓步上前,坐在荣芙香身边,凝着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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