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虽不解,梅雪凌的准则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只要他们没有先动手或者先找茬,愿意瞪就让他们瞪去,她才不在乎呢。
结果没大会儿,就有人拦在了路当中,摆明是冲梅雪凌来的,一上来就颐指气使地问:“那个招蜂引蝶的,你就是梅雪凌?”
梅雪凌抬头看了看,两个十六、七岁,穿金戴银的女人正用被她抢了男人的凶狠目光瞪着自己,她但觉好笑:“招蜂引蝶是说我吗?”
其中一个,梅雪凌还真认识,就是那天跟梅玉润在一起的竹金蕊,那次的相见是相当不愉快的,这才没多久,就又见到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是你还有谁!”穿粉色衣裙,相貌清秀但一脸戾气的女子不屑地道,“你弄成这样出来,不是招蜂引蝶是什么!”
她是蓝家嫡出的女儿蓝馨媛,与蓝瑾瑜同父同母所出,其父蓝景焕在三十岁上才有了她这个女儿,所以难免对她过于宠溺,养成了她骄纵的性格,与温文尔雅,宽容明理的蓝瑾瑜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梅雪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简单朴素的浅蓝色衣裙,抬了抬衣袖:“你确定从穿着打扮来说,我是出来招蜂引蝶的?”
周围有人笑出了声。
真要说起来,蓝馨媛的穿戴简直没谁了好吗,不但衣服料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头上、手腕上更是佩戴了很多首饰,叮叮当当的,看着都替她沉。
再看梅雪凌,浅蓝色的衣服上只绣了些暗纹,连装饰都没有,腰上缀着一块玉佩压住裙摆,头上除了一支金钗,一朵珠花,就什么都没有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束,却完完全全地衬托出她干净空灵的气质,这种美不是那种惊艳的,却会让人在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不能忘记,是无论穿戴的多么贵重,都无法比拟的。
“你、你敢笑话我!”蓝馨媛原本气势汹汹的,可这才跟梅雪凌正面交锋,就完全地落了下风,她气白了脸,扬手就要打。
梅雪凌的火气也上来了。
一个一个的是不是觉得她很好欺负啊,不问是非缘由,不问青红皂白,总是一上来就羞辱她,拿当什么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梅雪凌在蓝馨媛攻过来的时候,不但不急不慌,还有时间慢慢说出这句话,然后才抬手一个格挡。
一个人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后,对方的修为如何,在出手的刹那就能知道,除非对方是绝世高手,可以自由操控隐藏自己的修为,让人捉摸不透。
而蓝馨媛的修为,绝对达不到那样的水平,所以梅雪凌一眼就看出,她的修为在自己之下,而且还差的远,自己分分钟把她秒成渣。
蓝馨媛原本以为,一定能狠狠打梅雪凌一巴掌,好树立一下自己的威信,让梅雪凌以后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谁想手腕上忽然剧烈一痛,整条手臂都痛的发麻,她眼泪都要流出来:“啊!你——”
“馨媛,你没事吧?”竹金蕊赶紧扶住蓝馨媛,对梅雪凌怒叫,“你敢伤害馨媛,不要命了是不是?”
梅雪凌冷冷道:“睁开你那势利眼看清楚,是蓝馨媛先对着我吠,对我动手,我这叫正当防卫,要不然我难道站着不动,由得她打吗?”
“你、你说谁吠!”蓝馨媛又疼又脸上无光,更加勃然大怒,“你敢骂我,我饶不了你!”
“来啊!”梅雪凌手往前一伸,气势凌厉,“看谁饶得了谁!”
蓝馨媛被梅雪凌的气势吓的一个激灵,刚刚迈出去的半步,猛地就收了回来。
“不要当我是软杮子,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字。”梅雪凌冷笑,“给我听清楚,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行事也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们无缘无故来惹我,后果自负。”
周围人原本是在看热闹的,可当梅雪凌露出如此凌厉的一面时,他们都感到了沁入皮肤的寒意,这样强大的压迫感,除了燕子,恐怕没人能做到吧,她居然做到了,好吓人!
竹金蕊和蓝馨媛对视一眼,虽然都感到害怕,但她们身为蓝家和竹家的嫡出之女,在京城向来是骄纵惯了的,哪会轻易被吓住,接着就又强硬起来,蓝馨媛咬牙骂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在外面流落十几年的野蛮人,有什么资格接近太子,你要是不想死,就离太子远一点!”
梅雪凌讥讽道:“这就是你们看我不爽的理由?不过我真要提醒你们一句,太子殿下又岂是旁人可以随意议论置喙的,想死的是你们才对。”
“你——”蓝馨媛也知道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确实容易落人话柄,恼羞成怒,“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快点发誓,以后都不再见太子,对太子也没有非份之想,听到没有!”
“白痴。”梅雪凌发现自己跟她们两个蠢货讲道理才是最愚蠢的,一个字都不想再说,回头就走。
蓝馨媛急了,追上去:“你给我站住!我的话你听到没有,快点发誓,要不然饶不了你!”
百姓们原本还要再追上去看热闹的,不过梅、蓝、竹三家毕竟不是他们能够惹的起的,加上竹金蕊骂一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众人即各自散开,一边议论纷纷,都说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蓝馨媛追了梅雪凌几步,见她头都不回,眼里闪过一道狠光,右手一甩,几点寒芒向着梅雪凌的后背,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