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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远不急不愠的说:“缓和剂,我可以给你,医疗团队,我也可以命他们留下。”
白童惜激动的问:“此话当真?!”
孟沛远话锋一转:“但你敢来拿吗?”
“敢!”为了白建明,就是刀山火海,她也势必要去闯一闯!
孟沛远拍手:“爽快!”
白童惜迫不及待的问:“说吧,我该去哪里拿缓和剂?”
“今晚10点,碧落弯酒店404,只要你表现得让我满意,我可以把缓和剂送给你,同时开启为令尊研制解药的方案,对了,这是碧落弯的房间卡。”
孟沛远说着,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钱包,再从钱包的夹层中取出一张镶边硬卡,放到白童惜眼下。
对于这一切,他早有策划!
白童惜瞳孔一紧,盯着房间卡的表情有些迟疑:“为什么不是去香域水岸?而是去酒店?”
白童惜对碧落弯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印象的,听说某些政要、富商,就喜欢把情人养在那儿,虽说那是酒店,但其实跟高层住宅没什么区别。
闻言,孟沛远理所当然的说:“香域水岸是我的家,你觉得我会放一些随随便便的人进去吗?”
白童惜像是被迎面打了一巴掌,面色尴尬且泛白:“我知道了……但我听说,碧落弯不干净……”
孟沛远施施然的说:“碧落弯是北城数一数二的酒店,有全套的卫生服务系统,你不用担心那里不干净。”
“我不是说那里卫生不干净!”白童惜难以启齿的说:“我是说,碧落弯好像是高级情妇的聚集地……我们刚离婚,就在那里出双入对,被人看见的话,传出去,我岂不是变成了你的……”
孟沛远冷峭的注视着她:“我的什么?”
白童惜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你的情妇……”
“情妇?”孟沛远顿了一秒后,呵笑出声。
白童惜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笑什么!”
孟沛远收起虚伪的笑,说:“麻烦白董别侮辱情妇这个词好不好?像你这样的离异妇女,我可没有收做情妇的打算,最多,只能算是个……床、伴。”
论伤人的技巧,白童惜哪里比得过孟沛远,她灰头土脸的杵在位置上,灵魂却飘得很远很远……
直到孟沛远的声音再度传来:“白董,脸色这么差,该不会是怕了吧?”
白童惜猝然回神,迎上了他沉淀着暗黑的眼眸。
“如果白董怕了的话,大可以把房卡还给我,我不强求的。”孟沛远笑,笑得势在必得!
白童惜知道自己毫无退路,今晚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缓和剂!
捏着手中的房卡,她说:“我一定到!”
孟沛远笑容不达眼底的说:“最好是这样。”
等着吧,这只是他报复白童惜的第一步!
她带给他和孟家的耻辱,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必定如数奉还!
冷眼看着面前这张清丽的小脸,想到白童惜刚才和乔司宴旁若无人的对话,他就忍不住想要摧残她,让她悔不当初和乔司宴一起算计他!
白童惜被他盯得脖子凉飕飕的,便匆忙拿起搁置在一旁的包包,将房卡放进去后,说:“既然事情都已经谈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谁说事情都已经谈妥的?”孟沛远一句话,就将她的身形定在了原地。
她迷蒙的看着他,问:“还有……?”
孟沛远半是提醒:“还记得大哥今天都跟你说什么了吗?”
白童惜自然而然的接口:“你说孟大少?”
孟沛远眸光一沉:哼,孟大少?她现在都不叫大哥了?也好,省得纠正她!
白童惜此时回忆起来:“孟大少说,孟老想见我。”
孟沛远微微颔首,之后故作无所谓的问:“你怎么说?”
“我……”白童惜拧了拧手指,片刻后,询问起他的意思:“你希望我去吗?”
孟沛远瞪着她:“你的问题,干嘛问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
这个女人,当真以为离了婚,就可以跟孟家脱离所有关系吗?
白童惜幽幽的睨着他:“因为我是个随随便便的人,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配去见孟老吗?”
孟沛远气一窒:“……你是不配!但,是你害得我爷爷犯高血压的,所以你必须到他的面前赎罪!别说了!你现在就跟我走!”
怕她凭空消失般,他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白童惜盯了一眼,平铺直叙道:“我可以跟你走,但请不要这么用力好吗?我的手腕才刚痊愈。”
孟沛远心中一痛,不自觉的松了手。
白童惜一边揉着腕骨,一边轻道:“谢谢孟总体谅。”
孟沛远收起异样的情绪后,冷漠的说:“我这不是体谅你!是怕伤了你之后,被你讹上!”
“我还怕你动不动就自残谢罪呢……”一听这话,白童惜不由的嘀咕了句。
闻言,孟沛远的俊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之前为了向她赔罪而自行掰断的两根手指头,更是隐隐作痛。
真该死!当时为什么要为她做这种蠢事!!
那两根受过伤的手指,虽然已经拆了纱布,但那份羞耻感却跟刻在他心头一样,挥之不去!
*
医院,某间单人病房内。
见孟老正在闹脾气不吃饭,回来交差的孟景珩,挥手让愁眉苦脸的下人退下。
他凑上前去,笑容满面的问候:“爷爷,我回来了。”
孟老老眼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