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柿子专挑软的捏吗?明明是孟沛远把裘董敲得头破血流,到头来却要把账算到她的头上!
而面对裘董这份突如其来的指控,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白童惜放下话筒后,开始凝神思索起来,连躺在邮箱里的广告设计都没心思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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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庭仅剩3天,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开庭的时候除了双方律师外,还要出示相关的人证以及物证。
人证方面,裘董那边有两名客户经理,一名财务总监,这三个人肯定会义不容辞的为他们的老板做伪证。
至于她这边的人证,目前只有汤靖和安心,外加她那位性情不定的前夫。
再来说说物证方面,裘董已经决定拿他脑袋上的伤做文章了,而她这边……
思及此,白童惜忽然弯下腰卷高了两边的裤腿,只可惜,找不到一点腰带留下的痕迹。
这下变得有点棘手了,昨天晚上因为周可儿一家还有郭月清的突然出现,她离开包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估计那条腰带,已经被酒店的服务生当成垃圾处理掉了。
唔……
白童惜烦恼的用食指轻敲着脑袋,事到如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办法,如果能说服孟沛远出庭替她作证的话,那么她极有可能从这场官司中全身而退。
但这正是裘董的狡猾之处!
*
与此同时,裘董家。
装潢成土豪金的客厅中,昨晚在酒席上一起作奸犯科未遂的四人,此时正凑到了一起。
客户经理小心翼翼的视线,在裘董包扎成木乃伊的脑门上停留片刻后,开口问道:“老板,我们真的要告白童惜吗?”
裘懂低气压的“嗯?”了声:“告都已经告了,你小子还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怎么,后悔跟我穿一条裤子了?”
见裘董面色不善,客户经理忙不迭的说:“……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财务总监看了客户经理一眼,溜须拍马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老板都伤成这样了,你看着忍心吗?别忘了,当初要不是老板,我们在座的哪一位,能有今天的地位?”
财务总监接着拍马屁:“区区前妻,在裘董面前,何足挂齿?”
客户经理皱着眉道:“白童惜当然不足挂齿,那孟沛远呢?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居然为了她砸伤了裘董的脑袋,我当时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孟沛远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动手了!这意味着什么,在座的各位,难道就没有找个时间仔细想想?”
财务总监不以为意道:“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喜欢看着自己的前妻被其他男人享用的?特别是像孟沛远这种唯我独尊的男人,我倒是觉得他之所以动手打裘董,只是因为男人的面子工程作祟罢了,并不是对白童惜还残留有感情,先别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单是白童惜为了项目,睡遍上流圈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人作呕的吧?”
客户副经理顶着那张昨晚被孟沛远一拳揍肿了的脸颊,面目丑陋的附和道:“就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孟沛远瞎了眼才会对她余情未了!”
客户经理摇了摇头:“我不同意你们的说法,你们有没有想过,孟沛远为什么会那么凑巧的经过我们包厢?会不会是汤靖那老头借着出门上厕所,偷偷打电话联系的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证明孟沛远跟白童惜之间还有情分,不然他何必专程赶过来救人呢?”
众人:“这……”
就在气氛微微凝滞之际,一脸阴沉的裘董突然做声:“我当时闻到孟沛远身上有一股酒味,是这家酒店的特供酒,其他酒店没有的特色,我猜……他当时应该就在这家酒店里吃饭,所以并不存在什么专程赶过来救人的说法,反而像是路过撞见这一幕的。”
“那好吧。”客户经理不再纠结细节问题,转而问道:“裘董,既然孟沛远甘愿冒着得罪你的风险救下白童惜,那我们又如何能肯定,他不会为了白童惜出庭作证呢?”
裘董用手扶着有些失血过多的脑袋,扯唇阴笑:“首先,我要向你们明确一点,那就是白童惜的名声很不好,她说的话,从根本上很难让人信服,我就是说她tuō_guāng了勾引我,信我的人也比信她清白的人要多;
其次,你们刚才也说了,孟沛远是个好面子的男人,难道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我差点qj了他前妻的这个事实吗?
退一步来讲,如果他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其一,他的颜面有损;其二,他家族的颜面有损;
其三嘛,这件事在经过发酵之后,孟沛远和白童惜这辈子就彻底脱不开关系了。
孟家从孟沛远爷爷那一代起,就是个威风八面的家族,如果知道自己的孙子跟前妻不干不净的,你们觉得……孟沛远能好过吗?”
财务总监立刻拍手谬赞:“裘董这番话实在是解读得通透至极!孟沛远再狂妄自大,也不敢跟他家族里的长辈对抗吧?这趟浑水,只要是个聪明人,想来该避之唯恐不及才对!”
“另外……”裘董阴测测的笑了:“就算孟沛远真的出庭作证也没关系,因为我的脑袋确确实实是被他所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孟沛远还得反过来向我赔礼道歉呢!”
客户经理在这时,又泼了句冷水:“……如果孟沛远到时候不承认这件事是他所为,那又该怎么办?”
裘董冷哼一声:“我今天一早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上酒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