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烦意乱的说:“我不会赖账的,前提是裘董这件事能够圆满解决。”
孟沛远毫不迟疑的说道:“这是自然。”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你也不要盲目自信,昨天晚上我从酒店经理的口中得知,裘董那边已经提前行动了。”
孟沛远轻“哦?”了一声。
“酒店经理好像是说,裘董花钱买下了当天晚上包厢的监控录像,大概是因为收人钱财,他跟我说的有些模糊,具体意思是我后来自己揣摩的。”白童惜说。
孟沛远盯着她发愁的容颜,缓声道:“不管裘董藏了掖了什么手段,也得等两天后开庭,大家才见真章,我们这边也不是注定要吃败仗,你不要这么快就自乱阵脚。”
“嗯,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白童惜说着侧目,见孟沛远面上满是淡然,不禁感慨这个男人似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能保持这份从容不迫。
而这,正是让她感到心安的源泉,仿佛只要有他在,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孟沛远在这时突然转过脸来,眸中迸发出强烈需求的看着她道:“对了,这个星期五晚……”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亏得她刚才还小小的崇拜了他一下!
不对!自己真是气昏头了,哪有人说自己是屎的?
“如果星期五晚的见面让你这么为难的话,我想令尊的药和裘董的事,我要重新考虑考虑了。”孟沛远低沉醇厚的声音让白童惜心尖一抖。
他们之间的一切,终归只是一场交易!
她付出ròu_tǐ,他付出财力,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白童惜心凉如水的说:“不用考虑了,星期五晚,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如期赴约的。”
将白童惜眼中的苦涩尽收眼底,孟沛远心情也很差劲,私以为她是不想赴约才露出这幅表情,于是道:“其实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星期五一早正好是开庭时间,如果我能为你解决掉裘董这个麻烦人物,你的心情是不是就好受一点了?”
白童惜与他对视,红唇轻启:“孟总安慰人的方式真独特。”
听出了她话里的暗嘲,孟沛远涩涩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来说就连跟我见面都成了一种折磨?”
白童惜轻轻闭了下眼睛,成扇形的眼睫毛轻垂出一个惹人心怜的弧度:“这不就是你要的么?”
随着她的反问,孟沛远忽然觉得车内的空气有些凝滞。
他下意识的降下车窗,送进来的微风拂起白童惜的发丝,缭绕在她白玉的面上最终落回到了她白暇的颈边,美到孟沛远的呼吸不由放缓,生怕惊走了她这份宁静的美丽。
与其同时,白童惜又说了一次:“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谢谢你愿意帮忙和请我吃饭,再见……”
“等一下,我好像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孟沛远回过神来的说道。
“什么?”白童惜反而愣住了。
孟沛远将她留在车内后,眼睛重新正视前方,有些艰难的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折磨你,不就是我想要的么?如果我说,折磨你,并不能让我从中获得预期的快感,你信吗?”
白童惜怔了怔后,有些苍凉的说道:“信与不信,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舍弃了我们的婚姻,而你正在做一些让我厌恶但又不得不去妥协的事,明知如此,又能怎样呢?除非时光能够回溯,这一切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了。”
“如果时光能够回溯……”孟沛远沉甸甸的眼睛突然被光芒一点点填满,他急不可耐的望向她,语气灼灼的问道:“假如真的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你会把时间倒转回以前的哪个点?”
是刚刚和他结婚的时候?还是跟他结婚后的几个月?亦或者是跟他闹离婚的最后那几天?
在他想来,他跟白童惜的婚姻始终充满了这样那样的遗憾,偶尔他甚至会失心疯的反思自己,如果能够穿越回以前,他一定会对白童惜很好很好,带她去拍婚纱照,告诉所有人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除此之外,他还要帮她扛起振兴建辉地产的责任,帮她照顾父亲,让乔司宴这些人通通都没有可乘之机!
没错,虽然白童惜不说,但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没准……她在心中已经无数次的悔恨过跟他提出离婚,只是这个女人太骄傲,所以不敢袒露心扉,怕招来他的嘲笑。
没关系,他现在就给她一次这样的机会!只要她说出口,他可以原谅她当初冲动之下做出的错误决定!并给她重新生活下去的希望!
在孟沛远炙热的注视下,白童惜嘴角噙着淡淡苦笑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回到不认识你的时候,这一辈子跟你没有任何瓜葛。”
不相识,就不会有给彼此造成痛苦的可能,她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他爱恨不能。
孟沛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抡了一拳,整个身体都难受的虚晃了下,白童惜明明话音已落,但她的声音仍然在他脑海里不断倒带重放,让他忍无可忍的发出了一声咆哮:“不可能!!!”
白童惜偏了下脑袋,企图离他这份失控远点:“难道你不希望吗?假如时光能够倒转,我们互不相识,没准你今天已经快快乐乐的跟陆思璇生活在一起了。”
这番话,让孟沛远胸口闷得都疼了,他哑声问道:“那么你呢?”
白童惜设想了下,之后轻缓的说道:“我啊,可能会在某一天的某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