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沛远神经中枢又是一紧,心里掀起了烈焰波涛,大哥说过,白童惜两条胳膊和左手手背上的伤,都是为了自己折腾出来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乔司宴的推波助澜?
思及此,孟沛远对乔司宴的恨意可谓更上一层楼,甚至忍不住的想这个人最好不要落到他手里,否则必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白童惜见孟沛远一脸杀气腾腾,心中不由的浮现出“果然如此”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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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再收回明显是不现实的,她只能接着道:“乔司宴把我带离那些狂徒之后,并没有欺负我,他看我难受,就用冷水帮我降温,还主动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假好人!”不等白童惜说完,孟沛远便忍无可忍的打断。
该死的!用冷水帮忙降温?
这摆明了就是在占他孟太太的便宜!
孟沛远阴鸷的视线往下,盯着白童惜两条白嫩胳膊,恨不得现在就将它们拉去彻底清洗消毒一番。
白童惜见他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不禁来到他身边,和他挨得很近很近的坐下。
孟沛远近距离的嗅到她的体香,烦闷焦躁的心情多少有了好转。
白童惜坐下之后,目光幽幽的瞥向他,声音流露出或多或少的失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刚才说乔司宴没碰过我,你不信是不是?”
“不是!”他不怀疑她,只是单纯信不过乔司宴这个卑鄙小人罢了!
“还说不是?”白童惜放开胆子,冷下声道:“你明明就是不相信我!算了,亏我还以为这次只要主动坦诚相告,你就会理解我,看来是我高估自己了,我还是去请大哥拿个主意好了,至少他是个明白人。”
就在白童惜假装负气站起来的时候,孟沛远伸手一拽,顷刻让她跌坐回原位。
她气哼哼的回眸瞪他:“干嘛?又想说什么难听的话侮辱我了?”
孟沛远被她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吁出一口浊气,低哑的说:“孟太太,我没有不相信你。”
白童惜委屈巴巴的说:“既然你相信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吓人?就你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我敢跟你复婚就怪了……”
“孟太太!”听到白童惜的后半句话,孟沛远感觉她不如直接给他一刀:“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他会伤心!
白童惜瘪了瘪嘴,小小声的刺了他一句:“这不准那不准的,还没复婚呢,就先管这管那了,哼。”
“我!”孟沛远见她软软的抱怨完后,小脑袋就埋了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他气一窒,改而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心知肚明的问:“好吧,孟太太,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乔司宴救了你,但他因为贩毒所以被我大哥他们抓起来了,但你又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所以想让我去跟我大哥求情,好放他一马?”
白童惜听得咋舌不已:“你……你……”
孟沛远从她的脸上得到了答案:“看来是的。”
“不是的!”白童惜急急打断:“我没有想得这么远!我也不认为自己有指手画脚的权利!我只是想将实情分享给你,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你没来得及的时候,对我施以援手过,不管他帮助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能不受到侵犯,包括脱离欲海,都有他的功劳。”
听她这么说,孟沛远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乔司宴是对你有恩,但我们也要从别的角度想一想,他制毒贩毒,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这次被抓,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你完全没必要因为救不了他而感到羞愧,他是罪有应得!”
“我知道了。”白童惜跟乔司宴交情并不深,她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回馈他的帮助了,至于伙同他的下属去劫狱之类的,她真的没有这个胆。
伸手,她指了指快被孟沛远揉成灰的纸条,释然的问:“那这张纸条……”
“这你别管了,交给我处理。”孟沛远说着,转而催促起白童惜去洗澡。
*
白童惜一关上浴室门,孟沛远眼底的笑意瞬间被冷芒替代。
他捏着那张单薄的纸条,审视着上面求救的字眼,心想这可是个彻底铲除掉乔司宴余党的好机会!
这一刻,他完全没有想到乔司宴一被判刑,陆思璇就会重归他怀抱这件事……
三十分钟后——
“孟……”从浴室的袅袅轻烟中,一脚踏出的白童惜,正想叫房间里的男人去洗澡,却见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皱皱眉心,心底突然涌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
俱乐部外。
强皓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极端不起眼的小贩,蹲在俱乐部对面的一条街上贩卖着小饰品。
这是他临时租来的一身行头,为的就是在不引起怀疑的同时,能够注意到白童惜的进出情况。
前几天,当警察一举攻入的时候,强皓就知道糟糕了,只是以他的身份,无法进入俱乐部的核心地带,自然无法贴身保护手无寸铁的乔司宴。
如果当时不是手下的兄弟们豁出性命掩护他逃跑,他今天怕是无法站在这里。
想到自己的主子生死不明,一路跟随来佛罗伦萨的兄弟又只有他一个人逃出,强皓就忍不住冲进俱乐部跟那帮条子拼了!
但敌众我寡,强皓知道,自己是救出乔司宴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从逃出去之后,一方面联系北城组织人手,一方面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