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怎么办”的秦国栋,很快道:“我们走。 ”
我们走。
听到这个答案的白童惜也无奈了,她的外公还真是冷淡啊。
其实她刚才在想,算秦国栋像白金海那样,虚伪的邀请她车也好啊,至少证明他的眼有过她的存在。
*
保时捷从她们身边呼啸而过后,安心立即收回厌烦的眼神,对白童惜轻声说:“白董,他们走了。”
“是啊,他们走了……”白童惜仰起头来,面向天空,脸的淡然不再,余下的只是深深的茫然还有痛苦。
见状,安心咬了咬下唇,想要安慰吧,又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较好。
想了想,她说:“白董,也不知道孟总什么时候过来,要不,我们到附近的咖啡馆坐着等他?”
白童惜点了点头:“好吧。”
在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咖啡馆的时候,安心发现走在前面的白童惜忽然顿住脚步,她赶忙跟着站定,问:“白董,怎么了?”
只见白童惜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建辉地产,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了声:“要变天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安心心口骤然一紧,她控制不住自身情感的冲前去握住了白童惜的手,却惊觉她的手冰凉得吓人!
白童惜后知后觉的回过眸来,看向她的小助理:“怎么了?”
“……”通过掌心传来的温度,安心这才知道,白童惜远不如她表现得那么淡定。
这一刻,安心难免思绪翻飞:白董刚才打给孟总的那通电话,恐怕不仅是要打压白苏等人的嚣张气焰,更是需要一个强大又可靠的人来依靠吧?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摆在白童惜和安心手边的两杯咖啡却迟迟没有人动,可见她们真的只是进来坐坐。
在这时,白童惜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孟沛远的来电,便赶紧让安心把账结了,两人匆匆出了咖啡馆。
视线一转,见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建辉地产的喷水池边,车头站着一个身着西装的英俊男子,他举着手机,还在锲而不舍的联系着他想要找的人。
白童惜按下“接听键”,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冲那头的人问候了声:“孟先生,你来啦。”
孟沛远轻轻“嗯”了声后,停下张望的动作,因为他已经看到白童惜了。
在两人距离越拉越近之际,白童惜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乎孟沛远意料的举动,那是一个冲刺,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里。
从孟沛远的角度分析,这叫投怀送抱,而从安心的角度分析,这叫求抚摸、求抱抱,可把她给心疼坏了。
“这、这是怎么了?”孟沛远这时才注意到跟过来的安心,不禁用一副“幸福来得太突然”的口吻咨询她。
安心叹息,随后摇头,看得孟沛远头顶问号。
“孟太太,”他把目光重新投注回白童惜身,幸福又纳闷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然白童惜的抱抱让他很开心,但很明显,怀的小女人在轻颤,看去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而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打击还不小,因为白童惜可不是那种一遇到点小挫折会向他寻求慰藉的人!
正因为此,所以孟沛远才迫切的想要搞清楚答案。
而白童惜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开口是一个晴天霹雳:“白苏说,我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
这在别人听来有些绕口的话,落到孟沛远耳朵里却是三两秒分析出来的事。
白童惜不是白建明和秦姵玲的亲生女儿?
白苏说的?
“她有证据吗?”孟沛远冷下嗓子问。一触及这个女人折腾出来的事,人们一般都是先质疑。
白童惜抖抖嘴皮子,一个委屈巴巴的“有”字脱口而出。
白童惜身后的安心,趁势把档案袋一递:“孟总,这是白苏提供的证据。”
见孟沛远投来怀疑的眼光,安心很快解释:“呃,据说这是复印版,所以他们没有带走。”
孟沛远眼波一沉:“他们?除了白苏,还有谁?白金海吗?”
不得不说,孟沛远很敏锐,三下五除二把帮凶给指出来了。
“对!白金海确实掺和进来了,还有一些跟他一派的董事,不止是他们,还有……!”安心犹豫的看向还窝在孟沛远怀里的白童惜,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孟沛远注意到安心的不自然,便没强迫她,只腾出一只手,把档案袋接过来,对怀里的小女人说:“孟太太,我们到车说,好吗?”
啊啊啊……
他的声音,温柔得让安心都要融化了!
“嗯。”白童惜轻轻应了声,然后被孟沛远一手抱住腿弯,一手搂着腰肢,打横抱了起来。
啊啊啊!
他的举动,宠溺得让安心跟着脸红了!
低头,只见白童惜敛着眼睫,垂着水眸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眼底的泪光转瞬即逝……
孟沛远心口泛过疼痛,他下意识的把白童惜搂得更紧点,低低的问:“我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白童惜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冲他摇了摇头:“不行,我跟白苏约好了,现在去爸爸的医院,验明正身。”
孟沛远一听,立刻懂了,同时也明白白童惜找他来,不止是要一个怀抱,还是要一个见证者。
“好,我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他毫不犹豫的说。
“谢谢。”白童惜轻轻道了一声。
“你我之间,还需要说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