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乐功成心情不是很好,即使知道有些事是申奇钟故意做给她们看的,但也没有给他找到再次发飙的机会。
申奇钟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照样咋咋呼呼和大家喝酒。乐功成因为心里不爽,对于你来我往的劝酒,也是疲于应付。
包飞扬见有些冷场,硬着头皮,先把自己杯中酒喝完,起身说道:“厅长,既然申厂长有如此海量。我小包也就不敢再藏私了,这样吧,我敬申厂长一杯。”说罢,包飞扬抓过两只茶杯,拿来一瓶酒。
眨眼间,一个空酒瓶就摆在了桌上,两只杯子已经装了慢慢一杯子的白酒了!
“小包,你要干什么?”乐功成知道部队上喝酒的规矩,没有酒杯时就用茶缸来代替。那绿军用茶缸平时都是喝水用的,一瓶白酒倒进去,也就剩下二两的样子。今天包飞扬闷了半天,一说话就摆出一个拼酒的架势,把乐功成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包飞扬的酒量。害怕万一出了丑,环保厅这边又要撕下一层脸皮,所以就有点担心。
“嘿!没看出来。环保厅还真有个爽快人,小包主任,你说这酒怎么个喝法?”申奇钟是部队上有名的酒缸子,刚才来来回回敬了几圈,也没喝下几杯,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馋得要命,见包飞扬要拼酒,心中暗喜,知道这是包飞扬要出鬼点子找回点面子,就自信地问他。
“就按你们部队上的规矩。还是比谁先喝的快喝的多,当结束后酒瓶少的一方就是输!”包飞扬看着申奇钟,冷冷地开口说道。
包飞扬原来虽然说是见酒就醉。可以当他离开天源市的时候,尚晓红悄悄给了他一个祖传的药方,他这才明白尚晓红那般海量虽然说是有先天遗传的原因,更主要还是靠这个祖传神奇解酒药方。包飞扬私下里用这个药方试验过几次,虽然他达不到尚晓红那样喝几斤白酒丝毫不醉的程度,但是基本上也能够做到喝两三瓶白酒当场不会醉倒的地步。
申奇钟听完之后不由苦笑道:“不是吧小包?部队的老规矩啊,你没当过兵,这样我不是占你便宜了嘛!”
“我也是想跟部队的同志学点本事!”包飞扬出一丝微笑,故意把本事两个字加重,还看着申奇钟打趣道。
“乐厅长,你是咱部队的老领导,就委屈一下,你来喊开始,其余的你们两个来做裁判!怎么样?”申奇钟知道包飞扬在挖苦自己,他说的学本事不全是喝酒的本事,其中还带有记恨自己刚才胡搅蛮缠的意思,可他也不好意思点出来,毕竟人家没有说明,自己发飙就显得有些故意挑刺了。于是他看着乐功成等人说道。
“好吧,这就交给我好了!”乐功成今天是相当的郁闷,先是齐万年急功近利得罪了申奇钟,惹得一身骚;这又冒出来个包飞扬要和酒缸子拼酒,不知深浅!你说说今天咋就带了这么两个人?看来今天这张老脸是要丢尽了。可是申奇钟已经发问了,现在再示弱,黄花菜都凉了。
“开始吧?”包飞扬端起酒杯看了一眼乐功成,点了点头,又转向申奇钟说道。
“好。”申奇钟也应了一声。
包飞扬眼光上翻,死死盯着申奇钟的动作。
“停。”就在申奇钟把酒杯放在嘴边,准备喝时,包飞扬突然喊了一声。“什么意思?你怕了?”申奇钟带着不屑的眼神,问。
“既然是拼酒,咱们是不是来个彩头?”包飞扬的话一出口,乐功成这才发现这小子是早有预谋啊!
“彩头?”申奇钟这才知道自己入了套,眼前这个一晚上没说几句话的年轻人,城府够深呀,把自己逼上梁山,先是说要敬酒让自己放松警惕,接着又改成拼酒,吊起自己的胃口,现在规矩都出来了,他又说要带点彩头,不知道又是什么条件。万一是自己输了要缴纳排污费和罚金,那就亏大了。
不过申奇钟自认不是孬种,在部队混了近二十年,这酒量不能说差,要是被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给吓怕了,回去还怎么在大家面前立足?这种时候,需要自信,对,申奇钟的这种自信就是他的酒量一定不会输。“你定吧,什么彩头?”
“我要是赢了,你就得乖乖地缴纳排污费和罚金。”包飞扬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乐功成脸上开始舒缓开来,他已经想到小包这个彩头定的有意思,虽然他酒量不一定能拼得过申奇钟,但是包飞扬到底能喝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也许真的把申奇钟喝趴下了,排污费的事兴许就有点转机。即使申奇钟翻脸不认帐也没关系,今晚的酒场上自己也算丢人丢到家了,现在包飞扬在气势上找回了一些面子,也算自己脸上增了点光,也不至于被申奇钟说成带了一群熊兵。于公于私,无论胜负,包飞扬能想出这么一招,就是胜利。
“这个?”申奇钟最怕包飞扬提这个条件,一时犹豫不决。
“申厂长也有怕的时候?”包飞扬火上浇油,紧跟着就接了一句让他左右为难的话。
“好,我要是输了,你们明天就到厂里来强制执法,我不说什么。”
申奇钟果真是条老狐狸。他不敢明确表态,也不敢轻易示弱,只好说出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包飞扬看了看乐功成,见他点了点头,知道乐厅长同意了。
“申厂长怎么说也是副团级军职干部,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军人的本性?”包飞扬还在努力争取更大的承诺,紧逼着申奇钟,并进一步施加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