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孔琪哪能不明白,这两人已经事先串通好了,现在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罢了。
“尤部长,若我孔家不愿归并陈家,又当如何?”
尤离微微颔首,“那就请孔家搬离樊城,另谋出路了。”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骚动。
“果不其然,孔家这下真的完了。”
“陈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不但得到了五行部的信任,还把自己的眼中钉彻底拔除。”
“唉,就算孔家有那么多豪强支持,在五行部面前,都显得无比乏力,毕竟五行部才是真正的绝对势力。”
陈兴脸上的渗人笑意情不自禁地显现,看得旁边陈浩不由打冷颤,“跟我斗,我会将你们啃得连渣都不剩。”
孔琪脸色苍白,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就要往后倒去。
“爷爷!”孔缘爱连忙跑来将其扶住。
尤离淡然地望了孔琪一眼,便转身离开。
“我见过的五行部,都是为人为民,伸张正义,你这种为了自身利益,把人往外撵的,还是头一次见。”
尤离突然停下了脚步,孔琪见状,大惊失色。
“晨儿!”孔琪喊住孔晨然后又面向尤离,“尤部长,这是我孙儿孔晨,他年轻气燥,说话口无遮拦,请您切莫介怀。”
孔琪知道孔晨的脾性,他敢肯定,若让孔晨与尤离对峙上,绝对一发不可收拾。
而五行部可不是他们孔家能够惹得起的,所以想先一步阻止事情的继续恶化。
但事宜愿违,只见尤离面无表情地回过身来。
早就在一旁寻找出场机会的陈兴,跳了出来,“孔晨,你以为你是谁?胆敢质疑尤部长!”
“你说我为了自身利益?小子,说话如果不考虑后果,可是要吃大亏的。”尤离言语平淡,未有丝毫情感流露。
“让我吃大亏?”孔晨双手置于脑后,将脚搭在桌子上,“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部长?”
尤离犹觉可笑,“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
“他当然知道。”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两位佩金带紫的男子自红毯走了进来,让人奇怪的是,他们进来并没有人通报。
陈兴见状,怒形于色,“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们樊城年会!”
余博笑道,“我们也是来参加樊城年会的,何来擅闯一说?”
杜锦丰也是笑着说道,“老余,你看你,不让门外那人通报,弄巧成拙了吧。”
“我的错,我的错。”
陈兴见面前两人嘻嘻哈哈,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刚想爆发,却被尤离抢先一步上前。
“余博,杜锦丰,你们怎么有空来我樊城了?”
此言一出,陈兴立马愣在当场,而其他人更是如在梦里。
要说杜锦丰的名汇很少人听过,但余博的大名在樊城却如雷贯耳。
余博是蓉城的五行部部长,蓉城的五行部实力是除开京城五行部,排名第一的队伍,自余博当上五行部部长以来,蓉城得到飞速发展,一举成为国内一线城市。
这事在无数二线城市是被传开了的,余博的威名也由此广为人知。
众人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像余博与杜锦丰这种级别的人物,在电视上都很少能见到,现在居然见到真人,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尤兄,几年不见,魄力不减当年啊。”
尤离冷笑,“余博你不必讽刺我,你们都是一线城市的部长,而我在这个位置待了十多年,依旧是个二线城市。”
“尤兄不要误会,老余并不是那个意思。”
“是不是他自己知道,”尤离话题一转,“你们既然来参加年会,是为了哪家而来?”
余博与杜锦丰这才想起此行目的,于是在无数抽动而又无语的目光中,径直走到了孔家。
“孔家主,我来向你拜个早年,来得匆忙,没带礼物,请见谅。”
“孔家主,我也来向你提前拜个年。”
孔琪有些迷茫,又觉受宠若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长青与孔醚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孔家,何德何能攀上余博与杜锦丰这两棵大树?
孔琪突然想到了什么,“两位,你们不会也是来找晨儿的吧。”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孔晨,这些异乎寻常的事情,也只有孔晨才能给出答案。
孔晨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次年会,他只邀请了牛福,而牛福还是让牛尚恬出面请的。
但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何得知,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孔先生救我们蓉城与水火,等于给了我们蓉城焕发第二春的机会,我等理当前来道贺。”
“孔先生同样拯救了我们上城,让我们上城免受更大损失,就算代表上城市民,我也该来一趟。”
孔长青与孔醚嘴巴与眉毛都快挤一块了,孔晨请来的人,诸如蔺桂东、刘如云,张超、皇甫瑶之流,以天大的运气为理由,还是能够想得通。
但余博与杜锦丰就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他们哪里见过,孔晨当初一招击杀修道界来的锦衣道人,一招击杀暗魔时的骇人场景。
因为在他们认识里,孔晨只是一个稍微厉害点的习武者罢了。
此时大厅之内,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眼神望着孔家,确切的说是望着孔晨。
“这不可能!”陈兴打从心里喊出了声,“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