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森的体格比我壮很多,所以即使那件衣服是我最大的衣服了,穿在杜森对我身上依旧是显得有些小。
但好在只是显得有些小而已,权当修身了。
至于晚饭则是解决地很简单,只是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店填饱肚子就好了,我们都不是那么讲究。
等到吃完饭之后,再做准备,时间也是逼近九点,我们起身对着学校后山走去。
因为这一次我们很有可能就能够解开自己身上的诅咒,所以我们的心情可以说是有些愉悦,并没有之前来这里的几次那么沉重凝重,即使是轻松也只是故作轻松。
然而这一次我们的心情变得真正意义上的轻松,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到大地下三层了,在那里面,我们就能过解开诅咒。
走在学校后山的小道之上,发出一阵踩压泥土的声音,道路两旁还有着虫子的叫声,只是显得有些稀松。
毕竟夏末了。
天气随着黑夜的越来越深,似乎也是变得越来越冷起来,即使是穿着外套依旧是感觉到有些寒冷,直到最后忍不住,拉上了拉链。
只是杜森的衣服是我的,所以穿在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有些小。所以衣服的拉链拉不上,杜森只能是扯着衣服往里面拉,尽量把自己全都遮掩住。
只是衣服实在是太小了,所以杜森不可能把自己全部都遮掩住,以至于路上杜森一直在骂骂咧咧地,骂这个天气白天这么热,晚上却这么冷。
我自动选择无视了杜森的话,一路走到了旧教学楼前面的那块大草地当只能够,那里依旧是立着那块牌子。
只是我们除了第一次第二次来到这里,正视过那块牌子之后,以后来的几次,都是没有去看上那牌子一眼。
只是因为这一次心情不错,所以看了一眼。
“亡灵已经被惊醒了。”
木牌上有着这么几个字。
我眼神微凝,因为这牌子上面的几个字……和我们之前来看到的不一样。
我们之前来到这里,看到的是:“这里是亡灵的栖息地,请安静些。”
这些字变了,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将木牌换了一扇,还是真的这些字自己诡异地变化掉了?
我看着木牌,很明显地因为风吹日晒雨淋,所以看上去十分破旧。
“李叶,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只是我一个人注意到了这扇木牌的变化,杜森他们根本就是没有看向这扇木牌,径直走过去了。
只是看到我楞在了这里,所以转回来问我。
“你们过来看这扇牌子。”牌子上面的字变化了,立刻我就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地不安气息,和我今天下午出现的感觉立刻就是遥相呼应起来。
不安被无限放大,我心中有着感觉,恐怕这一次进入旧教学楼,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容易。
这扇牌子,我总感觉似乎是代表着什么,我的直觉,或者说是我的本能,从这一扇看上去是竖在这里许久了的木牌,给我透露出来了一股非同寻常的气息。
所以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子隐瞒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杜森他们靠了过来,手电照在木牌之上。
“亡灵已经被惊醒了。”杜森照着这扇牌子读了一遍。
随即空气陷入安静之中,因为我们都陷入了思考当真,所以周围那零碎的虫鸣显得格外响亮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还在思考当中,杜森却是动了。
杜森往后退了一步,我有些疑惑,不知道杜森想要干些什么,就看到杜森直接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了那山牌子上面。
“咔嚓。”
本就是被风霜侵袭了许久的木牌十分脆弱,所以只是这一下,就直接被杜森踹到在地上了。
“去他奶奶的醒了!”杜森一脚踹翻了那扇木牌似乎还是不算,还上去接连踩了几脚,直到将那十分脆弱的木牌踩得开裂起来,这才是不甘心地在上面啐了一口唾沫。
“要是那些东西没醒,老子的诅咒哪里来?我醒你妹啊!”
“我们走!”杜森的话里虽然有着愤怒之类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我却是听出来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我理解杜森,我们都相互理解,我们心里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解脱。
只是我下意识地往那里看了一眼,借着手电的光芒,我能够看见那个地方的泥土……似乎有些新?
有着明显被翻新过的痕迹。
这不应该,因为这里基本上没有人来,校长也许会来,宿管会来,还有那天我们在旧教学楼的门口看到的那人……不排除那人就是校长,因为我们没有看清楚那个人。
除了这些,应该是没有人会来了。
而他们都没有理由把这些泥土翻新一下。
我这里指的翻新,是那扇木牌被杜森踹到在地的时候,木牌上面的泥土狠心,这不应该。
一扇木牌立在那里这么久了,风吹日晒雨淋了不知道多少天,下面的泥土……不应该这么新,而且,那些泥土的颜色……不是黑色。
我心里还没有想明白,杜森直接就是把我拉走了。
“我说李叶,你就不要去想那扇木牌子了,要我说这里对我们最没有用的就是那扇木牌子,还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之前我们不也以为那扇木牌子很诡异吗?到最后不一样是没有用。
杜森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愤慨,所以我在想了想之后,也是没有将那些话讲出来。
因为这个旧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