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严肃起来,“你若不想死在这里就马上跟我走!”
扭头见她表情如霜不似开玩笑,心想不如暂且先跟着她,等到了外面人多时也许有机会跑掉,也可证明我是被她胁迫的,好过被她当场打死在这房间的好……
出得门来是个白色的房间,狭促的厅内摆着副桌椅,墙上架着正面墙的仪器屏。一名警卫倚靠在椅子上,脑袋也是被扭断了,还有一名则倒在地上,胸前一个灼焦的窟窿还在微微冒气。我头皮发麻恶心,暗暗庆幸好采我明智的选择了智取。
出了这个房间,眼前是条三十多米的白色长廊,除了我这一间外都没有门窗,四面墙就这样一直白着延伸到头,空荡荡的。
这医院真够奇的,怎么就我这一间病房?我是第一次踏出房间,背后哧一声房门自动关闭了,还是感应门,够先进,门上标示着一个号码“x-7”。
到了走廊尽头,金发女郎拿出u盘转换成了蓝光在墙上四周轻触,不一会墙壁显出个框,露出个拳头大小的屏幕。她用u盘调试到白光对着屏幕扫了一下,嗤的一声墙上开出个门,这门与墙壁颜色一致,吻合的丝毫不露。
随她进来我几乎要尖叫,只见凯琳只穿着内衣躺在地上,脖子上也有一道长长烧焦的伤口。我明白了,凯琳的制服被眼前这个女人穿在身上,她根本就不是护士,而她自然不是因为什么玩笑开大后的亡命出逃。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起凯琳这段时间对我的无微不至,我忍不住怒火顿生。
“逃出这里啊!”她正在搬动桌椅,天花板上有一个方口,想必她就是从这通风口下来的。
“你神经病吗?想走就去办出院手续好了,就算没钱结账也不用杀人吧?”
她放下手中椅子,看着我一脸茫然的反问:“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此刻我断定她肯定精神有问题,好像叫迫害狂想症,想起警卫与凯琳身上的伤口,她手中的u盘根本就不是u盘,是他妈的可以戳死人的u盘!我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和的说:“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想逃出去了,只是还没准备好……”
她居然相信了,舒了口气说,“我就奇怪,他们怎么会把一个神经病送到这一层?我先带你逃出去。”说完把椅子架上桌面,感觉牢靠后顺着爬上了通风道。
我一看机不可失,马上转头就去开门,操!这墙一下就变得光秃秃的找不到门了,连缝隙都没有一条,四下乱摸也没找见什么开关。这时通风口里传来她的喊声:“快上来啊,我拉住你。”
只好吃力的爬上桌子,晃晃悠悠之际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使劲蹬椅子才爬得上来,喘气不止,那褐发医生说得没错,我远没恢复到正常人。
无奈跟着她在漆黑一通的通风道里摸爬,逐渐习惯了这黑暗后发现也不是那么单调,在距离我视线半米外,隐隐见前方一个翘起的圆润美弧,在黑暗中指引我前爬。
前面渐有微弱亮光,原来爬到了一个通风口,口盖渗出簌簌光线。她示意我停下,小心朝下面瞄了一阵后爬了过去。就在她爬过通风口盖的刹那,我血脉倒涌。她竟然和我一样只是外面套着件长袍制服,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两眼发直,口干舌燥,下面的信号感应器瞬间达到满格!如果这通风道再狭窄一些恐怕我要被卡在这里不可。转眼她爬过了通风口,那雪白的妙臀慢慢消逝在黑暗中,我加快动作跟爬上去。
路过风道口时无意往下探了一眼,下面是列成一排的大玻璃罩,里面装着各种漂浮的人体!我心底泛起阵阵凉意,赶忙爬了过去。
脑里闪过无数疑问,这里好像不似普通医院,倒像一个研究所?我怎么会到了这里?病之前我是干什么的?进而发现我的名字、年龄、住址、家人……既都全然想不起来。
脑里一片乱麻交织,想着想着忽然撞着什么东西,柔软之极。缩头一看,不知怎么她忽然停在前面,我的脑袋刚才正顶在她雪白妙臀上!她回头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原来又经过一个通风口,下面传来一沙哑的说话声,“从目前监测结果看,注入的td100c型单核细胞被吞噬或者坏死的非常多,存活率为零,我打算等到后再尝试新一轮的实验。”
“没必要了,把实验体都处理掉!”另一个粗雄的声音说。
“可是埃尔!这些材料样本都很宝贵难得啊!”
那个粗雄声音说,“美斯尼卡公司那边从去年就开始不停的四处游说,去年他们至少申请了30项biii级别科研项目,部长议会里很多人是支持他们的,而你的研究进展太缓慢。”
“科学是严谨的,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埃尔!项目里的编号x7样本各项指标非常完美!生成比我们预想好很多很多,完全超出想象,我们似乎找对路径了!只要这个能成功,一切都可以扳回来!”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说:“艾利西,我知道你对这项研究投入了很大的努力!我也非常看好你的研究,如果成功,那肯定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个伟大的成就壮举!可是……艾利西,我的老友,现在形势不好,真的很不好……他们是政客,需要在任期内提升政绩的东西,我很难说服他们……”
“不,埃尔,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三十年的交情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