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各个小巷一路打听,穿来绕去一路数着门牌到了西南片区。上到大街,这里显然是高档消费区,街面比其他路段都宽,足有三十多米。灯红酒绿,霓虹迷离,还有这个城镇里很少见的豪华汽车,也不知是从那里开进来的。
这里霓虹招牌虽多,却都是一家娱乐场的演示屏,屏幕上方闪烁着一个独角兽标志,下面内容不是广告,而是一块块不断跳动变化的老虎机或者转轮盘。每块下面都聚集着一堆人,手里挥舞着票.据,双手抓拳呼喊着:“开!开!”更上面的条形屏滚动着第0210156期的大乐.透开奖号码……
走过这片红色霓虹灯墙,颜色换成了黄色,同样的演示屏,同样聚集在下面的人堆。只是屏幕上角闪烁的独角兽标志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黑色五角星,这个标志亮起时远远看去,好像被人在下面用石头砸了个窟窿。
一直走了五十多米才在中间找到入口,门口立着四名身穿燕尾服的高挑礼仪小姐在给来往的客人发放单页。我们走了过去,门口也似地铁入口一样,不大,里面透出温暖的辉光。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单页,上面画着整个娱.乐城的地图,名字叫酷龙,这张单页就相当于面值10银弟纳尔的黄色筹码。
穿过不长的台阶通道,是极其宽敞的大厅,右边上百张赌桌前都围坐着人,熙熙攘攘。左边则安静些,赌桌前围着的人都是坐着的,衣着也更体面。沿着中间地毯穿过酒吧间和一排赌博机到了楼梯,梯前有人值守,不时有伺侍生端着酒水糕点上去,看样子上面是招待更高级客人的。楼梯边就是走廊尽头,两侧各有七间门,走过时一间门突然开了,一面容颓瘦的人差点与我相撞,他咒骂着一瘸一拐的往赌场大厅去。
走到最里右边的门,推了进去,很沉,放手后它就自动在背后咯的一声关闭。里面是半幅像银行一样的长形封闭柜台,柜台间隔出六块办理点。我们进了其中一阁,里面的人对我微笑询问办理什么业务。我掏出万能u盘,调出红光,在柜台上蚀了一个大大的x。
他见我掏出u盘时就默不做声直视着我俩,待见我在台面上刻下那个x字,脸上笑容不减,眨眨眼。脚下地板突然打开,我们身子一斜,接着一沉双双掉了下去,“噗通”的水花溅了一脸,臭不可闻。头顶的暗门慢慢合上,光线消失后,借着旁边一盏幽弱的壁灯,看清这是个下水道,只是前后耸着两道铁栅栏,更像是牢笼。
挣扎想站起,听考夫曼叫骂道:“长官,我们被人摆了,你想吧,你去人家放贷室捣乱,人家能放过我们吗?”他的话很快有了证明,我们根本站不起来,身下除了污水外还布有一层网,我们就像被打捞上来的龟,手脚乱舞挣扎,那网在脚下裹得越紧。
就这样半泡在污水里,浑身湿漉散着恶臭。阿布从口袋里挣脱出来,旋转着飘到顶上大喊:“哇!恶心死了,呸!我最怕水了,你们带我到……”
“阿布,嘘……别出声!有人来了……”我听到有门打开的轻微响声回传过来。一会后,果然有拖拉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铁栏之外,下水道的转角处,地上两个黑影越拉越长。
影子尽头转出一高一矮两人,近了看清是两名脸色苍白的男人,一身黑衣完全溶入幽暗中,好似两张苍白的面具漂浮在空中。
高个子在墙壁打了一下,网渐渐收起,把我与考夫曼捞起来,水滴不断叮叮咚咚滴落而下。两人开了铁栅栏进来,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看我俩,矮个子拿了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朝我们指指,困意顿生,渐渐眼乏,无力的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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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打的?就你这种成绩还想进国家队?滚!“口水都飞溅到了我头上,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在我头上咆哮。他还嫌不够,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大手一板,把我的头牢牢固定住,吼道:“你看人家怎么打?睁大眼睛看看!”我睁开眼睛,前面是五名穿着运动外套,手中端着气步.枪的青年,枪口瞄着我,呯!呯!呯……
我惊醒过来,显然没有昏睡多久,因为身上衣服依然湿漉漉的散发着恶臭。身上的物品都没了,我像块用过后的抹布一样被随意丢弃在这间狭暗的房间里,当然,旁边地上还躺着考夫曼,他还没有清醒。
湿透的身体阵阵发冷,冰凉的地面聚拢不了一丝暖气,我想爬到铁门处,却浑身乏力。无力的拍着地面叫喊:“放我出去……“这叫喊声有气无力的好似含在嘴里融化了一般,我都不相信能传出这个房间。
奇迹出现了,一扇光扫过,铁门开了,一蹲巨大的影子把光又阻断,大半个门都被那雄大的身子堵住,我只看见一双大大鞋子。
他弯腰进来,一把扯住我衣服把我生生拖了出来,接着是考夫曼。他把铁门一关,像拖两块破麻袋一样拖起我们就走,也许是麻性未过,我被一路拖着也不感觉到疼痛,眼睁睁的看着两边不断倒退过去许多类似的铁门。被拖到一个明敞些的房间,我被扶坐上一张椅子上,桌上摆着份文件和一支笔,还有一套显示仪器。
对面的射灯背后好像坐着俩人,看不清容貌。“王先生,你违反了相关法律以及我们之间的协议,企图用暴力手段恐吓与威胁我们来获取并不属于你的财产。”他说罢,台面那台仪器开启了,我哆嗦着看清,画面里正是我与考夫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