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合着急地说:“那咋办呀?医院的药不会不保险吧?”小乔说:“大叔说得不错,事实的确如此。有些人把钱花了病不得好,把药吃了病不见轻,那就是医生从中作弊,偷梁换柱,把真药换成假药啦。”
常大伯忙说:“这种情况有也是个别的,如果都那样搞,你大婶的身体咋能康复哩?不说它了,有没有咱都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吧。”
祥合说:“咋没办法哩?你不是把古城二院的弊病都改变啦。”
常大伯说:“那都是你几个爸和几个姑的功劳,指望我何德何能,有啥本事改变人家的弊病?再说,古城二院那些弊病都在面面上摆着,和假药问题不一样。这种事都在暗中进行,看不见摸不着的,咋管哩?要说话就得有根据,你说人家用的假药,那咋能把你母亲的病治好哩?”
柳枝不耐烦地说:“哎呀,哎呀,不能说就不说了。我能站起来就是事实,你要说人家的药是假的,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祥合又说:“是呀,咱只是怀疑,没有根据就是不能说。”
常大伯说:“也不是完全不能说,你二爸不是有熟人吗。可以私下和领导说说,为了医院的声誉,为了人民的健康,建议医院提高警惕、严密把关,秘密侦查、提前发现,及时把个别披着羊皮的狼清理出去。”
祥合说:“咱们只能如此,这就跟看病一样,早发现、早治疗就不会给人造成多大伤害。小乔,给饭店打电话吧,简单点就行了。”
小乔走出凉亭去打电话,常大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自己想训斥祥合的话难以开口。社会到哪里了,青年男女在一起坐坐,说说话,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就自己今天撞见这事来说,人家并没犯什么原则呀。
他正想着,小乔打完电话进来说:“定好了,四菜一汤,简简单单的,我怕大叔大婶嫌咱太奢侈,没敢复杂化,你看要不要什么仪式?”
常大伯忙说:“不要,不要,吃饭可以,什么仪式都是多余的。”
柳枝也说:“不就吃顿饭吗,莫非要祷告不成?咱又没信神。”祥合说:“祷啥告哩,她说的仪式就是音乐啦、礼花之类的。”
小乔说:“今天饭店里还有一家庆祝的,不知庆祝啥哩,听说搞得很隆重,光礼花就拉了一卡车。咱要是啥都没有,让人家怎么看哩?”
常大伯大声说:“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人家不是结婚就是给孩子过满月,搞点仪式图喜庆哩;咱就是吃顿平常饭,干嘛要和人家比呀?”
祥合忙说:“你说不要就不要,用不着高声说话。小乔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咱们今天康复出院也是喜庆事吗,庆贺一下有啥不应该的?”
柳枝又说:“哎呀,吃顿饭麻烦死了。咱不进饭店去了,到街上随便吃点,他们爱怎么成道就怎么成道去。”说罢,拉住常大伯的手要走。
小乔着急地说:“哎呀,菜都定好了,你们不去咋办呀?”
祥合接着说:“是呀,定好的菜不能退,你们要是不去,我两个吃不完,剩下还不是糟蹋了。去,去,咱们光吃饭,啥都不要还不行吗?”
常大伯拽拽柳枝的手说:“去就去吧,咱也进去把大饭店看看。”柳枝不再说话,两老两少在凉亭下坐了一会,总觉得有点不大自然。
祥合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局面就说:“小乔,给饭店打电话问问,好了就走,吃了饭到医院去,收拾东西还得一会,回去也不早啦。”
小乔打了会电话说:“差不多了,咱们慢慢走,走到时间正好。”说罢,自己和祥合走在前边,常大伯领着老伴,慢慢地向饭店走去。
饭店门口站着两个年轻女子,服装统一,身材苗条,高低胖瘦一模一样。脸上荣光闪闪、笑容可掬,见他们来了点头问好、躬身迎接。
四人先后进门往里走,常大伯觉得脚下软绵绵地,低头一看,原来脚下踩的是红毡地毯。里面还站着许多穿戴一样的年轻女子,个个仪态端庄、光彩照人,面对来宾笑脸相迎、点头问好,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常大伯看看这些女子心中暗想:哪里找来这么多标致女子,长得如此相像,简直跟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样。店主真是煞费苦心呀!
其中一个把他们领到一扇门外,伸手把门推开说:“各位请进里边坐吧,今天的前厅被另一家搞庆祝的包了。你们人少,就坐这间单间。”
常大伯最后走进里间,只觉得不热不冷,温度适宜,空气清爽、香风扑鼻,桌面光滑洁净,上层能转能移;座椅特别柔软,式样古朴新奇;四周盆景盛开,芳香沁人心脾;顶上花灯闪亮,光环斑驳陆离;黄色墙壁现人影,红毡地毯内外齐。有人临死没见过,有人常来不足奇。
常大伯四面打量着说:“老婆子,好好看看,比外边小摊怎么样?”
柳枝忙说:“好,好,好极了,简直就跟天上地下一样。”小乔说:“正因为好才叫你们到这里享受享受,刚才还搬扯地不愿意来。”
祥合接着说:“就是嘛,人一辈子不在这里吃几回饭,死了都后悔哩。你两个来一回就知道啦,以后上县就进饭店,别在小摊上凑合啦。”
常大伯瞪了他一眼说:“你觉得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