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乾坤金光照,暗暗角落有黑道。
暴徒贪官结成火,告状老者遭恶报。
救死扶伤父母心,多种服务为钞票。
但愿金猴常奋起,澄清玉宇尽欢笑。
小民没依靠,安分守空校。山大生鬼怪,僧道在寺庙。
祸福难预料,偶遇多奇妙。受伤住医院,正好两关照。
闲话多说不需要,先讲脑梗为啥叫。上文说道:胖媒婆害怕天热,起得很早,来到玉顺门口,天刚破晓。街道上没有行人,狗也没咬;路两边大门关着,人未睡好。常大伯上了小车以后,胖媒婆又叫玉顺同往。
玉顺迟疑着说:“他两个领结婚证,你把我拉上算怎么回事吗。”
胖媒婆说:“你去就当给我作伴哩,没有你,叫我跟两个老木头咋办呀?他两个进过食堂吗,他们知道食堂里的饭怎么吃吗?”
玉顺磨蹭着不想去,胖媒婆坐在车里就是不走。玉顺无奈,只好慢吞吞地准备上车。胖媒婆看着两边紧关的门问:“你村里的人咋还没起来?”
玉顺说:“这是正常现象,最近天气热啦,晚上都在外边夏凉,直到后半夜才进屋睡觉。早上屋里凉快,都想多睡一会,地里打了药也不忙啦。”
胖媒婆催着他说:“那你快走,下午就回来啦,跟上疼老婆。”
玉顺一条腿刚踏进车,就听远处有人高声大喊:“不好啦,老蝴蝶被人拖走了,都快起来撵人去。出了大事啦,大家快点起来呀!”
玉顺和车里的人一齐朝喊叫的地方望去,就见那边有两个人急急跑来,玉顺一眼认出是村里的梗大、梗二。梗大大踏步地在前边跑着,两只手不住地摇着。梗二在后边叫着喊着、颠着闪着,看样子,好像真的出了事啦。
常大伯急忙下车,二人快步向二梗迎去,很快就来到梗大跟前。这个梗先生双手乱摇,嘴里呜呜呀呀,一句也听不清楚。
玉顺大声说:“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了啥事啦?”梗大还是比划着说不明白。常大伯大步跑到梗二跟前,玉顺也撇开梗大向梗二跑来。
梗二喊得声都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追,快撵呀!老,老蝴蝶被人拖走啦,先救人要紧。几个人拖着老蝴蝶朝村外走,说是要折蝴蝶翅膀,修理他哩。我两个拦不住,就打电话报了警,村里人都没起来,警察也没见来,咱们快追吧,迟了老蝴蝶要吃大亏。”
常大伯和玉顺同时向胖媒婆招着手喊:“喂,快开过来吧。”胖媒婆也听到出了事,‘嗖’地一下便把车开到跟前。
玉顺说:“鸳鸯,没办法,碰上了,救人要紧,先追人吧。”
胖媒婆大声说:“废话少说,我都听到了,快上来吧。”
常大伯和玉顺、梗二都上了车,胖媒婆没有再说油钱的话,而是加大油门,这辆宝马车如飞似电,‘嗖、嗖、嗖地向村口奔去。
可惜没跑多远,车身便剧烈地颠簸起来。胖媒婆不得不放慢车速,这匹名牌宝马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只能像乌龟似的慢慢爬行。
坐在车上的人干急没办法,常大伯和玉顺心如火焚,扒着两边的车窗往外看。坐在前边指路的梗二急得头上冒汗,双手抖颤,眼睛直朝前看。
好不容易爬过那段烂得厉害的路面,胖媒婆按照梗二指点的方向,继续加速前进。刚上大路不久,四双眼睛都看见远处有辆一个人按在小车前面,他们眼睁睁地看见那辆小车从人腿上轧过。
这辆车上四个人的惊叫声,正好压住了那个被轧者的惨叫声。胖媒婆把车速加到了极限,这辆宝马像疯了似的向那辆黑车冲去。
两个壮汉已经躜进小车,那辆黑车像头受惊的恶狼,‘嗖’地一下急窜而去。胖媒婆绕过被轧之人,紧追不舍,两辆车像赛车似的向前狂飙。
常大伯扒住前边的靠背大声喊:“记住车号,先救人要紧。”
玉顺也急着说:“赶快回车看人,先把人拉到医院抢救。”
坐在前边的梗二说:“记住了,记住了,我把车号记住了。”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胖媒婆说:“要不是你们喊叫,我非追上狗日的不可。我就不信,我这车还跑不过那车,便宜了狗日的。”
常大伯说:“追上了又能怎样,指望咱们这几个人能抓住吗?只要把车号记住,让警察去抓,咱们得先救人,不能把抢救时间耽搁了。”
梗二接着说:“是呀,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追上了还得增加受伤的。”
胖媒婆调转车头,眨眼间就回到老蝴蝶跟前,车还没有完全停稳,玉顺和常大伯急忙下车看人,梗二和胖媒婆也随后下车。
老蝴蝶四平八稳地仰面躺在路上,一动不动,身上没有伤迹,鼻下尚有气息,脸色宛如白纸,眼睛一个不睁;微微张开的嘴唇血丝全无,稀稀疏疏的牙齿狠狠地咬着。两条细蒙蒙的胳膊,弯曲着伸在公路上;一双干巴巴的手掌,紧紧地攥成两个瘦拳头,仿佛还在使劲挥动。
可怜他双腿平平地贴在公路上,腿上花绸裤的膝盖部位,渗出来的血迹还在继续扩展,把黑色的沥青路面,染得鲜红鲜红,特别刺眼。
二人大声呼唤,他却好像睡得不省人事,一点反应也没有。
太阳悄悄地躲在远方的地平线下,它仿佛不愿看到发生在人世间的悲惨景象,故而磨磨蹭蹭、迟迟不肯露面。
常大伯心如火焚,左手捉住老蝴蝶一条胳膊,右手从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