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渭北春雷>69回佳节前出外订酒席 宴席间作书说女婿
远近了。

可是,欣慰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小伙接下来地举动大出所料,看得他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怒火万丈,蹬着车子飞也似的朝前冲去。

常大伯眼睁睁地看那小伙走到老头跟前,伸出左手并不是把老者往起扶,而是抓住他前胸衣襟往上拉,右手跟着就是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子。

常大伯没下车子先厉声喝道:“住手,你这娃为啥要打他?”先前喊叫的是个修剪公路旁边矮树的老花工,看见这种现象也提着剪刀跑过来。

小伙不打了,抓住老头的左手也松开了,回身朝他的小车走着说:“老东西,破坏交通,活着都是白吃粮食的老废物。”

常大伯看那小伙服装耀眼,裤裆窄短,脖子一圈,金光闪闪,两只手上都戴着亮晶晶的东西。他还是照小伙背后喊道:“喂,小伙子,行行好,把你的车倒过来,把他送到医院里看看。”

那小伙骂骂咧咧地躜进小车,一会儿便跑得看不见了。气得常大伯骂了一声,那个老花工走到跟前说:“别费劲了,那小子就不是人。”

被打的老头满脸是血,常大伯弯下腰看着他关切地问:“喂,老者,伤得怎么样?我把你送到诊所看看吧。”

那老头低下头说:“不要紧,脸是在公路上撞烂的。皮外伤,歇一会就没事啦。你们快去忙吧,别管我。”老头说着突然抬头一看,接着连声叫道:“啊呀,羊,我的羊,羊跑得没见啦。”

常大伯和老花工抬头瞅了半会,发现羊已经跑远了,而且有人朝羊走去。二人急忙跑过去把羊逮住,给他拉过来拴在路旁树上。

常大伯对老花工说:“老兄,你在这里剪树,给他把羊照看一会,我把他带到附近诊所把伤口处理一下,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

老花工说:“行,你放心去,我帮他看羊。”常大伯把自行车推到老者跟前说:“喂,你腿没有问题,起来坐在车子上,我推你去吧。”

那老头只管低着头,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常大伯以为伤重起不来,就撑好车子,伸手扶着他说:“老者,我扶着,你再用点力就起来了。”

老者挣脱他的手说:“我说不要紧就不要紧,不用看,你快走吧。”

常大伯执拗地说:“不看咋行哩?流了那么多血,可能伤得不轻。伤口不作消毒处理很容易感染,弄不好会得破伤风,那是要死人的。”

老头仍旧低着头说:“那小伙说得也对,像我这样的废物,还是早点死了的好。老常哥,你快忙去,别管我这毫无用处的人啦。”

常大伯惊奇地问:“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老常哩?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咋能说那样的话,人死了还怎么好呀?”

那人连连摇着手说:“别说了,别问啦,有的人活着好,有的人活着就是不好吗。你都写文章哩,难道不知道‘生不如死’的意思吗?”

常大伯更惊奇了,大声再问:“你是谁?抬起头让我看看。”

那人就是不肯抬头,常大伯急得弯下腰,双手托住他的头掀起来仔细看了半会,这才惊讶地说:“啊呀,老关,你是老关,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不再低头了,看着常大伯说:“你不是让我养羊吗,我就买了一只母羊养着。到明年下了羊娃,我就有几只羊啦,每天出去放放羊,也省得在家里受气。今天羊寻羊娃,附近没有羊公子,我就拉到外县配种去了。去的时候怪顺当的,回来没少捣蛋,过公路硬是不走-----。”

老花工插话说:“这也难怪,母羊见公羊有了感情,不想回去就捣蛋哩。刚才好危险呀!就差那么一点点,把我两个吓得不轻。”

老关说:“那倒不怕,真正撞死了才好。我村里有好多老年人都想叫车撞死。”老花工说:“你咋尽胡说哩,被车撞死那叫不得好死。自古以来,骂人就是那么骂的,咒人也是那么咒的,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老关又说:“老兄有所不知,想死的人都是把卖了地的钱弄完啦。在村里抬不起头,在家里说不起话,出门挣不来钱,回家没有顺气丸。自己也觉得有愧于家庭,有愧于儿女。我们那里的农民都成了居民户口,命价提高啦,被车撞死了就能多赔点钱。因此,像我们这种对不起儿女的人,出个车祸死了,能给儿女挣一笔不小的财富。儿女们就能高高兴兴、哭哭啼啼、洋洋活活地办个后事,自己到阴司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常大伯着急地说:“别说了,你要是得个破伤风死了,命价再大也没人给你赔,赶快往诊所走吧。”老花工也说:“是呀,那辆车又没压住你,你脸上的伤也不是他打烂的。最多拘留几天,赔不了多少钱。”

老关气愤地说:“那小子就是杀了人也不一定犯法,谁还指望他给谁赔钱。他就是和我竞争村长那人朋友的儿子,狐群狗党一大帮,他们就是靠黑势力把我斗败的。唉,不管怎么说,胜者王侯败者贼,人家胜了就有权有钱,就能呼风唤雨、要啥有啥;就能耀武扬威、盛气凌人。而我败了就跟贼一样,家里没钱啦,过不上舒服日子都怨我。

老伴对我冷眉冷眼,媳妇对我没有好脸,儿子心里有气,女儿说三道四。我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热一顿、冷一顿地过日子,真不如早点叫车撞死就一了百了啦。还能给家里挣一笔钱,儿女看在钱的脸上,也许能汪汪地哭一场,我到阴曹地府就能心安理得,不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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