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鲁看来,处于法军包围下的汉诺威公国就是大英帝国搁在欧陆的gāo_wán和痛点,时不时拿来捏一捏,就可以有效震慑一下海峡对岸的英国佬。
当然,穿越者是决不会效仿另一时空的革-命法国极其粗鲁的将其捏爆了(军事占领),搞得手上筹码最终掉了价,导致英法两国今后都没得谈。
同样是小国寡民但富得流油的荷兰,安德鲁期初是准备吃道肚子里消化。不过,军情局六处的综合评估称,直接占领荷兰对于法国没有太大的意义,还不如以保护的名义,让这群天生的商人“海上马车夫”持续不断从的为法国供给资金。
所以,在接见了威廉五世与荷兰议会派出的全权特使后,安德鲁放弃了直接占领挂于嘴边的富庶之地的方案,允许尼德兰联合省保持独立状况,其国体与政体维持不变。此外,安德鲁还承诺将协助镇压荷兰境内的激进雅各宾派。
作为交换条件,荷兰(联合省)将与兰斯法国缔结政治、军事与外交上的同盟,以各省的国民自卫军取代摄政亲王威廉五世麾下原有的两万正规军。至于荷兰的国防力量,将由法国第六军负责(军长为奥热罗将军)。为此,联合省议会每年将向兰斯军政-府支付高达2千5百万荷兰盾(约三千万法郎)的军费。
不仅如此,仅次于伦敦的荷兰证券市场将无条件的向兰斯法国开放,预计兰斯每年都能从交易所里获募集到数亿法郎的战争与投资债券。
此外,安德鲁还盛情邀请荷兰执政威廉五世亲王的继承人,未来奥兰治家族中第一个成为荷兰国王的威廉?弗雷德里克(威廉一世)携带他那两岁大的儿子于1794年6月间访问兰斯,并参加布伦瑞克女大公的4岁生日宴会。
那是安德鲁早已答应了玛格丽特夫人,将在低地国家的王室中为他们共同的女儿玛丽?路易丝寻找未来夫婿。所以,来访的不仅有荷兰王室,还有丹麦摄政王弗雷德里克六世的儿子,也是未来继承人克里斯蒂安?弗雷德里克(8岁)。
……
伦敦,唐宁街10号的内阁例会在继续进行中。
尼德兰联合省与汉诺威公国相继明确拒绝了加入到反法同盟的阵营中,而处于兰斯法国统治之下的比利时更不可能配合英军登陆作战。所以当小威廉皮特提出要强行登陆大西洋东岸时,现场的军界代表都一直表示反对。
“如果我们在欧洲大陆上的盟友不能促使兰斯法国在两线或是三线作战,即便我们能够动员10万军队登陆低地国家,最终的结局不会比俄国的涅曼河方面军好上多少。”即便是竭力鼓吹对法开战的战争大臣同样不支持这项冒险行动。
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兰斯法军已接二连三的打败了欧洲大陆主要的军事强国,奥地利、普鲁士与俄罗斯。如今,曾经骄横至极的普鲁士王国早已成为截至1793年的一个历史事件;而战败之后的俄国沙皇,居然改弦更张的拥抱了安德鲁;至于懦弱的奥地利人,只是惊慌失措但又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内阁会议室里变得无声沉默,众人对战争的畏惧之心令首相很是恼火,他拿起喝过苏格兰威士忌的空酒杯,毫无绅士风度的敲打起桌面,发出刺耳的噪音。他说道:“战争必须在燃烧到法国境内,必须给予那些饱受法国压迫民族的反抗信心,继而点燃他们内心希望的灯塔。对于这一点,我始终坚持着。”
小威廉皮特已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内阁同僚,他语调激昂的继续说道:“
在大革-命之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活着看到在一个绅士的国家里,一个荣誉君子和骑士的国家里,竟会有这样的灾难落到她的头上!以往,只要有人胆敢轻蔑地看她一眼,就会有十万支宝剑拔出剑鞘来执行惩罚!然而现如今,法国人的绅士时代过去了,接着来的已经是诡辩家、经济家、计算师的时代,曾经代表欧罗巴光荣与文明的绅士之国已经在海峡对岸永远的熄灭了。
在我回到伦敦时,那些身穿黑礼服,语气傲慢的议会同僚们都反复警告过我,在海峡对岸、在比利时,以及其他低地国家,安德鲁布置了一个巨大的军事陷阱,那里会有20万大军,以及两到三倍数量的民兵预备役。除非大英帝国的军舰能插上刺刀冲上岸,否则,我们将很难有所成就。
只是他们都忘记了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等到整个欧洲大陆被兰斯法国所控制,帝国的命运也将被安德鲁操纵。
在1792年,正是我们的袖手旁观与暗地纵容,培养了一个空前强大的兰斯法国。安德鲁未来对英国造成的伤害,将远比倒台的波旁王朝大的多;
1793年时,我们又丢掉了波罗的海及其沿岸周边的盟友,还有贸易伙伴。数月来,国内急需的亚麻和大麻,以及海军制做军舰桅杆用的木材都异常短缺;
此时,如果我们不奋起反击的话,今年我们极有可能将失去整个地中海。到了那个时候,伟大而辉煌的大不列颠王国将只是一座与欧洲隔绝的孤零零岛屿,与罗马人之前的野蛮英国没有什么两样。
在召集这次例会之前,我在白金汉宫拜会了国王,并与陛下取得了一致意见,那就是在我们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之前,大英帝国绝不会与兰斯法国,以及南方的雅各宾派举行任何形式的谈判。除非,安德鲁和他的法国-军队从比利时,从莱茵河西岸,从勃兰登堡-普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