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下班了。”医生们脱下白大褂,三三两两从办公室出来。
今天是医院外科系的聚餐,徐枢之自然也在里面。现在社会专业性最强的职业就是医生和律师,特别是社会对医生的道德要求特别高,每当有任何有关于医生的不好的消息出来的时候,都会遭到整个社会的强烈谴责。
就好像因为你是一个医生,所以你必须得做这么高,普通民众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制裁你。
其实不是的,医生他首先是一个人,其次它才是一个医生。对于每一个普通的医生来说,这只是一份职业薪资待遇,并不高,但是却非常的辛苦,所以其实这份职业是需要社会的体谅的。
每天高强度的工作,也是需要放松心情的。所以大家会时不时出来,小聚一下。
一些有家室或者有事的人就没有来,加上几个护士,差不多凑了一桌的人。
开了一个包间,进去的时候徐枢之走在后面,这个位置大家也是随便做的,反正都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哪来那么多讲究?
所以徐枢之正好坐到了祝沂旁边。祝沂今天穿了一身浅色系的卫衣,一条阔腿裤,一双帆布鞋,打扮起来倒也是活力四射。其实大家忽略了她才刚刚大学毕业来这里不过几个月而已。
可能是因为一张桌上坐了12个人的原因,稍微有点挤。徐枢之和祝沂之间的距离也比较近,两个人的碗碟都靠在一起了。
“来来来,徐枢之,满上!”科室的一个医生给徐枢之倒了满满的一杯的酒,这可是酒精度数相对而言很高的白酒,而不是小儿科似的红酒。
平常他是不喝酒的,但是看着今天大家都这么兴奋,不好扫大家的兴就没有再推脱。借过酒杯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祝沂的手,两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仔细看的话,祝沂的脸上悄悄地泛起了红晕。徐枢之,不动声色的往右边挪了一点,右边是科室的一个医生,男医生。
“来来来,小祝喝酒吗?今天高兴,满上!”祝沂,没有任何推脱的机会,俗话说得好,见缝才能插针啊,但是那个人说话根本就没有给她留缝啊,她只能接过满满一杯的酒,不过看在她的性别份上,这是一杯红酒。
酒过三巡,大家意识都已经不太清楚了,还拉着喝,都快喝到吐了。
徐枢之没能幸免,被灌了很多酒,脑子里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喝了酒不能开车,刚好桑洛过来说找他有些事,就帮大家挨个请了代驾,把人一个个都送上车。
“徐医生,你怎么回去?我来的时候没有开车,不然我做你代驾吧?放心,我开车很稳的,刚才的酒我一滴都没有沾。”祝沂一开始有点羞涩,后来眼睛里亮晶晶的。
“不用,我女朋友来了。”徐枢之指了指一旁出租车上上下来的桑洛。
黑色柔顺的中长发披肩,五官精致,特别是眼睛尤其好看,就像是一汪清泉。简单的搭配,胜在气质好。
祝沂看了一眼,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那我打车回去了,嗯,明天见。”她笑起来,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车里,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早知道你是打车来的,我就不让你来了,大半夜的女孩子打车多不安全。”,自嘲的笑了笑,出租车开走了。
“没事啊,这才几点。”桑洛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醉了没有?”
徐枢之扯了扯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字,露出性感的锁骨,镇定自若,“当然没有”。
桑洛居然还相信了,下一秒就“啪啪”打脸了。
徐枢之凑上来,湿润地舌头舔上她的耳垂,细细的品味。桑洛整个人都呆住了,那个酥麻的感觉一路从尾椎骨到头顶。
晚上九点半诶,大街上诶,人来人往诶!
要是没有喝醉酒的徐枢之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最多在小角落亲亲,不会干出在大马路中央舔耳垂这么sè_qíng的行为的。
“你喝醉了!别闹!”桑洛推脱着想要拒绝他,没想到被他整个人环在怀里,变本加厉。
眼看着就要少儿不良了,这个影响市容市貌啊!桑洛用暴力强制性地分开了两个人,本来想狠狠数落他一顿,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犯这样的错误,对上他湿漉漉的类似于小兽般的眼神,于心不忍。
算了,他很少这样的,都怪那帮人把他灌醉了。
这个样子,桑洛不放心把他送回宿舍,那套复式还没有买床,很多东西都不全,也不能住进去。
不远处有一家酒店,桑洛拉着他进去开了间房。把人脱了外套和鞋子扔在床上,去浴室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擦,被他挥开。
“臭臭的,要去洗澡。”
像只大狗一样,又蠢又可爱。
叠词是和桑洛学的,她平时喜欢用叠词,没想到徐枢之喝醉了居然粘上了这个习惯。
和别人喝醉酒烂醉如泥不一样的是,他一切行动“正常”,就是格外的勾人。
所以桑洛把他放到浴室里,“一个人洗澡可以吗?”。
徐枢之低头想了一会儿,“不可以,你进来一块洗。”那个眼神直勾勾地,桑洛觉得他是说出了这么些年来的心声。
桑洛转身,被徐枢之拉住了。
“你,帮我脱衣服。”
也不知道是真喝醉了还是借酒行不轨之事,桑洛嘟囔了一声,认命地给他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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