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如似笑非笑,说道:“宫里的侍卫,有几人有这本事,能在太后眼皮地下带着那淫fu逃跑的?”说到这里,上官宛如目光又睨了闵云舒一眼,懒懒地问道:“颦德妃,你说是罢?”
闵云舒自始至终神色冷清,淡淡说道:“这件事究竟如何,嫔妾不敢妄加揣测。不过,想必太后心中,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语气不卑不亢。
上官宛如显然没有料到闵云舒回答得如此从容不迫,不由得愣了一愣,随后便又轻笑道:“颦德妃果然是伶牙俐齿!”
她眼眸微眯,冷光闪闪,心中却是在暗道:“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伶牙俐齿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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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略坐了一会儿,众嫔妃才纷纷向上官宛如行礼跪安。
出了越阳宫,闵云舒施施然走向薄姬走来,含笑说道:“妹妹如今德蒙皇上盛宠,只怕不久便能册封为妃了。”
薄姬听得心花怒放,含笑道:“姐姐过奖了!这以后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那倒是!”闵云舒垂眸轻笑,“想当初,本宫被册封为妃,妹妹送了这盒蔻丹给本宫……”
说话间,闵云舒自袖袋中掏出锦盒。
薄姬面色微微一变,但只有瞬间,唇边兀自还僵着笑。只听闵云舒含笑继续说道:“……有何曾想过今日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薄姬闻言,扯了扯唇角,只听闵云舒接着道:“只是这蔻丹的颜色太过鲜红,总是让本宫不自觉地想起‘一品红’来。”
见薄姬表情一僵,闵云舒有故意扬声笑道:“本宫不过是杯弓蛇影,妹妹不会介意罢?”
“不会!”薄姬淡淡一笑,说道:“既然这盒蔻丹不适合姐姐,那么妹妹改日再送些好的给姐姐。”说罢,便要来夺。
“欸!”闵云舒微微缩手,将蔻丹收回,轻笑道:“怎么说这也是妹妹的一番心意,本宫又怎么忍心辜负呢?这盒蔻丹本宫虽不会用,但留在身边,念着妹妹的‘好’,也是极好的!”
薄姬闻言,面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扯了扯唇角,附和一笑。
如此看来,这蔻丹中下有砒霜一事,颦德妃已经知道了!
只是颦德妃今日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威胁”。若这蔻丹一直留在颦德妃身边,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将她炸得粉碎!令薄姬如芒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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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崇阳宫沿着御花园,一路回去麟禧宫。
忽然,青石地板的甬道上,映着一个黑色的小点,快速移动。
闵云舒抬眸一看,只见一只白色的鸟儿在晨光中飞翔,直奔麟禧宫的方向而去。
闵云舒美眸微闪,不禁问道:“冰刃,你可认得这是什么鸟?”
冰刃摇了摇头,说道:“这种鸟儿,冰刃倒是不常见过。”
闵云舒眸中划过一丝光芒,只淡淡一笑,道:“走罢!”语气听起来不以为意。
回到麟禧宫,闵云舒环视了大殿一圈,似是无意地向谯瑞禾问道:“卫矛呢?怎么不见她人呢?”
“启禀娘娘,想必卫矛此时在自己房里罢。”谯瑞禾颔首道,“娘娘可是找卫矛有何吩咐?奴婢这就去唤她过来。”
“不必了!”闵云舒微微抬手,便往后院去。
谯瑞禾只颔首附和一声,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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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游廊踱进偏院,闵云舒扭头看向锦彩和冰刃一眼,使了使眼色,然后像其他宫人吩咐道:“你们都不必跟着了!”
众人应喏,便齐齐退去。
闵云舒上身微微倾向锦彩和冰刃,略有些神秘地低低说道:“走,咱们去瞧瞧卫矛去。”
冰刃眸光微闪,问道:“莫非姑娘怀疑,卫矛有问题?”
闵云舒淡淡一笑,反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她有问题吗?”
冰刃和锦彩相互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闵云舒轻笑一声:“咱们去她房里,向她问问清楚,便知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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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简单的卧房内,此时只有卫矛一人。
她兀自立在窗口,望见飞舞在晴天之中的白莺,眸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喜。
卫矛弯曲的右手食指在唇角轻轻吹了一下口哨,白莺顿时朝她飞来,扑打着翅膀,落定在敞开的雕花窗棂前。
但听白莺“叽叽叽”地叫了一声,卫矛眸底闪过一道光芒。随后她又“叽叽叽”地回复了几句……
“想不到,你除了精通医理之外,还会鸟语!”
闵云舒突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起来有些幽冷,顿时唬得卫矛浑身一震。
闻得人声,白莺骤然一惊,扑打着翅膀,便朝窗外飞走。
卫矛转身望着闵云舒,不禁怔忡了一下。
然后,她才回过神来,忙翩翩褔身,行礼道:“奴婢叩见娘娘。这里乃奴婢们的住所,娘娘千金之躯,怎那到这里来了?”
闵云舒冷笑一声,道:“若本宫不来的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卫矛你是如此‘神通广大’!让你留在本宫的麟禧宫做一个宫婢,岂非太委屈了你?”
卫矛眸光微闪,说道:“娘娘误会了!其实方才那只白鸟儿不过是无意歇栖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