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灏祯的吻很霸道,也很**,丝毫不给闵云舒任何喘息的机会……
闵云舒想要反抗,双手却被他一手握住皓腕,牢牢地定在头顶。
此时,她像是被钉在圆柱上的人桩,想要动弹却无能为力!
司徒灏祯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此时已解开闵云舒衣襟上纽带,探了进去……
闵云舒不禁颤栗,眼眶不知不觉湿润。
她双手奋力挣扎,尽管手腕已被勒得又红又痛。
或许是她身体淡淡的温度和芳香太过诱人,或许是司徒灏祯亲吻得一时忘情,闵云舒终于趁司徒灏祯松懈的一瞬挣脱了一只右手。
她想要推开司徒灏祯发烫的身体,只是司徒灏祯如大山般纹丝不动!
情急之下,闵云舒摘下头上的发簪,猛地朝司徒灏祯的后背刺去……
她的力气虽然不大,但发簪是用纯金铸成,甚是锋利,刺进皮肉顿时血流不止!
司徒灏祯吃痛,低哼一声,退了两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瞪着闵云舒。
他入鬓的柳眉下,一双斜飞的凤目仿佛pēn_shè着火焰,能瞬间将这个脸色发青的美人儿烧成灰烬似的!
司徒灏祯反手一把拔出后背上的金簪,蹙眉垂眸看了一眼,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在闵云舒的身上,自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你竟敢伤朕!”
“皇上若是再对我无礼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闵云舒故作镇定,声音却微微在发抖,“这绝对不是恐吓。还请……皇上最好相信!”
“哼!”司徒灏祯冷笑一声,目光如夜鹰般深邃而幽冷。
“很好!”司徒灏祯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意料中的愤怒,“朕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周旋!朕说过,终有一日,朕要会要你跪下来求朕要了你!”
森冷地抛下这句话,司徒灏祯转身摘下木施上的斗篷。
但见斗篷在空气中如一面旗帜般飞起,瞬间披在司徒灏祯的身上,遮住了兀自流血的伤口。
房门被推开,司徒灏祯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刘荣,我们走!”
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浑然听不出受伤的样子!
闵云舒望着风雪中离开的背影,微颤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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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宁静的怀翼轩,房屋楼阁在雪中静默。
树枝如梨花绽放,绵绵的“柳絮”在空中荡游,甜甜的“白糖”从天而降,青石地板完全在冰雪寒风中覆没了。
宛如一条白龙的游廊盘踞蔓延在一片白茫茫中,穿堂风呼啸而过,听起来如鬼哭狼嚎般,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灯火通明的卧房内,宫婢已经准备好洗漱的东西,一字排开,候在一旁。
芷巧替洛婉容摘下了头上的最后一件饰物,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树枝,替洛婉容梳理头发。
洛婉容的头发黑润光泽,与临窗铜镜中映着的憔悴面孔有些不符。
她目光直直地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眼神有些涣散,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忽然,屋外挂起了一阵狂风,窗棂外树枝乱颤,映在窗上的黑影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洛婉容仿佛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似的,一个激灵自梳妆台上站起身来便跑,谁知一时着急,右脚在椅腿上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分明摔得生疼,洛婉容却顾不上叫痛,只战战兢兢、神神叨叨地说:“她们来了,她们来了……”
“主子,怎么了?主子?”芷巧忙蹲下身子,扶洛婉容起身。
谁知洛婉容非但坐在地上不起来,而且一把拉住芷巧的胳膊,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映着的树影,不住地晃动芷巧的身子,魂不附体般一迭连声道:“芷巧,她们真的来了!她们真的来了!”
一屋子其他的宫婢瞧见,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是一丝好奇和疑惑。
这两日,婉容小主每到夜里,便是这副杯弓蛇影的样子,看起来神经兮兮的,她们已经开始要习惯了!只是芷巧吩咐她们不许乱说,因此怀翼轩外的人才不知洛婉容如今“反常”的情况。
“她们?”芷巧一边扶洛婉容起身,一边柔声询问,“她们是谁?”
洛婉容脸上惊慌不已,一把拉住芷巧的胳臂道:“是何容华和瑞惜……她们,她们回来找我了!”
半晌,洛婉容又望着窗外的树影惊声叫道:“她们就是外面!”
芷巧扭头向旁边一个小宫婢使了使眼色,小宫婢会意,于是上前推开了窗户。
随着黑风灌进屋里,室内的光线照出,只见窗前的一棵兀自长着嫩芽的腊梅树在风中摇曳。
“主子你看,外边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一棵腊梅树罢了!”芷巧轻声安慰。
洛婉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明日,便把这棵树给我砍了!”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有余悸。
“是!”芷巧颔首应了一声,“主子先梳洗罢。”
洛婉容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转身朝捧着木盆的小宫婢走去。
芷巧这才招手,示意宫婢将窗户关上。
洛婉容微微俯身,将身子贴近面盆。
清澈的温水中,仿佛看到了何容华面色铁青,一袭雪白中衣映在水面上,瞪着一双哀怨的眼睛盯着她!
“啊!”
洛婉容惊呼一声,双手将木盆掀翻在地。随着木盆落地的声音,她整个人已向后退了一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