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玉染也一直觉得容袭的这张脸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就算现在容袭表现得妖孽是妖孽了些,但终归她还是乐意看的,所以容袭才会如此乐此不疲地将这一面表现给玉染看。
只不过,yi a。
玉染顿了顿,抬眸道:“不是,我只是想要私下里亲自去探一探丞相府。”
容袭闻言,并未意外,只是清俊的眉间轻拢,眼底波澜道:“明日是夏侯仪的寿辰,想来会十分热闹的,只是我先前推脱了前往。所以如若阿染要趁乱一探,或是扮作他人前往,还是得要小心的。”
“恩,我知道,我会尽力注意的。”玉染道。
“既然阿染如此有自信,那也叫我放心多了。”容袭笑道。
玉染瞥了一眼容袭,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明天也准备出门?”
“恩,栾太河说他的画已经画好了,让我亲自去取一趟。”容袭说。
“一幅画而已,还这么神秘。”玉染无奈笑道,“那你明天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容袭点头。
翌日,容袭晌午过后便出了门。而玉染则罕见地换上了一袭墨色男衫,乌发束在脑后,额前与两鬓落下几缕碎发,给自己又再次换上了曾经赫连太子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偏偏俊公子,身上似乎并存着贵雅与邪气两种感觉。
忽然是一阵敲门声传来,玉染一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看了两眼,一边开口道:“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人是云陆,云陆的步子有些慢,一路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走到了玉染的身边。
“云陆啊,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玉染转过身,朝他笑着问道。
“我……”云陆刚刚张口,就发现自己声音有些沙哑,于是只好停下来清了清嗓子。
玉染顿了顿,走到云陆跟前,一手扶着他的手臂,正色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陆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嘴角一提,脸上瞬间转为了一片笑意,他呲牙咧嘴地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还不就是昨日慕容殿下将我给赶回去了,所以想和阿姐抱怨一下吗?”
“容袭?”玉染眼神微动,隐有波纹流转,但她声色里还是挂着几分笑意道:“容袭那脾性这几日你还没看透吗?他就是那个古怪的性子,阴晴不定的。”
“是啊,是啊,和他相处一会儿啊可真是能够愁死人的!阿姐,也真不晓得你为什么会喜欢他?要不这样吧,反正他也是给阿姐你当了驸马的,又不是他娶了你,要不――你就把他给休了,然后再娶我怎么样?我虽然看不见阿姐的模样,可我已经适应这般样子了,以后绝对能保护好阿姐的。”云陆咧着嘴,笑嘻嘻地抱着玉染的一条手臂道。
玉染无奈失笑,“这话若是被容袭听见了,绝对更要记恨你。”
“听阿姐这么说,看来阿姐还是偏着慕容殿下的了。”云陆先是道了一句,接着却忽然语气一转,带着几分莫名意味地说道:“那阿姐认为,慕容殿下是真心走在你这边的吗?因为不管怎么想,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他是华国的四皇子,而阿姐你又是宁国的摄政王。阿姐你想争这个天下的心已经昭然若示,而他似乎也不比阿姐少些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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