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够勉强维持生命的特效药,价格是5000一支,每个月都要吃上一支,否则就会复发,而能够治本的特效药,价格是一百万一支。
这样的价钱,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在话下,买两支,吃一支丢一支都可以,但是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自从宁若雨死后,他以前的那些对手知道他没有了靠山,都联起手来对付他,还有些宁若雨的仇人,不想让她亲友好过的,也暗中下黑手,他根本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攻击,不到一个月,资金量就彻底断裂,只能将朵兰大厦和手中的几座商场和地皮都卖了出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只能躲回老家,偏偏又得了这样的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前他有钱的时候,老家的亲戚天天往他那里跑,家乡的土特产使劲儿送,他吃一年都吃不完,一个个把他当成亲爹似的。
而现在他病了,那些人全都不见了,一个个见了他有多远躲多远,生怕他去找他们要债,毕竟以前问他借钱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没有还。
这时,外面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提着药和午饭进来了。
“叔,来吃饭吧。”年轻人说,“我去给你熬药。”
看到他,谭道德眼中有了一丝温暖,道:“小磊啊,你下午还要上课,药放在那里吧,我来煎。”
“不用了,叔,我中午的时间很够。”说着,年轻人就麻利地把药拿出来,放到砂锅里开始煎。
这个年轻人是谭道德的远房侄儿,其实关系已经很远了,他父亲在工地上做工的时候,被掉落的钢筋砸死,工地老板不肯给钱,他们孤儿寡母,走投无路,求到了他的门下。
他随手就帮了忙,帮他们把钱要了回来,又怕孤儿寡母的带这么多钱回老家农村,会被别人惦记,就帮他们在县城里找了一处房子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