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易回道,“我们今天被人截杀了。”
“什么人?”
陶老头回道,“应当是梁其道的人。”
“怎么会这样?”凌齐轩问道。
林怡然抬头说道,“我们碍着他的道了。”
方咏言说道:“这样说来,梁其道一直盯着汤品成,一直想他的银子。”
林怡然回道:“可以这样说。”
“果然是条老谋深算的狐狸。”方咏言说道,“我觉得不可能只有我们盯着他,宁国人绝对也盯着他。”
“这就是我为什么觉得码头人在钓鱼的原因。”
方咏言想了想说道:“他不会以为用两万两钓着各方人马,自己去搞汤品成的另一处银子,就万事大吉了吧,城里城外可有十万宁**卒?”
“当然不会。”林怡然神情严肃。
方咏言反问:“那他怎么敢?”
林怡然吸了口气,“钓鱼,不仅钓了宁国人,还有我们这样的小虾米,更重要的是,他还钓了另一股力量。”
方咏言问道:“那一股?”
林怡然反问:“你还记第一天在茶楼打听到的消息吗?”
“第一天……”方咏言仔细想了想,突然说道,“汤品成的堂叔——春平候。”
“对!”
“他会干什么?”
林怡然说道:“江城被攻,陵国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干,陵国人以为利用了梁其道,殊不知梁其道更是利用他,至于利用他,想干嘛,我想你们应当明白了吧?”
凌齐轩和方咏言大惊失色。
马秃三和苏大易相互看了看,不太明白。
陶老头悠悠的说道,“梁其道的银子,你还要吗?”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向林怡然。
林怡然扫了一圈,坚定的点了一下头,“要!”
陶老头细瘦的老眼蓦的一紧,“你要得起?”
林怡然淡然一笑,“我要不起,有人要得起,我们可以共赢。”
“谁!”
“到时,你就知道了!”
凌齐轩微微抿了一下嘴,目无表情,原来她到最后想到的竟是他。
方咏言别过头去,同样目无表情,原来她就是因为这站在窗前小半天,原来……马秃三和苏大易不解的相互看了看。
第二天江城太守府
一直没有装病在家的都尉梁其道到了府衙拜见了夏宗泽。
夏宗泽坐在书案后,金冠束发,锦袍绶带,丰裁峻厉,让人望之可威。
梁其道边行礼边打量了面前的宁国战神,他很年轻,俊逸中透出儒雅,与传名‘战神’似乎不太相符,此刻一双睿锐的双眼想把自己看透,他暗自轻撇,想看透老子,小子,你还嫩呢!
新太守汪大人没等他行礼,毫不客气的驳道,“梁其道,你已经不是江城都尉,不必来拜见王爷!”
范先生一直看不上这个文酸太守,可是这句话却说的深得他心,是啊,你都不是江城都尉了,你就是个败城之将,想在王爷跟前装象,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梁其道却不管宁国人怎么想,他依然淡定的行礼问候,做着表面文章,“王爷,为了表达下官身体违和的歉意,下官特意在大酒楼摆了席面,请了江城所有七品以上官员,为王爷接风洗尘,还请王爷赏脸。”
范先生没有想到,姓梁的居然来了这一手,请了所有七品官员,这是威胁么。
夏宗泽冷冷看向梁其道。
梁其道拱了拱手,“还请王爷赏脸!”
明晃晃的鸿门宴呀!范先生瞄了一下自家王爷,心想,要不现在就把他扣下,等两万两银子的事一结束,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夏宗泽眯了眯眼,刚抬起眼。
三和揭了帘子,站在门帘后,脸上有急色。
夏宗泽目光看过去。
三和马上明白,这是准自己回话的意思,连忙小跑着到了他身连,附在他耳朵边轻轻说道,“王爷,那丫头来了,说有急事找你。”
夏宗泽看了一眼三和。
三和低头等回话。
夏宗泽坐在椅子上没动,也没有说话。
林怡然等在回事房,不安的动着手指头,夏宗泽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出来,苏大易见她不安,跟着不安。陶老头却双手背在身后,微弯着腰,看着墙上的条幅挂画,不时啧两下嘴。
褚凤章又被陆云瑶盯上了,从后院跑到前面衙门里,刚走到夏宗泽公务房门口,就被侍从挡住了,侍从客气的说道,“小王爷,王爷正在处理公务。”
听到这话,褚凤章明白了,这是不方便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拐了一个弯,拐到边上的回事房,刚踏进门,居然看到了臭小子,惊讶的叫道,“你来做什么?”
林怡然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褚凤章一看到林怡然这腔掉,气得又想揍他,苏大易跨出一步,挡在林怡然的身前,说道,“公子——”
褚凤章立即出手。
林怡然喝了一声,“你给我住手!”她心情理这个贵公子。
褚凤章竟然被林怡然喝住了,“你……你吼什么?”
林怡然把苏大易拉到边上,站到褚凤章面前,严肃的说道,“这位公子哥,我现在有事,没空跟你玩。”
“你……你……我……”褚凤章竟被林怡然这名话堵住了,“没……没空玩,娘的,你是谁啊,本公子逗你玩,这是看得起你。”
“那公子,请你别看得起我,行吗?”林怡然耐着性子说道。
“你……”褚凤章又想揍人。
林怡然轻蔑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