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齐轩点了点头。
撒泼的汪水英一下子瘪了。
站在杜先生身后,帮他爹磨墨的杜昌晴看到这情况,冷了冷脸,心想,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让凌公子为你们卖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凌公子也是的,就不能拒绝吗?悄悄的不满的别了一眼凌齐轩。
可惜凌齐轩正在和方咏言说话,根本没有空理这些小姑娘们的小心思。
朱大叔看了眼处处尖酸的汪家父女,暗暗摇了摇头。
林怡然回来时就吩咐过一起去的人,只说劫粮,不说劫的银子,虽然有很多人好奇棺材里装的东西,可棺材毕竟是不吉利的东西,大家议论一阵也就过去了,没有人想到,会真是银子,也不会想到,林怡然能耐到抢银子,而且是一大笔银子。
当田二郎拿到自己亲手挣的十二两银子时,热泪盈框,“娘……我可以养活自己了。”
“二郎,我的儿,等攒够银子,娘就给你娶门亲事。”田大娘抹着眼泪说道。
“娘……”田二郎脸红了。
耿木生等人也拿到了自己的银子,他们高兴的用牙咬了咬,激动的说道,“真是银子,是银子。”咬完之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林姑娘,不是说竹席不值钱吗,你怎么都给我们银子?”
苏大易站在边上得意的说道,“当然是林姑娘聪明,价格卖上去了。”
“原来如此!”
耿木生等人不知觉的看了眼汪兆发,个个意味深长的笑笑。
汪兆发脸青一阵白一阵。
等竹席银子发完之后,林怡然又让苏家兄妹帮着发夏衣和一些生活用口,基本上每家都有。
苗大婶叫道:“我正想到镇上买这些针头线脑呢,林姑娘,你可真细心。”
“喜欢就好!”
苗大婶欢喜的回道:“喜欢,喜欢,比镇上的好看。”
另外两个婶子摸着舒服的夏布,叹道,“这夏布比镇上的颜色好,又薄又透气。”
太平寨子女人居多,夏布和一些针头线脑还有头绳,都买到她们心坎上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热闹非凡。
林怡然给男人们也带东西了,每个男人都配了一把匕首,一个装铜子的荷袋,还有一些酒和腌肉。
戴小六看到酒和腌肉,马上叫道,“晚上,大家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好,好……”男人们纷纷附合。
朱大叔想说两句,让他们不要喝过头了。
田大娘说道,“让他们喝吧,这两天,我们女人来巡罗。”
“只能这样了。”
焦大叔和陶老头站在边上,看着人群热闹着,跟着高兴的笑笑。
陶老头说道:“要是天下都这样就好了。”
焦长根摇头,“我不懂什么天下,可是林小哥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让这么多人过上好日子。”
陶老头轻轻笑道,“你叫她林小哥?”
“是啊,我们相处过一段时间,她都以男孩样子示人。”焦长根回道。
“原来如此。”陶老头看着远处跟众人说话的林怡然,突然说道,“我觉得她不仅仅能让这些人过上好日子,可能还会让更多人的过上好日子。”
焦长根没听懂陶老头的话,笑着说道,“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人来太平寨子,他们是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陶老头见焦长根没听懂自己的话,也不计较,笑笑看向远方。
为了能让粮食获得更好的收成,林怡然借用了现代责任制,当然以太平寨这种情况,完全责任责不太现实,但是把田地分到各户,让他们进行精心护理还是有必要的。
稻种芽出齐要撒到田地之前,林怡然站到一块高高的大石上说道,“我把田分给大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下面的人就炸成一团。
“什么,粮分了,这田也分了,天啊,我没听错吧!”
“没有,林姑娘说得清清楚楚。”
“我居然有自己的田地了,太好了,太好了!”
这是男人们的心声,许多女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在他们心里,种田是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只能在边上帮衬一下,田分给我们了,我们有能耐种好吗?
仿佛知道女人们的担心,林怡然说道,“各位大娘、大婶你们别担心,这田你们完全种得了。”
田大娘第一个问道,“小林呀,不说别的,就说这第一样,担水,我们可吃不消!”她问出了所有妇人们都担心的问题。
林怡然笑道,“大娘,要担水的时候并不多。”
田大娘奇怪的问道:“我听朱大叔说,水稻可全靠水养活,怎么可能不要水?”
林怡然笑回:“大娘,别急,我是说你们担水的机会并不多,并不是说不要水。”
“那你的意思是……”
林怡然回道:“我会让方公子画水车的图纸,让寨子里的木匠们做几辆水车,这样你们就不要担水了。”
“水车?”
“是。”
“天啊,那真是太好了!”沉默的妇人们一下子活跃起来。
她们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可是俺们不太会种田怎么办?”
林怡然笑道,“那你们就更不要担心了,我会让朱大叔、焦大叔,还有我爹做大伙的指导员,他们会告诉你们什么时候该蓄水,什么时候该放水,什么时候可以堆肥。”
“有人指导俺们?”
林怡然回道:“那是当然,我可不会把辛苦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