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咏言暗想糟了,自己只想提醒朱大叔,别把夏宗泽当客人对待,可没让他上马就以敌人对待呀,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果然,杨思源马上集合人手,迅速把夏宗泽等人包围了。
等林怡然小跑着跟上来了,气氛已经水火不溶了。看着如此阵仗,林怡然暗道一声,麻烦了。
麻烦了吗?
不,不!
对夏宗泽来说,真是太好了,他正要找机会下手呢,至于这个机会是文攻,还是武战,他还在思索中,没想到,马上就有人给了他借口,让他调兵遣将、名正言顺的抢粮食。
三和已经让手下放出信鸽了,信鸽在太平寨上空盘旋一圈后,迅速朝佑福县城飞去。
林怡然盯着飞鸽,看它飞向佑福县城,骂道,“**!”
凌齐轩等人心直往下沉,还是走到这一步了,熟人又怎么样,小然的心上人又怎么样,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
朱大叔见到林怡然,连忙小跑着上前,“小然,我把要抢粮的人包围了,你看是杀还是绑?”
林怡然看向方咏言,方咏言马上摆手,说道,“我只说夏王爷去越国借粮了,别的可什么都没做。”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朱大叔这样……这样……唉,都怪自己多什么嘴呀,这可如何是好?
看到林怡然神色不对,朱大叔慌了,连忙叫道,“这些人一看就是借粮不会还的人。”
林怡然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朱大叔啊朱大叔,你什么时候都能‘聪明’,可现在不能聪明啊!娘啊,你让我……你让太平寨一下子处于被动,你还让我怎么跟他谈判?
失去先机,林怡然真是欲哭无泪。
看着要哭的林怡然,一直神情危襟的夏宗泽终于笑了,几不可见瞄了一眼颓然的林怡然,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轻启朱唇,“果然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范先生马上附合说道:“是啊,王爷,不如我们在这里游玩两天,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
“三和,赶紧给王爷备好!”
“是,先生!”
看着旁若无人的宁国人,林怡然再次吸了口气,转头问道,“方公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两天前!”方咏言闷闷的回道。
朱大叔说道,“方公子一来就帮我干活。”
林怡然说道:“大叔,你可别忘了,他可吃了太平寨的粮食。”
“瞧林姑娘说的。”朱大叔不好意思的朝方咏言笑笑。
杨思源见林怡然没有吩咐他抓人,疑疑惑惑中准备把人撤了,毕竟现在是农忙,“林姑娘,我们……”
“凌大哥,你来——”
凌齐轩看了一眼老神在的夏宗泽,收腹正气,严肃的说道,“太平寨各队护卫各就各位!”
“是。”杨思源虽不解,可是马上还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立正礼,立正礼后,如军人般转身,叫道,“各小队各就各位。”
杨思源的话说完事,马上就有护卫,拿起腰的信号呐,迅速吹起归队的信号。
信号嘹亮,紧促,节奏快捷,听到此信号的人,无论手中有什么活的太平寨护卫,立即放下手中的活,立即归队,只见人头从梯田、小道、村落上迅速跑过来,人头攒头,却一丝不乱,无论从那个方面汇入,都迅速在边跑边整中,整成队伍,队伍迅速朝打谷场跑过来。
从集合到归队,到各就各位,用现代时间计算,前后不过五分钟,用古代计时法计算,小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
神情松懈的宁国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夏宗泽正视着前方迅速归队、排列整齐的太平寨卫队,眼眸幽深,神情微凝。
三个幕僚相互看了看,这那里是不成气候的山匪,这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军卒啊!看向凌齐轩眼神变了,果然是陵国大将军的后代,这带伍的素质,非同一般啊,如果陵东杨没有死于十年前的那场宫庭内斗,还有平、宁两国的事吗?
三个幕僚看向夏宗泽。
周绍良人粗,存不住话,直接开口,“娘个巴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林怡然转头看了一眼好奇的周绍良,没有说任何话,对朱大叔说道,“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她知道,等夏宗泽的大军到,还有小半天功夫呢,心乱,阵势不能乱,否则太平寨这一季白忙活了。
大家肯定要问,小然不能把粮食卖给宁王爷嘛,多简单的事啊,搞得这么复杂干嘛?
是啊,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不,这不是要不要搞得复杂的事,而是各自的立场已经决定了这件事的性质,它不是一般商人之间的交易。
说白了,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抢粮之战。
夏宗泽为何要抢啊?为何?试问,处于绝对优势的夏宗泽凭什么能白拿粮食而不去白拿,非要掏自己口袋里的银子?
他傻啊,才不!
啊……夏宗泽不是喜欢小然吗,难道不能买粮吗?
这就是女性思维了,我都跟你这样好了,你还要跟我拔刀相向吗?不能理智对待利益,让很多女人活得很艰难。
前世,林怡然作为一名策划师,做到小主管极别,对这些事,不能说通透,但也明白,在利益面前,男、女平等,各凭本事得到自己想得到的,那怕这本事是美色。
在太平寨粮食面前,夏宗泽是绝对的入侵者。
作为女人,我们不禁要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