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微微笑道:“有人帮我打理,我只要站在她身后,帮她瞪个眼,发个威就行了。”
宁太子惊讶的说道:“她——”
“是,大哥!”
“平民出生的她,有这等本事?”
“是,大哥!”
“这么说,你所说的一帮能官干吏,有她的功劳?”
林怡然所做的事,在国都的宁太子有所耳闻,但他仍然不太相信,一个女人有这等本事,可是自己的弟弟亲口承认了,他不得不信。
“是,大哥!”夏宗泽说道,“大哥,你记得那个都邮陶仁泉吗,这人就是她举荐的。”
“喔”宁太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请贴,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外祖母吧”
“谢谢大哥!”
当夏宗泽兄弟齐齐去看文国公府的老太君时,很多人以为,年近二十的妍郡主怕是要嫁给其中一个了,可是等这兄弟二人齐齐拒绝时,宁国国都波涛暗涌。
文国公府
陆云妍趴在老太君的大腿上哭得梨花带雨,就差掉了气。
文国公夫人抹着眼泪说道,“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妍儿一小就在你身边长大,你老人家都是按她姑母的样子教她,可现在……你让妍儿……”
老太君长长的叹气说道,“文淑啊,文淑啊,你咋就早早的走了呢,没有了你,两个外孙都跟我不亲,我说句话他们都不听,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文国公见婆婆只顾哭,抹着眼泪提醒说道:“母亲,现在国都里的人都应当在笑话咱,可怎么办?”
老太君说道,“你怎么办?只有拼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让我们妍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母亲……你……”文国公夫人想问老太君究竟想怎么做,话到嘴边没敢,看看趴在老太君身上的女儿,刚想又开口。
老太君开口了,“你们对外就说,我病了……”
“母亲……”
“让他们来看我。”
“是,母亲!”
老太君伸手摸了摸陆云妍的头,“别担心,祖母今年一定把你嫁出去。”
“祖母……”陆云妍头埋在老太君双腿上的衣裙里,表面上看,她如泣如诉,实际上,几不可见的笑了笑,我就不相信,我嫁不过去。
夏宗泽的麻烦算是来了,他能干净利落的解决这些吗?
这个暂止还不知道,谁让人家是嫡嫡亲的外婆呢,谁又知道自己的母后又承诺了外婆什么呢?
这些糟心事留给夏、陆两家自行解决吧,我们把目光投向佑福。
又一个春天来临了,又一个播种的季节到了。
林怡然在佑福的大铺子专门卖种子,有粮食种子,蔬菜种子……不仅如此,还有种田老手帮着指导买种子的农人,告诉他们如何浸种、下种、堆肥……
可有钱到县城里买种子的百姓毕竟不多,大多数还在乡下过着懵懂不知的日子,就算没有银子买种子,他们也只知道愁,却没有任何办法。
怎么办?
衙门里
白天在田头视察的骆、方二位大人正在油灯下和林怡然说着贷种、税赋之事。
骆鸿煊问道:“林姑娘的意思是,今年除了把贷出去的种子收回来,其他农事上的税赋一概不收?”
“我是这个意思。”
骆鸿煊问道:“那我们的财政收支怎么办?”
林怡然笑道,“不会少太多!”
“为何?”
林怡然说道:“稻子要九月份才能成熟,而去年赶上种麦子的农户并不多,所以光从粮食上着手,春赋你是没得收,秋赋要收,还得等半年。”
骆鸿煊再次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林怡然回道:“除了粮食之外,我们鼓励种植经济作物,养殖家禽,然后售卖形成市场,市场一旦流转起来,你们是不是有商业课税?”
方咏言点点头,“是这样,可农人手中无银买这些经济作物、家禽怎么办?”
骆鸿煊说道:“县衙里已经贷了粮种,再贷这些,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怡然说道:“粮食是大事,这个只能你们官衙办!”
“对,那这些经济作物和家禽……”
林怡然说道:“这些严格上来说,算不得经济命脉,我插一下手。”
“如何插手?”
林怡然回道:“我已经让我的得力助手办了个银庄,专门解决农人小额贷款之事,到时,他们是用蔬菜、家禽还款,还是用银子还款,都随意。”
“钱庄?”
“对,不算违矩吧!”
骆鸿煊摇头:“不算,只是这本钱可不少。”
林怡然回道:“我让太平寨子里的人投了股,也不算吃力。”
“原来如此!”骆鸿煊说道,“那骆某先替佑福百姓谢过你跟太平寨了。”
“骆大人客气了。”林怡然笑道。
方咏言说道,“青黄不接之事总算解决了!”
“是啊,下面就看你们二位大人督查了。”
骆鸿煊笑道:“那肯定的,为了佑福百姓,为了县衙收支,我们肯定得拼了。”
“哈哈,那你们二人拼吧,我要回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好!”
一行三人通过气后,各自忙开了。
和骆、方二人通过气后,林怡然让蒋远霖办了钱庄,专门从事小额贷款,可是钱庄在县城,时下,很多农人连镇子都没有出过,并不知道县城有个惠民的钱庄。
林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