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泽轻轻说道,“平国精兵不在平太子手中,而在平国宗室手中,秦由忌更是宗室代表,仗打成这样,不足为奇。”
范先生紧张的说道:“王爷,我们的后路被陵国人堵上了。”
“哼……”夏宗泽轻嗤一声,“他想做黄雀,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范先生问道:“王爷,你的意思是让凌将军攻后?”
夏宗泽说道:“不,他的任务是拿下应城,让应城成为佑福后援之地。”
“可陵将军到现在还没有拿下应城。”
“不急,他会拿下的。”夏宗泽眯眼说道。
“是,王爷!”
“去问问粮草怎么样?”
“是,王爷!”
陵国应城
陵国二王子五万陆军早已驻进应城,凌齐轩扎营在应城外,已经攻了两次城,没有攻下。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地面被太阳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过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扑腾腾裹上了站在营地外的军卒身上,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
凌齐轩穿甲戴胄,站在炎炎烈日下,身上的衣服就没有干过,厚重的盔甲早就把身上捂出了痱子,炎热、口干、目眩……所有这一切都能让人晕死在营地之外。
看着远外高高的城墙,凌齐轩死死的盯着,他紧抿的嘴仿佛有一些轻松快意,终于……自己终于有机和仇人直面厮杀了。
真好!
应城内
春平候和陵二王子正坐在有冰的衙门内,正在商讨军务。
参将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候候,应城内的粮食只够我们守十天。”
二王爷问道:“全部吗?”
“回王爷,是的。”
二王爷郑昊天一身戾气,说道:“不可能,再给我搜,不管谁家,一粒粮都不留。”
“……”
“你敢不服从命令?”
“是,王爷!”参将马上就去搜粮了。
幕僚说道:“候爷,宁国这次来打应城的将领,我们已经打听到了。”
春平候眯眼问道:“谁?”
“回候爷,是前大将军之嫡幼孙——凌齐轩。”
二王爷脱口骂道:“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居然为宁国人效力。”
幕僚看了一眼春平候,没敢吭声。
春平候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回候爷,三万。”
二王爷不屑的说道:“这么点人马,我让他有来无回。”
幕僚拱手连忙拍马屁,“王爷说得是,说得是。”
傍晚时分热气刚下去点时,应城城门开了,应国人出城应战了。
凌齐轩见郑昊天亲自出城门了,兴奋的一跃上马,挥起自己的长枪,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啊——”
“上啊……”
军中锣鼓声瞬间响起,惊天动地。
凌齐轩举着长枪叫道,“骑兵兵分三路,左路将军……”
“卑职在——”
“抄左路上……”
“是……”
……
两军对垒,两方人马很快杀到了一起,两股人马,合计七、八万之众,乌秧秧一片,从城楼上看下来,黑压压的一团。
号角嘹亮、鼓声大作,旌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两军厮杀,大刀挥舞,长矛飞掠,刀枪相撞,喊声震天。
渐渐地,厮杀的荒野上有血流、有伏尸……
落日的余晖悲壮的洒在厮杀的原野,残阳如血。
战争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
佑福主军营
夏宗泽坐在地图前,问道:“怎么样?”
范先生回道:“回王爷,三万人马对五万人,险胜!”
“损伤多少?”
“近三千人。”
夏宗泽仰头轻吐一口气:“也就是说有近一层伤亡。”
“是,王爷!”
“代价还是挺大的。”
“是,王爷!”范先生说道,“可是对方的伤亡更大。”
夏宗泽问道:“周将军那边怎么样?”
“卑职正要说这事。”范先生说道,“周将军和左将军需要增援。”
夏宗泽点点头,“听令!”
“是,王爷!”
“让杨将军带三万兵马火速去支援。”
“是,王爷!”范先生转身出议事厅,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道,“王爷,如果敌人来突袭,佑福可只有两万人马了。”
“足矣!”
“王爷……”
“去忙吧!”
“是,王爷!”
有人要问了,咦,前后不是派出去八万五人马嘛,总计十一万大军,应当余下二万五才对,怎么变成二万了,少了五千人马呢?
是啊,还有五千人马呢?
我想有人应当猜到了,对,这五千人马被夏宗泽派到太平寨了,他们和太平寨的三千护卫一起护太平寨了。
隅于大山中的太平寨,会有人去攻击了吗?
有。
谁?
山匪对山匪,我想大家应当猜到是谁了吧。
月华山山匪趁着三国混战,浑水摸鱼来了。他们能摸到鱼吗?
如果把战事分等级的话,应城外的战斗残酷程度——中等;而淳县外的战斗就要归为强等了,不愧为游牧民族,骑兵战斗力是宁国的双倍。
淳县外壕沟边
左祯正在计算秦由忌的骑兵数量,士兵报数,他在汇总,算到最后,他叹道,“十万大军居然有近五成骑兵,难怪这仗没办法。”
周绍良被打得心浮气燥,叫道,“老子才不怕他的骑兵,老子也有一万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