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轻屑的半底下头,并不答老夫人腔。
胡夫人严厉的问道:“老大媳妇,怎么回事?”
“母亲,我又没经常去太子府,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胡夫人气得牙痒。
胡夫人见媳妇的嘴撬不开,转头问小女儿,“沁华怎么回事?”
胡沁华假笑道:“兴许姐姐对我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皱起眉头,“沁华,我怎么感觉你很久没去过太子府了。”
胡夫人尖笑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捂住嘴。
“老大媳妇,你什么意思?”
胡夫人没回答,而是说道:“母亲,你也听到你大女儿说了,我要把谢家寡妇赶出胡家门了。”
“你敢!”胡沁华转头尖叫。
“我要是不赶你走,你大哥在北边就会更不顺。”胡夫人朝老夫人说道,“母亲,你要是觉得女儿比儿子重要,那你就继续留,我无所谓,大不了鸿涛丢官弃爵。”
“放肆——”胡老夫人大喝道。
“母亲,府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做呢,我去忙了!”胡夫人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没等老夫人喝住,自己停下,转头说道:“问问你好女儿,都干了什么好事,太子太子不让她进府,你大女儿大女儿不让靠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夫人怔怔的看着小女儿,“沁华……你做什么,让你姐姐连凳子都不坐就回去了?”
“母亲,你别听他们胡说。”
老夫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前一段时间,丫头们在背后说你天天在房里摔东西,我以为他们嚼舌头,难道你真做了对不起你姐姐的事?”
“母亲,没有,都是小人在当中乱挑拔事非。”胡沁华狡辨道。
老夫人看向失夫的小女儿,因为年纪轻轻就守寡,自己对她多有怜悯,承欢在自己膝下,大女儿病重时,自己虽舍不得大女儿,可是为了宝怡,她是有过让她进太子府做个妾,帮姐姐带孩子的想法,所以平时也不顾她寡居,任她去了太子府,让她亲近宝怡,甚至太子,可现在听大女儿的话,大女儿生病,难道是……
老夫人看向小女儿手脚冰冷。
两天后
太子府太子妃内室,双荷从外面进来,打断了发呆的太子妃。
“有什么事吗?”
“太子妃——”双荷脸上露出喜色。
太子妃问道:“什么事值当你这么高兴?”
“太子妃,胡夫人把谢夫人赶回谢府了。”双荷激动的说道。
太子冷了冷脸。
双荷问道:“太子妃,你不高兴?”
太子妃叹了口气:“八年时光,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太子妃,可是坏人总算得到惩罚了。”双荷说道。
太子妃幽幽的说道:“也许这才刚开始吧!”
“太子妃?”双荷惊讶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摇了摇头,“以后在我面前,再也不要提她了。”
“是,太子妃。”
太子妃问道:“宝怡最后没有收到她三婶的信吗?”
“好像没有。”
太子妃抿了抿嘴。
宁王宫御书房
宁王不耐烦的问道:“你有没有让老三媳妇带着儿子回来?”
“回父王了,已经去过好几封信了。”宁太子回道。
宁王问道:“老三怎么说?”
“老三说,他离不开媳妇。”
“……他真这么说?”
“是,父王,他就是这么说的,要是你不信,明天把他的回信带过来给你看。”
宁王拍了一下桌子,“臭小子,竟离不开女人,什么出息。”
宁太子低下头,仿佛没有看到发火的宁王。
宁王见大儿子又装死,忍不住叫道:“你不想过继老三的儿子,那你说你什么时候生,太子妃生不出,你就多娶几个过来生,我告诉你,等老三打下江山,你再生不出,这江山由不得你来做。”
宁太子倏一下抬起头,“父王,我的本意,就是让子韬来做。”
“什么?”宁王漫不经心的脸突然变了。
宁太子严肃的回道:“父王,这江山都是子韬打下的,让他做不是天经天义吗?”
“老大?”
“父王!”
“你……甘心?”
宁太子轻叹一口气:“自从潼关一战后,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老三知道吗?”
“子韬不肯。”
宁王抽了抽嘴角,“你们兄弟二人倒好,个个都不想做皇帝,好,那我让……”
“父王,别人没资格做。”宁太子严厉的打断了宁王的话。
宁王深深的凝望着儿子。
“父王,我不想做,子韬不想做,那是我们兄弟两人的事,但你别想让别人来染指,没人有这资格。”宁太子言厉声疾。
宁王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吴国通州
九月的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秋风吹过,一切都有了秋意,树顶零落变黄的叶子,秋霜洗黄的野草,田野透出的成熟气息;露水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散落在草径上、树头上,滴成晶莹的露珠,折射出奇妙的景致。
这美丽的九月,除了林怡然,还有一些文人墨客能感受到,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只关心粮食的丰收与否,比如说农人,比如说夏宗泽,一切以粮食为生的人们无一不关心秋收。?
田野里,金黄的稻子翻起了层层波浪,让站到田间,站在烈头下的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