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国王宫公主殿
几个丫头坐在朝阳的偏前晒太阳,边晒边闲聊,边朝旁边正殿瞟过宁国大军中有我们陵国判将。”
“不会吧,判国的人还能做在将军?”
“这个我就不懂了,反正做了大将军,而且是水师大将。”
“这么厉害?”
“是啊!”
有个年纪大一点的丫头伸头过来,声音压得更低,道,“我跟你们讲,听说这个大将军,是公主的青梅竹马。”
“啊……”几个小丫头都惊讶的捂起嘴,不约而同的看向主殿。
主殿门口刚好有人出来,她们一下子都站起来,作鸟兽散。
瓣儿见此,眉头猛皱,冷哼一声,“等太子回来了,要你们好看。”说完气呼呼的去领公主的膳食了。
有个掉队的小丫头抠了抠手,想了一下,小跑着追上了瓣儿,“瓣儿姐姐,你去拿膳食啊!”
瓣儿撇了一眼小丫头,“你没事跟着我干嘛?”
“我帮瓣儿姐姐提食盒。”
瓣儿瞄了眼,没反对,让她跟着,心情好了不少,这才是公主大丫头的派头嘛。
小丫头转了转眼珠子,问道:“瓣儿姐姐,最近出去玩吗?”
“你以为我向你们一样闲啊,我要照顾公主。”瓣儿没好声的回道。
“瓣儿姐姐辛苦你了。”
“你想说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瓣儿挑眉。
小丫头挤着笑脸,凑到瓣儿跟前,低声说道:“外面都在传,说什么凌老将军的孙子做了判国贼。”
瓣儿吃惊的看向小丫头,“你听谁说的?”
“他们说陵国上下都知道了。”
瓣儿惊的站住了,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上次公主被劫,就是凌老将军的孙子救了她们,她们还一起在太平寨生活过一段时间。
居然大家都知道了,她咬咬唇,忍住要回头的脚步,快速朝御膳房而去。
陵国定城
春平候和陵太子站在舆图前,看着地形复杂多变的定城,神情轻松,“夏宗泽已经几天没动静了。”
陵太子瞄了眼成胸在握的春平候,“你就这么确定,夏宗泽会免了凌齐轩?”
“就算不免,也不会让他做主帅了。”春平候笃定的回道。
“可凌齐轩是陵国人,本身就熟悉水师,再加上他在太平寨做过水军训练师,宁国的第一支水师更是出自他手中,夏宗泽能说撤就撤了?”
“非我族类,你懂吗?”
陵太子眯眼,“也许吧!”
溪口渡
范先生找到站在某个战舰上的凌齐轩,他正在检查投石器的滑轮组,让人拆下来重新修理,“不要以为这样还能用,等受了力后,根本不堪一击,而这时,敌人的大石头投过来了,你还有命在吗?偷懒?等修理完后,给我领军棍去。”
“是,是……大将军……”几个小军卒慌乱的一起拆滑轮组。
范先生静静的立在凌齐轩身后,直到他处理完事情。
“先生——”凌齐轩一转身便看到了范先生。
“凌将军,还忙吗?”
凌齐轩看了看船围,“差不多好了。”
“那我们到岸上走走。”
凌齐轩点了点头。
小半刻钟后,范、凌二人走在荒僻的野径上,路周围都是半人高的枯萎芦苇,残败的立在寒风中。
“先生找我,又不开口说话,这是何道理?”
范先生苦笑一声:“凌老弟,你听到流言飞语了?”
“嗯!”凌齐轩眯眼在一棵枯萎芦苇跟前站在,“这是汤家贯用的春秋手法。”
范先生问道:“你对似乎对陵国春平候很熟?”
“不是对春平候熟,而是对陵国旺族汤家熟,他们就是靠这种无耻行径,让自己屹立不倒的。”
范先生深深叹了口气,“流言三人成虎,杀人于无形。”
“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说。”
范先生吐了口气:“你知道的,江城久攻不下,王爷为此很忧心,这么多大军驻扎在这里……”
“先生别说了,我都懂,我愿意交出大帅之印。”凌齐轩内心无比沉重,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
“凌老弟,这只是迷惑对方的权宜之计。”范先生连忙说道。
凌齐轩掐断面前的枯萎芦苇,说道:“要做到什么程度?”
“王爷的意思是,让你先回江城休息一段时间。”
凌齐轩抿嘴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凌老弟,你放心,总攻定城的水师主帅仍旧是你。”
“多谢王爷、先生信任。”
范先生伸手拍拍凌齐轩的肩膀,“凌老弟委屈你了!”
宁国阳城外崇云寺
按道理,一个太子妃出行进寺烧香,排场是非常大的,至少会清场,可是此次进寺,太子妃以常规士族之家的规格进了寺院,没有惊动太多人。
云持大师亲自接待了她,这让太子妃感到万分荣幸,“真没想到,能见到大师您。”她虔诚的跪在大师面前。
夏宝怡跟着母妃安静的跪在边上。
云持大师慈眉善目,双手合拾,“缘份罢了。”
太子妃抬起头,虔诚的问道,“大师,妇人今天来求两件事,其中一件跟缘份有关,这也能有缘份吗?”说完,目不转睛的看向大师。
云持大师轻轻一笑,“那是施主的缘份,不是老纳与你见面的缘份。”
“大师——”
“平常心就好!”
太子妃苦笑一声:“我们这样的人家,怎能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