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谁,你只需记得,今后若是谁找你医治,你只管拿出看家本领给他一副最苦的药,不用手下留情!”
“真的?”一直惧于锦乐淫威不敢随心而为的冰蓝听锦乐这般说兴奋的问道。
锦乐没再搭理冰蓝,抬手接过药碗,憋着气,一饮而尽!
无力的靠在堆于身后的嵌金丝撒花银被上,锦乐缓了片刻,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知觉了才开口:“镇王的身体可有大碍?”
“无碍!”
“恩?”
冰蓝眼珠子动了动,脸色有些不好,“主子将自己救命的东西都给镇王吃了,他能有什么大碍?内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听冰蓝这么说,锦乐再一次惊叹于中医的博大精深。这样一比,后世的那些依靠仪器的西医真的是弱爆了。
“启禀公主,顺王殿下来了!”紫墨轻声回禀。
看着被人扶着一瘸一拐走来的顺王,锦乐语中略带了些有气无力,“你不在寝殿养伤,跑我这儿干什么?”
“听说你醒了,我哪还坐得住?”顺王拂开架着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并向其摆了摆手示意小太监下去,自己拿着劲三步并两步的跛着走到锦乐床边坐下,见锦乐的脸色简直差到没有人色,不由得高声询问冰蓝:“你家主子身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下地?三日后父皇的寿宴可能参加?”
冰蓝斜瞥了顺王一眼,冷哼一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鄙夷。
几乎每一次与冰蓝说话都会被鄙视的顺王,抬手指向冰蓝双眼睁的似铜钱,“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本王堂堂皇子难不成生来便是为了让你看不起的?”
冰蓝鼓着腮帮,没好气的冲声道:“你眼拙吗?主子现在卧床都无力谈什么下床?合着那些要命的伤不在你身上!”
说着冰蓝便端起药碗往殿外走去,临走前十分不屑的留了句,“还真是‘单纯’!”
虽然斥责的结果是再一次被冰蓝怼的外焦里嫩,但顺王却难得没有发脾气,只伸手指着自己有些新奇的问锦乐,“她刚刚说我单纯?”
“嗯!”锦乐随意的应了声。
脸上笑开了花,身为天之骄子,从出生起顺王便是在别人的各种花言巧语中长大的,但听过这么多真真假假的赞美,却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夸自己单纯!
摸了摸下巴,虽然知道自己或是任何一个皇室子弟都不会与那两个字沾上边,但是听到别人这么说,顺王表示这种感觉还不错!
一眼看穿顺王所想的锦乐,翻着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捅破了顺王幻想的七彩泡泡:“在冰蓝的意识中,单纯的纯字就等于愚蠢的蠢字!”
见顺王的笑容嘎的一下僵在嘴角,锦乐心中甚为熨帖,嗯,看到大家都不开心,身上的伤痛果然好受多了!
已经被锦乐打击习惯了的顺王虽然还是必不可免的恼了一下,但却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没事人似的凑到锦乐身边,“哎?父皇的万寿节你真不去啊?说不定会有什么热闹呢!”
“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传话的人,不管宫宴上有什么热闹我不都会知晓么,唯一差的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你刚才没听冰蓝说吗?我卧床都费劲何况下床!”锦乐眼不离书,丝毫不为所动。
顺王嘁了一声,一甩衣袖,豪情万丈的道:“就算你如今身体欠佳,但凭你的本事,别说是去父皇的寿宴了,就算是想去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众仙也要给你几分面子!”
啪!锦乐手中的书毫无征兆的敲在顺王头上,“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虽然用的是冠冕有堂皇的理由,但实则是因为顺王的话戳到了锦乐的痛处,若换一具健康的身躯,锦乐有信心在遭遇同样的劫难时自己绝不会沦落到与床为伍的境地,可偏偏现实再一次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
“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敢对长辈动手啊?我可是你舅舅!”
若不是腿脚现在不方便此刻都已经跳起来的顺王直觉锦乐这种好似教育孩子的语气实在是让自己跌了面子,忍不住又开始拿身份说事。
锦乐眼睛一眯,清清淡淡的威胁着,“怎么,你还想再挨一下?”
对于锦乐的武力值,顺王以前只是有个初步的概念,但这次南苑之行却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想想那快如惊电的招式,游龙飞旋的匕首以及周身上下森冷中带着压迫的杀意,顺王忍不住抖了一下,冲着锦乐嘿嘿一笑,开始打听道:“即便寿宴不去,但那寿礼总要准备吧!你给父皇准备的寿礼是什么,快拿出来我瞧瞧。”
“你准备好自己的便是,管我作甚?”锦乐反问。
听锦乐提到自己的寿礼,顺王咧嘴,笑的好似一只偷吃到鱼的猫,“今年的万寿节有别国来使参加,我自然不能丢了面子!所以我准备的礼物一定会让所有人皆赞一声,妙极!”
锦乐心下好奇,却故作平静的没有接话,顺王见此,等一会儿后还不见锦乐有丝毫言语,有些着急的问:“你怎么不问我准备了什么?”
锦乐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淡定抬头,面色如常的看着顺王,显然在等顺王自己揭开答案。
早就想找锦乐显摆的顺王此时也顾不得与锦乐‘一争高下’了凑到锦乐耳边神秘兮兮的低语了一句。
“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很有想法?”顺王得意的问道。
锦乐意味悠长的看了顺王一眼,“确实很有想法!”
“是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