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废话本姑娘一针扎死你”
听着内殿传来的声音,顺王的心中就像炸了鞭炮似的,抬手指着内室刚想骂回去却猛然顿住了,看向守在门前的冷擎打探道“她真的能一针扎死人吗”
冷擎漠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也就等于没见过,顺王心底一松刚想开口便听到冷擎淡淡的又补充了一句“她只用针扎晕过猛虎。”
嘎顺王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眼珠子都直了,猛虎都能扎晕的人想要扎死个人还需要费劲吗虽然心中知道冰蓝不会也不敢真的对自己动手,但就凭她的医术万一在背后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个黑手也够自己受的了
人若有了顾忌也就失了底气,心中犯耸的顺王虽然怒火未消但却克制住了脾气没有再说话,板着脸靠在门框上,与冷擎一左一右守在殿门外。
内殿之中,冰蓝仔细的为锦乐清理着伤口,沾有烈酒的棉布擦过肩甲处的伤口时锦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前瞬间沁出细密的汗珠。
冰月一边为锦乐擦汗一边道“今日一战,主子会武功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京城了。”
锦乐气息有些紊乱的道“本就没打算一直隐瞒,知道了也好,省的以后是个人都敢来算计我”
见锦乐面色冷凝,冰月问道“主子觉得刚才史小姐说四公主从背后推她之言是真的”
锦乐眼中闪过锋芒“八九不离十”
冰月垂眸“之前见主子一言不发,属下还以为主子并未相信史小姐的话。”
锦乐摇头道“我确实没有然相信,对于德清郡主母女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即便心中有数四公主嫌疑最大,但只要没有证据那就不能断定史瑜没有嫌疑,毕竟人心难测”
“既然不能断定,那就一块教训了。”冰月冷声道。
锦乐唇角微扬,淡淡的道“史瑜,再等等看。毕竟相对她还是四公主的嫌疑最大哼,母子三人接二连三的算计本宫,真将本宫当黄泥了,任由他们摔打”
“主子打算如何做”冰月问道。
冰蓝包扎好伤口后,锦乐一边在二人的帮助下换衣服一边幽幽的道“传信给陌殇,就说今年本宫想要的年礼就是看着安国公府除夕之夜吃糠咽菜”
冰月点头“是”
一直在一旁给冰月和冰蓝打下手的紫墨闻言面容闪过一丝担忧,有些欲言又止。
锦乐余光扫到紫墨的异样,问道“你有话说”
紫墨将腰封递给冰月,迟疑的道“公主,安国公府在京城之中姻亲遍布,势力盘根错节,陌殇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紫墨能想到这一点说明安倩这些年的栽培没有白费,而对于有头脑的丫鬟,锦乐也愿意与她探讨几句。
“这大半年来摘星楼、玉颜坊等店铺有多赚钱京城都看在眼中,眼见着年底就要分红了,之前收了我们干股的人又怎会让安国公府将自己到嘴的肥肉给化为粉末所谓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安国公府若敢公然对陌殇动手,不用我们出面,有的是人找他拼命”
听锦乐说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紫墨有些无语,自家公主让陌殇公子做的事不也一样是断人财路,安国公府岂会善罢甘休
“明面上不行安国公府肯定会暗中下黑手的”
锦乐微微一笑,“你都能想到,那些收了我们干股的人家会想不到更何况,你当本宫与护国公府是摆设吗”
想想这一年来跟在锦乐身边的所见所闻,紫墨对锦乐福了一礼,道“是奴婢杞人忧天了。”
“遇事多思多想是好事,不必如此拘谨。对了,我受伤的事情就不用告诉倩姨了,免得打扰她静养。”说罢,锦乐便走到了一旁的软塌坐下。
紫墨称是,捧着脏污的裙子出了内殿。
顺王靠在门框上看着悠然坐在软榻上的锦乐,颇有些自得的道“原来你装晕回来,是怕父皇骂你啊”
锦乐瞟了顺王一眼,淡淡的道“这么久了才反应过来很值得自豪吗”
顺王摸摸鼻子,走进内殿,道“刻意示弱会让京中众人愈发认为你真的命不久矣,此乃下下策。”
锦乐不在意的道“我管它上上策还是下下策,只要实用就是好计策何况,他人如何想与我何干”
“话虽如此,但是”顺王话未说完便听到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忍不住转头看去,便见明荣县主急哄哄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紫竹。
不等锦乐开口,明荣县主便简明扼要的说明了来由,“皇贵妃娘娘遇刺,芸儿姑娘舍身相救,如今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冬青让我来找冰蓝。”
听到芸儿舍身救沈贵妃,锦乐微微坐直了身子,下意识的与冰月对视了一眼,问“芸儿此时在何处”
“广元殿。”明荣县主急声道。
锦乐利落的起身,喊上冰月与刚收拾好医箱的冰蓝便往门外走去。
顺王大步拦在锦乐面前,皱眉道“你身上有伤,让冰蓝跑一趟就是了,何必亲自去”
锦乐一个错步滑到顺王身侧,拉起顺王便大步向外走去“有些毒并非冰蓝一人之力可解,与其等在这里着急不如一起去探个究竟。”
顺王被锦乐拽的一个趔趄,嚷嚷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这么大劲要探究竟你去就是了干嘛要拉上我”
“今日惊变,受伤者颇多,此时广元殿中定然混乱,你身为大周皇子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出面替外公稳定人心吗”
“”
广元殿,芸儿脸色青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