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意容央笑了,对着邢西延道:“好,四百两,就这么说定了。等雨停了,我就去县衙看看!”
这丫头果然爱钱,不过也很有正义感,在自己说案情的时候这小丫头眉头紧锁,拳头捏起来了。得了想要的答复,谈了案件邢西延满意的离开了。
一脸担忧的容庆发拉着容央到了拐角处:“小央央啊,这事非同小可,连刑部的断案高手都没有破的案子,肯定是难上青天啊!可不能因为那几百两银子,就答应下来。我知道你着急家中无钱修葺房子,小小年纪不用操心大人的事情,一家人省吃俭用,总能攒够银子的。你?”
“祖父放心,央央从不打无把握的仗。先前的案件祖父是亲眼所见,了解央央的一些本事,那些可不是全部,我还有很多本领没有拿出来呢!再说,能破了案子帮人伸冤,也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四百两虽说不是个小数目,央央也不是全冲着银钱去的。这么大的冤案,央央要破一破。就算是破不了,大不了没了四百两银子,我们没有其他损失。”话虽如此说,只要容央经手的案件,不破了它誓不罢休。还有那四百两银子,一定能赚到手。
普通百姓五两银子能用一年,这四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京城的家还等着银子修葺房子,娘亲的店铺损失严重,现在还没有起色。挣到这四百两,除去修房子的两百两,剩下二百两,祖父祖母五十两,大伯三叔五十两,还能给爹娘五十两呢!
容央的一席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两年前这件案子最是轰动。当年刑部派人到梅山县提审犯人的时候,是让百姓旁听的。过堂的时候,那妇人被打的血肉模糊,喊冤的声音声声悲戚,在场的百姓个个都留下了泪水。而自己恰巧也在场,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妇人一声声的冤枉,催人泪下。
回想起来,容庆发眼角湿润。蹲下来握着容央的双肩:“央央说得对,祖父支持你,替那犯妇查清真相,还她清白!”
“谢谢祖父,央央记下了!”容央郑重的点头。
对这桩案件,容庆发将自己知道一些的情况,努力回忆后,详细给容央讲述了一遍。容央拿出纸笔,将容庆发讲的内容记录了下来。
虽然不识字,可见过二儿子和孙子们的字,容庆发还是知道那个写得好的。看了看容央的字,嘴角直抽抽,人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这字怎么跟狗爬似的?
瞥见容庆发有些嫌弃自己的字,容央堆起笑容:“毛笔字太难写了,这已经是练过两年的字了。您要是看我一开始写得字,估计以为我画符呢!”
“那就多练练,你爹爹可是写得一手好字,可不能给他丢人!”想起自己的二儿子,容庆发一脸骄傲。孙子辈的,也就二儿子家的三个读书读得好,其他也就算是认得字,不做睁眼瞎。
自己这字被一家子人嫌弃,这毛笔字如何练也洗不好,容央也是醉了。
有了祖父的支持,容央就放开胆子做事了。等天晴了,祖父去县城买野味,自己跟着进城,家里人就不会发觉。往常祖父只到镇上卖野味,祖母一定会问,为何去县城,那么远!就告诉她县城价钱给得高,能多买些钱。
并且和祖父商量好了,到时候得了钱财,就说是在山上采到了灵芝,卖钱换来的银两。反正村里真有人在山上采到过灵芝,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值钱,只卖的了几十两银子。至于四百两银子,就说采到的是几百年的灵芝,值钱!
用过晚膳,容央将银子交给了王氏收着自己回房,将白天记录的小册子拿出来,梳理一下案情。看过记录的案情,容央闭上眼睛,案情犹如一部电影般,在大脑里生动的上演。
这件案子中嫌疑人是一个三十岁的妇人,名为秦芳。命案发生在大庆二十一年,秦芳二十七岁。嫁给丈夫也就是死者沈庆春八年,无儿无女。大庆二十年冬,已经三十而立无子的沈庆春娶了二房夫人柳碧云。
命案发生在大庆二十一年六月初六,这一天,是秦芳父亲五十八岁的生日。秦芳准备了贺礼,要沈庆春一同回娘家给父亲祝寿。秦芳幼年丧母,父亲秦永年没有续弦,又当爹又当娘将秦芳抚养长大。直至嫁人后,依旧对秦芳不放心。只因为沈庆春是个靠变卖祖宗家产度日,不求上进的男人。
沈庆春比较宠爱二房夫人柳碧云,年轻漂亮说话温柔细语。哪里会像秦芳那样,整日里唠唠叨叨,让自己上进,听着就烦心。柳碧云听说沈庆春和秦芳要去祝寿,且今日不回来。沈家虽然已经没落,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这么大的沈家,前院后院花园,几进的宅院就自己一人。柳碧云一人在家感到害怕,就央求沈庆春不要去了。
虽然宠爱柳碧云,但已经答应了秦芳陪她回去祝寿,不能食言。沈庆春左思右想,拿了一把匕首出来递到柳碧云手里,让她防身用。
柳碧云一个女子,哪里敢拿匕首,当场就推了。知道沈庆春是定去不可了,就央着沈庆春晚上回来,自己一个人实在害怕得紧。
心疼柳碧云的沈庆春,也担心她晚上害怕,心里已经答应了,嘴上却玩笑的说道:“你要是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不要说今晚回来,就是今天不去也是可以的。”
听了沈庆春这句话,柳碧云笑着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秦芳就进来催促:“时辰不早了,家里有没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