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临溪阁,不出去乱窜,人家还能跑过来招惹你不成?”
钦丹嘴一撇,“哼,我是只活着的鸟,又不是木头鸟,也不是死鸟,让我待着不动,还不如把我宰了。
你以为人人都能跟你和神君一样,一坐就是一天,动都不带动一下的,那我绝对会憋死的。
我就是出去走走,那些人非要来惹我,也怨不得我动手啊。”
钦木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直接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就是嘴上不饶人。
好,这也不怨你,那也不怨你,但是你抢人家犀葫芦小儿子的瓜吃,总不能怨人家小娃娃吧?
他才几百岁,刚会跑而已,亏你下的去手!
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都能当人家的爷爷了!”
钦丹听他提起这事,老脸一红,却依旧梗着脖子,“谁、谁说他刚会跑,钦木大哥,你是没看到,那瓜娃子跑得贼溜!
我就是没吃过那种瓜,就想问他要一块,尝一尝味道,根本没想着全部抢走的。
结果他看见我,抱着瓜转头就跑,连声招呼都不打!
我一看他跑了,就下意识地跟上去了,也没想着把他怎么样嘛!
谁知道刚好被犀葫芦看到,二话不说,就要跟我决斗,还说什么我欺负他儿子!
钦木大哥,你给评评理啊,你说我是不是很委屈?
我明明一口瓜都没吃上,结果还被一群绿幽幽的人围攻,要不是我会飞,估计早就被打残了!
你说,那个犀葫芦气量也忒小了,打都打了,还跑来跟你告状!
我不管,这仇我算是记上了,以后他们族人若是有什么事,求到咱们昆仑山,我就让小弟们把他们炸成马蜂窝!我……”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钦木伸手拦住了,他一手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都是我的错,就不该再提起这事,真是找罪受。
不过,钦丹啊,你每天到底哪来那么多话?一动不动会闷死就算了,难道不说话,也会死?
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是啊,我确实没看到犀葫芦的小儿子跑的有多快,但我有脑子啊!
他就算跑的再快,也不过几百岁,还能快的过你?
人家犀葫芦看到你追自己的儿子,不跟你急跟谁急!
还怨人家来告状,没把你揪住怒打一顿都不错了,估计也是看在神君的面子上。
你还好意思跟人家记仇?你赶紧离我远点,我是真的懒得理你。
反正今日这生辰宴也要结束了,咱们也要打道回山了,就算你想惹是生非,也没时间了,就老实呆着吧。”
钦丹见他脸色不太好,立刻老实了许多,却依旧扯着他的袖子不放开。
钦木幽幽叹息一声,心里暗道,眼不见为净,我看不见,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这边两人在后排偷偷说着话,那边他们的主子正被人死死地盯着,恨不能盯出个窟窿来。
毕方微不可察地看了陆吾一眼,心中升起一丝懊悔,也察觉到一丝危机!
没想到一向冷漠不同世故的陆吾还会做这种事情!
他为了哄小公主开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着他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心思却如此细腻,绝对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以后无论如何都要防着他,小家伙是他好不容易谋划来的,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凤晗微微斜靠在雕花木椅上,蓝色衣袖低垂而雅致,长长的宽袖卷着桃花的妖艳。
他一直偷偷看着对面两人,看着他们暗中斗智斗勇,嘴角的笑意渐浓,只是未达眼底。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最好一直斗下去,小十便永远只属于丹穴山,永远是我们的妹妹!
凤郦眼见着凤栖不过是一会儿时间,又收了两个神兽在身边,真是气得心肝疼。
他就这一个姐姐,却要被那么多人瓜分,之前那五个还不够吗?现在竟然又多了两个讨厌鬼!
哼,那个破鸟儿有什么好,不就是多长了两个脑袋,黑黢黢的,比丹穴山的破石头还丑上几分好吗?!
那个小绵羊有什么好,不就是长了四个角,能当饭吃吗?!
嫉妒的小火苗已经燃烧了凤郦的理智,不知不觉把连凤王爹都一起怨上了。
为什么非要办那么大的生辰宴?收那么多礼能放得下嘛,哼!
凤郦凉飕飕地看了凤聃一眼,心中想着,我不管,姐姐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
再有人敢来抢,我就,额,我就先放当扈去咬他!
再放肥遗兽去把它们的嘴通通封上,看他们还怎么吃饭,饿不死他们!
凤聃接收到来自亲儿子的刀片眼,无可奈何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
凤芷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不觉轻笑一声,说道:“聃哥,时候也不早了,大家的礼物也送完了,要不就散了吧。”
凤聃闻言,眼睛一亮,是啊是啊,赶紧都走吧,省得都杵在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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