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顶的男人,准确点说,是趴在她被子上的男人!
睁开双眸后,眼帘便映入一张华美而冷然的脸!
此时,两人贴的非常近,几乎呼吸可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莲花冷香。
凤栖好似被这突然的偷袭吓傻了一般,眼里满是惊疑不定!
看清男人的样貌后,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特么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毕方神君竟是这样的人!
凤栖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地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个脑袋,脑子飞快地转起来,开始理性分析。
左思右想,总觉得毕方神君不是这样的人啊。
夜探香闺,半夜偷袭,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神君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说好的高冷禁欲呢?跟他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好么!
难道是我在做梦?
想到此处,凤栖从被子里伸出手,刚要在脸上扭一下,就在手指碰到肌肤的一刹那,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当即把手换了个方向,闪电般向头顶的人袭去,趁着那人愣神的瞬间,在他脸上狠狠地扭了一下,然后故作无辜地问道:“疼吗?”
头顶的男人,脸上肌肉抽搐的厉害,表情在那一瞬间,甚至有些狰狞,由此可见,下手之人那是用了多大的力!
男人眉头皱在一处,咬着牙说了一个字,“疼。”
也许是夜色的缘故,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凉,带着沙哑,却清晰可闻。
他说疼?那就不是在做梦喽!
凤栖双眼圆瞪,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哦,不要怪我下手重,我本以为是在做梦呢,想着就算扭一下,肯定也没什么感觉的。”
男人眯起眸子,舌尖滚出的音调带着丝丝凉意,“那你为何不扭自己的脸?”
特么的,如今来偷袭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还好意思讨价还价!
因为你的突然袭击,我已经受到精神上的折磨了,难道还要再增加**上的痛苦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傻!
凤栖面上带着姣好的笑,心里却在疯狂地吐槽,没直接给你一脚,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没让你疼的下不了床,你都要偷着笑了,还好意思来质问!
她嘴角冷冷一勾,反唇相讥,“毕方神君,现在貌似不是你问我的时候,而是我问你才是。”
男人面上依旧冷静,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哦?你要问什么?”
你一个白天就离开的人,怎么又偷偷地跑了回来?
为何要潜入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卧房,甚至大胆包天地跑到床上来偷袭?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该问!
凤栖极力将心头的小火苗压下,开始一本正经地审问。
虽说这一上一下的姿势怪异了些,气氛暧昧了些,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别无他法啊,谁叫人家修为高!
她生怕一个忍不住,吼出几嗓子,然后就被灭了,只能故作心平气和地问道:“毕方神君,你不是已经离开丹穴山了吗?
那你可否告诉我,如今又出现在栖霞殿,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人看上去貌似十分不解,眉毛一皱,反问道:“难道离开就不能再回来了吗?”
凤栖被他的话一噎,一时半会儿竟不知如何反驳!
是啊,到底是谁规定的,人家离开之后就不能再回来了。
特么的,明明是在干着不入流的事,却还那么理直气壮!
不愧是上神啊,活得比别人久,这脸皮貌似也比别人厚!
凤栖面色隐隐泛红,却还在硬撑,输人也不能输阵,“好吧,确实没人说走了就不能回来。
神君是大佬,修为比我们高太多,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我还想请问一下神君,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地爬窗,夜探一个少女的香闺,真的好么?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你让我在四海五山还怎么混啊!我也是要脸的啊!”
男人闻言,貌似更疑惑了,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本君现在是你未婚夫,偶尔来看看你,也没什么吧。
难不成本君来看一眼我的未婚妻,还要经过四海五山所有人的同意?!”
额,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可是,你看就看了,为什么非要大晚上的来?
要说你别无所求,目的单纯,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
凤栖依旧警惕地看着他,再次开口,“好吧,你来看看名义上的未婚妻,确实无可厚非。
但你可以白天来啊,为何非要大晚上的来?这不是让人想入非非么!
要知道三人成虎,万一传出去,就算我们是未婚夫妻,也难逃悠悠众口。
就算我们只是隔着被子纯聊天,经过各种交头接耳的演义,不知被传成什么样子!
神君,舆论的压力,你知道有多强大吗?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自然无所畏惧,可我只是个凤族的小公主,哪里有那个能力去招架呢?”
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又无比自然地说道:“可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说,本君不说,又怎么会传出去。”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是包不住火的,只要有人干,就一定会被发现的啊!
凤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甚至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珠子,“谁说只有你知我知,明明还有天知地知!
好吧,就算传不出去,没人知道,那神君为何非要选在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