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却也真是上道,朝着李秀宁抱拳一礼:“姑娘若愿为在下妾室,就随我回长安,想来晋王殿下也不会违了姑娘心意!”
宋却敢如此说,所仰仗者无非就是天下首富的宋家,还有与宋家结盟的当朝太子。
常歌行强行止住笑意,差点儿憋出内伤:兄弟,你惨了!明年的今日,我定然给你多烧些纸钱。好在阴曹地府找一个像样的补习班,好好补补脑子!
李秀宁本就身具男儿心胆,哪里受过如此之辱。豁然而起,将腰间宝剑拔出,直指宋却。
“你可知我是谁!”
宋却起初一愣,转而一笑,无非就是晋王身边的一宠姬,自己紧张作甚?
“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宋家之后!”
李秀宁终于放弃了对长歌行胳膊的折磨,缓缓起身,可任谁都能看的出,她已经被气急。
李秀宁拔出身上佩剑,足尖用力之下,身体飞快向前,掠过满是美食的红毯,剑尖便抵在了宋却的脖子上。
李秀宁的佩剑,可不是如长歌行的英雄剑般,平时用做菜刀或是水果刀。可是鲜血淋淋,一路从尸山血海中走过的。
虽然李秀宁平日里对此剑保养的十分完好,可谓纤尘不染,可是渗透进金属纹理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抹不去!
宋却鼻子尖儿上很快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两眼紧盯着剑尖,唯恐稍进寸许,自己就会付尸当场。
“大胆。。。。。。贱婢,你。。。。。。竟然敢用剑指着我,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秀宁没有回答,宝剑微微向前一挺,宋却咽喉处便有一缕鲜血流出,顺着脖子流向衣领,将雪白的衣服染成了一抹猩红。
“吧嗒!”
作为翩翩佳公子的极品道具,折扇掉在了地上,宋却恍然不知,“我死了,完了我死了!”
宋却反复念叨着死啊、活啊的话题,裤裆处已经湿了一片。
李秀宁嫌弃的皱皱鼻子,满脸杀你都嫌你脏的表情。她将长剑自宋却的咽喉处挪开,收回剑鞘之际,顺便在宋却肩膀处雪白的衣服上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番。
此剑因你而脏,你得负责善后不是!
李秀宁回转身子走出几步后,宋却才反应过来,抱着肩膀一个劲儿的痛呼:“疼死我了,你别走,我饶不了你!”
跳梁小丑一般的表演,惹得贵公子们大笑起来。本来他们也算是一个阵营的,嘲讽是不应该的,但这个宋却着实太缺了些,不笑都对不起他!
常歌行不禁感叹,前世那些喜剧明星在宋却面前简直一文钱不值,谁能比得了天生自带笑料的他。
“缺兄,你肩膀根本没什么事儿好不,大庭广众的可不要碰瓷!”
宋却活动了一阵肩膀,果真灵活自如,并无半点痛楚。转而又恢复了气势汹汹的模样:“小、贱、人,你最好乖乖爬到本大爷的床上来,不然本大爷让你全家难行有些为难的道:“宋公子,这样不好吧,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再说,就算小女子不对,又关她家人何时?”
常歌行不劝还好,经此一劝,宋却气焰更胜,原来晋王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看来宋家依附太子,果真是一招妙棋!
“这小、贱、人今天若不把大爷我伺候舒爽了,我就把他父亲剥光了,挂在长杆之上,晒成人干!”
常歌行摇摇头:“实在是太凶残了!”
宋却神情中颇为得意,知道自己的厉害就好,伸手指了指李秀宁:“小、骚、货还不快过来,让大爷我教教你做女人的乐趣!你不过来,大爷我可就过去了!”
言语中轻挑之色尽显,只是不等他迈步,他就已经用狗啃屎的姿势,华丽的滑行了数丈。
却是李渊气哄哄的站在当场,将宋却一番慷慨之词尽收耳底。他来此本想劝说李秀宁不要和常歌行走得太近,却不想有如此意外收获!
宋却满脸是血,牙齿更是掉落数颗,话一出口,满嘴跑风:“你等着,我们宋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渊身为李阀的领军人物,岂会怕了这么一个小辈的威胁:“哼,数年没有见到过宋老头了,没想到却教出了你这等奸邪狂徒!老夫今天就替他清理门户了!”
说话间,提剑便上,直欲将他斩杀!
“休要脏了父亲的剑,让女儿斩了他便是!”
李秀宁铁着一张脸,打定主意,就算是杀他,也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宋却自知性命难保,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到底是谁,你杀了我,便于宋家结下了生死之仇,非满门被灭无法了解!”
“哼!灭老夫满门,恐怕宋老头没那么大的精力,老夫李渊!”
宋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耷拉着脑袋等死。李渊是谁,那可是李阀的阀主。李阀与宋阀表面上实力不相上下,都在四大门阀之列。可宋阀以生意见长,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维系着一个平衡点,使得每一个势力都要对宋家忌惮几分。
李阀却是货真价实的贵族之后,若是宋阀得罪死了李阀,那么这个平衡点就会被打破,就会不断有其他势力来一探宋家的深浅,对于宋家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对于一些家族来说,宋家是一个刺猬,同时也是一块肥肉,他们等待的就是谁先咬上第一口!
李秀宁举剑欲劈,却被一双大手握住了剑柄:“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杀人,这些都是男人要做的事儿!”
来人正是常歌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