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常歌行有些无精打采的趴在桌案上,两只黑眼圈直追国宝大熊猫,穿越过来的第一晚他失眠了。或许是因为隋朝空气太过清新,血液含氧量太高,以至荷尔蒙急剧增加?或许是因为时差还没倒过来?或许是有些水土不服?或许是其他的一些原因。
幔帘挑动,一个宫装丽人自里面走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舞蹈的美感。这陈宣华若是放在后世,绝对是天后级的女神,颜值高、体态好、嗓门棒,再有自己这么一个金主,想不成功都难。
只是两只黑眼圈破坏了些许美感,看来佳人也是失眠。
“我有些后悔了!”常歌行开口道,“我简直对不起无耻这两个字!”
陈宣华神态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自己是该恨他侵略自己的家国,还是要感谢他没有用强?
“你最好不要诱惑我,我会把持不住的,小心将你就地正法!”
她慌忙的别过头,转而看向燃烧了一夜的残烛。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声音虽然微不可查,但看那熟悉的口型,正是“无耻”二字。宣华公主实在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大隋晋王。
常歌行手扶前额,失眠的后遗症之一就是头疼,那种疼痛伴随着脉动,一阵阵的袭来。
忽然,一双温柔的小手带着些许冰凉,在他的太阳穴处按摩着。一股凉丝丝的感觉直入脑海,使得他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都告诉你了,不要诱惑我,小心我把你当早点吃了!”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任何行动,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着美女的按摩。
陈宣华一边给常歌行揉着太阳穴,一边低头瞧着隐隐露出袖口的那只小匕首,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就能将见血封喉的毒药送入晋王的体内,几个呼吸间,他便会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心里挣扎着,手上的力道变得不均匀起来。
“专心点!”
陈宣华最终轻叹了一口气,将匕首彻底隐去。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很荒唐的想法,自己的大哥作为陈国国主,贪图美色,轻信小人,亡国只是早晚的事儿。若是亡在了这个无耻的男人手上,或许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报,诸位将军参见王爷!”,帐外有军士禀报道。
常歌行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一闪即逝。昨晚我遇刺这帮家伙一个都没出现,大早起的却来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
“请!”
陈宣华想要回到内间,却被他一把抓住,示意她继续。
自己一个陈国公主旁听大隋朝臣讨论如何攻打陈国,实在是有几分滑稽。青葱玉手继续在男人的太阳穴处按摩,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本来些许苍白的脸蛋变得通红。
那满脸的胡子实在是有些扎人,她在心中羞怯的想着。今早陈宣华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的给这个无耻的人按摩。就连自己的兄长,她都没有如此服侍过,就当报他的不辱之恩吧,她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
“臣韩擒虎拜见晋王千岁!”
“臣贺若弼拜见王爷千岁!”
“臣高颍拜见王爷千岁!”
“臣李渊拜见王爷千岁!”
常歌行赤着脚,一一将四位扶起,态度恭敬之极,没有办法,自己初来乍到,什么政治、时事、军事一窍不通,攻打陈国需要这四位,将来回到长安也需要这四位。
尤其李渊,在后世可是开国皇帝他老爹,智谋深不可测,若是他站在自己这边,那倒省了不少功夫。老子效忠自己,那三位小子还跑得了吗?
“四位将军这是做什么,又没有外人,你我就不用拘礼了!”
四人再次拱手,连称不敢,可那股子高兴劲儿,任谁都看得出。
韩擒虎,坊间传闻有徒手搏虎之力,堪称神勇,也是一个实诚人。看见常歌行光着脚,丝毫不尊皇家礼仪,不禁皱起了眉头。
“王爷殿下,您。。。。。。光着脚,不合规矩吧,这要让陛下知道了,恐会不悦啊!”
常歌行看了一眼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脸,一双牛眼炯炯有神,在胡子丛中散发着慑人的光芒,一张大嘴更是奇宽无比,直欲裂道耳根。
与之对战之人,见了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未战就先胆怯三分。若是单论这战场上的实际用途,韩擒虎称得上“颜值爆表”。
常歌行叹了一口气道:“韩将军有所不知,本王向来脚气严重,听宫中太医说,经常让它放放风,有助于早日康复,只是有碍观瞻啊!也罢,穿就穿上吧!”
说完,常歌行摆出一副寻找靴子的模样,四下观望却是没有。
“宣华,快!帮本王找找靴子,以免污了四位将军的眼睛。”
陈宣华拿眼看了一眼藏在桌案下的四半靴子,小嘴嘟哝着,想起这个坏人如此欺负自己,真想把它们丢出去,看这个坏家伙怎么收场!
贺若弼瞪了一眼韩擒虎,这个鲁莽的家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他是王爷,别说光脚,就算光着身子,我们做臣子的也要夸上一句:殿下,您的衣服真好看!让杨广穿鞋,你就不怕将来他给你穿小鞋?
李渊看着四处找鞋的常歌行,拱手道:“为了殿下的脚疾,您还是赤着脚吧!”高颍、贺若弼连声称是,只有韩擒虎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常歌行正抱一只花瓶向里面观望,然后无奈放下,“这里面也没有啊,本王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