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夕死可矣。
只不过,如今的血衣已经心存死志,如此规模的水遁忍术,这个年轻人若是能够在这纷乱的世道中活下去的话,其成就未必就会比自己的恩公差多少。
没有了抵抗,整个人处于一种空明的状态。整片天地似乎戳手可及,剑道吗?半空之上,工藤良凡的脸已经快黑成了锅底状。“难道真的是他们口中,那所谓的大争之世的来临吗?一个一个的,都轻轻松松的突破了自己瓶颈。自己是不是也要投入到,这一盘大棋当中呢?”
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水,显得稍烫的茶水在口腔中来回翻滚,待等到口腔适应了温度,再缓慢的咽下去,一股馥郁的幽香残留在唇齿之间,舌底隐有回甘。
看来在这忍界的一隅,并不是什么都不如忍界中端大6,至少如此能让人回味无穷的茶水,可是独此一家的……
品着香茗,看着底下二代目赤红着双眸大杀四方的样子,微微摇头。
“何为剑道,何为刀道?何为天道?!!”振聋聩的声音在血衣的耳边回荡,这一刻忘却了所有。抛去了身上的,那一副重于千斤的担子。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可是认为是你的缘故造成了,那么多的无辜可怜的冤魂?”混沌中,那一阵犹如天上神仙的话语,再一次冲进了血衣的脑海当中。
“我,杀了人,杀了那么多。虽然他们中有些人亦是恶贯满盈之徒,但是无辜的妇老幼童更是数不胜数,我……”
“天道者,春气则百草生,正的秋而万宝成。生老病死兴旺衰减,星移斗转,日月更替诸多皆是天道。煌煌天威之下,所有人尽是蝼蚁又何谈所谓的无辜二字?!!”
“当今世上,亦没有半个大剑豪的诞生。你既然触摸到了大剑豪的门栏,为何还要将自己的性命放于一边,但求一死?丝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大山,你死了无所谓,那些冤死在你手底下的人们,也不可能复活。但是,若你活着有了一颗从善的心跟随着你那所谓的恩公,平定这乱世,岂不是让无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平民,自此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留待此身,后有重用?”
外界,只不过一瞬之间的事情。很是蹊跷的是,如此数量巨多的“水箭”却一个个很是“巧妙”的避过了血衣的身躯,使得千手扉间也是心中一顿莫名其妙。
自己的水遁忍术,竟然如此的……如此的,难道是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印错了,还是?有些怀疑人生的扉间并不知晓,某个居于半空之上的对于水元素的掌控已经到达了5o的“半仙”正在调皮的做着一些手脚。
…………
“大剑豪,大剑豪吗?我一生所追求的,最终却只是一场黄粱大梦,没有了那一把不详的妖刀,大剑豪的这个称号,你以为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达到的境界吗?!!”初始时分,血衣外,似乎已经认同了工藤良凡的话语,可是现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剑豪而已。对于整个忍界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被那妖刀控制的时期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有关于那传说中的大剑豪的境界。”有些无奈但这是心酸的事实。说是人去掌控那一柄妖刀更不如说,其实是妖刀掌控了血衣这个人,他不过就是一个刀奴而已。
“在你的心中何为剑道,又或者说何为刀道呢?”一句话,让血衣所有的牢骚都不见了踪影,脑海中闪过曾经的那一幕幕,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半天没有话语。
“所谓的剑道、刀道。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殊途同归尔。剑在你手中,方为剑。刀在你手中,方为刀。若是手中无剑无刀,那你平生所学的那些剑招、刀势,岂不是没有了任何的作用?”震耳欲聋,人深省。此时的血衣,而头上汗水不断。这一句话,打破了他对自己所学的认知!
“所谓大剑豪,无非就是可以斩断身前的所有,并且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天地本身便是一柄冠绝古今的绝世刀剑,若是你能御使这天地之剑,又何须手中有剑呢?”字字句句,振聋聩。
“天地为剑??”这一句话,让血衣为之一震。整个人,似乎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一般,一时之间不知所谓。
这番言论,是血衣之前,亦或是整片忍界大6上的人都未曾听说过的。但是,就这么一句话,却似乎在他的心中打开了一扇大门,一扇通往彼岸拿自己似乎又熟悉又陌生的,独属于大剑豪的大门。
脑海中的一切似乎都被推到,一个个的新的言论重新被建立。光阴流转,霎那之间。整个人的气势,生了剧烈的变化。从一个一心求死的无欲之人转身,如同一柄立在天地之间的神兵利器。
人既是刀,刀既是人。以天地为刀刃,自己的身体为刀柄。
一双眸子中,蕴藏着无数的剑意。
入眼,一条水蓝色的形同神话当中的巨龙迎空翱翔,一双赤瞳死死的盯着自己。“吟!!”一个猛子,朝着血衣的躯体扎了过去。
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右手轻轻一引。
“破!!!”
无声无息之间,一道滔天的剑气离体而出。一上一下,一蓝一无形。隐隐之间,处于下方的千手扉间都已经有些迷茫了,那个人刚才还没有了反抗举动的那个人,如今却似乎变成了一柄纵横天地之间的神剑。
巨大的水龙,自那人轻轻一声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