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也被茶水给呛到了,半月坊能有今日之势力,也不该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吧。
那边右相大人为红着张脸看着辛若,“可国库实在拿不出银子出来买粮食。”
辛若听着眼睛睁得很大,“右相大人,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半月坊已经借五十万担给朝廷了,将来那么些粮食还回来半月坊已经头疼如何处理了。
皇上没银子还让你们来,这不是成心的为难你我吗?辛若只是以为大御没有粮食可让皇上买去给边关的战士,原来皇上的腰包也空呢。
皇上是既没粮食也没银子,还不纡尊降贵亲自来谈粮食问题,这诚心,辛若表示很怀疑,再谈下去也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辛若虽然不会漫天开价,可两位也做不了朝廷的主,两位大人公务繁忙,辛若和相公就不留两位了。”
这是变相的逐客令了,紫兰忍不住呲左相大人,没银子没粮食可买,还敢理直气壮的帮着皇上说话,真怀疑他是怎么做到丞相一职的。
少奶奶可不是皇上,拍马屁好歹看清楚点面前的人是谁吧。
紫兰还在撅嘴想着,那边辛若端着茶啜着,无奈的来了一句,“相公,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很天真?”
展墨羽听得嘴角微抽,天真这词怎么样跟皇上也无关吧。
就听辛若叹息道,“他既没银子也没粮食可买,还敢往你头上扣资敌的罪名得罪你,他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非得唯他是从吗?”
展墨羽听的忍不住揪辛若的鼻子,“他是皇上,可不得所有人都得为他是从,这还是看在有求于半月坊的面子上才几次三番的派人来。
回头一道圣旨下来,半月公子不接旨那便是抗旨,朝廷能正大光明的查封半月公子所有的财产充公。
那时候银子是朝廷的,粮食也是他的,能派两个人来已经不错了,资敌的罪名是朝廷说与天下百姓听的,迟迟不撤人怕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朝廷既能说你与北瀚勾结,也能说与你东冽勾结,只要有一本奏折递到皇上跟前,皇上信以为真,不过就是当个一时失误之骂名。
到时候击退东冽,百姓还是记着朝廷之功,你我为其正名,还得证据充分,皇上说冤枉了半月公子,主动认错,天下百姓还会称赞他英明,知错能改。”
辛若听得愕然睁大了眼睛,展墨羽挑眉看着辛若,“娘子,现在你还觉得皇上天真吗?”
辛若努着嘴巴,恶狠狠的来了一句,“无耻之徒,难怪左相这么有恃无恐,果然是民不与官斗,哼,真到那时候。
我一把火把粮食全烧了也不便宜他,让他成为东冽的阶下囚,到时候我一定扔烂菜叶臭鸡蛋!”
展墨羽被辛若逗乐了,把辛若抱着做到膝上,“那时候,你哪来的烂菜叶臭鸡蛋扔他,从自己脑袋上扒拉下来的?
娘子,为夫也是皇室中人,大御颠覆,你我都无容身之地。”
辛若听得直拿眼睛瞅着展墨羽,展墨羽轻点了辛若的鼻子,“朝廷也不一定会走那一步的,半月坊虽然黑心,但是对于贫民百姓却从未黑心过。
那些抄来的银子财物全都散于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半月公子一举端了偔水水匪,势力多大,朝廷也不能不顾及。
不到万不得已,皇上不会走这一步棋的,他还一直想着让半月公子为他所用,若是潼关真的丢了,皇上也只能走这一步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半月坊的暗卫能潜进东冽皇宫悄无声息的烧了皇帝寝宫,难保不会怒极烧了他的寝宫,只怕他也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