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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御书房,半月山庄和半月坊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禀告于皇上知道。
皇上听着半月山庄的那些人不愿意出门,干脆拿了银子给围困的官兵。
让他们帮着跑腿,把他派遣去的官兵当成跑腿的使唤,有些怒发冲冠的戾气了。
他是皇上,圣旨都宣到半月山庄了,居然被这么无视了。
每禀告一回,皇上就要气上一回,全安公公一天不知道要为此奉上多少杯泻火茶。
公公叹息,挥手让跪在地上有些怕皇上龙颜大怒的侍卫道。
“皇上,这些日子您每日都要气上三五回,气大伤身,以后这些事还是奴才过问吧,何时半月公子有了回音,奴才再告诉您?”
皇上脸青黑的,“朕是皇上,下道圣旨这都多少天了,他竟然一点回音都没有。
五百里外,他就是爬这么些日子也到半月山庄了,他要再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朕将他整个半月坊都给拔了!”
那边右相进来,就听到皇上这段气恼至极的话,直揉太阳穴啊,还想要回音呢,没把圣旨给扔回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右相沉稳的迈步进来,给皇上行礼道,“全安公公说的不错,气大伤身,皇上还是少气为妙,皇上可听闻东冽皇帝头发被人给剪了之事?”
皇上蹙眉,这事他自然是听闻的,当时还狠狠的笑了一回呢。
这会儿听右相的话,皇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了,脸色差劲的厉害,“你别告诉朕是半月公子干的。”
右相也不确定呢,不过依着世子爷世子妃的性子,大有可能啊。
右相轻摇了下头,“臣不敢断定,但能轻而易举潜进东冽皇宫还在东冽皇上头上作乱的人,这世上原就没几个人。
大半个月前,半月公子曾在东冽露过面,不排除这种可能,皇上,以防万一啊!”
右相这算是恐吓了,不过没办法。
皇上这回是铁了心要收服半月公子为大御所用,谁劝都没用。
王爷说了两回,见皇上一意孤行,说王爷管的太多,王爷就撒手不管了,到时候被气死的又不是他儿子,他管皇上自讨气受了。
可右相不忍心啊,现在皇上把筹备喜宴一事交给了他,让他主持这次的喜宴,他能怎么办,他想拖,绞尽脑汁的想将这回的事给他拖没了。
可皇上一天至少问一回,他有那心没那个胆子啊!
皇上听着眉头陇起一个川字,“他可真是胆大妄为,东冽皇帝惹到他了吗?
前一回瓜葛是因为东冽烧了辛若的观景楼,可这事不是羽儿借着半月坊的势力做的么?”
右相轻摇头,神色有些严肃的道,“没听说半月公子与东冽有仇怨,无冤无仇都下这么重的手了,皇上,您可是逼婚啊。
半月公子要是来皇宫,只怕谁也挡不住,您……?”那一头绸缎般的乌黑的瀑布还能保住么?
右相点到即止,但是目光就落在了皇上头发上。
言外之意不用说出来,皇上也会意三分了,青黑的脸色也跟着重了三分。
全安公公站一旁站着,对右相道,“右相大人,皇上心里原就焦急,你还火上浇油。
皇上气色已经很差了,这要是大晚上的再不睡觉,你让皇上上哪儿保重龙体去?”
右相挠了下额头,没再继续了,世子爷对东冽皇帝能做出来这事,但是对皇上就算再有气,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可问题是不确定是不是世子爷干的啊,右相头低着,“是臣危言耸听了,还请皇上恕……”
恕罪二字还没吐全,皇上当即摆了手道,“阮爱卿考虑的很周到,御书房和寝宫内外可加派了人手?”
右相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轻摇了下头。
那边皇上脸唰的下沉了,“没有?!没有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要是朕头发被剪了,朕就送你去南禅寺抄经念佛!”
右相凌乱了,皇上,您别蛮不讲理啊,他的意思是让您顺着世子爷,别回头找气受啊。
右相一犹豫,皇上瞪眼飞过来,右相出去了,转身走了。
没两步,就有回了身来,禀告道,“皇上,潼南蔺南那一带所上缴朝廷的粮食被火烧了一半。
赋税也全部失窃,左相去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半点有用的消息传回来,是不是再派人去催催?”
皇上点点头,右相就出去忙活了,出了御书房,右相望天。
还有十天,十天啊!
世子爷不知道人在哪里,世子妃怎么也没动静,他可是特地送了一份请柬去给她。
请柬辛若是收到了,可辛若没纠结旁的事,而是纠结她是不是该送份添妆去给人家若芷公主,这添妆是祈福,是闺中好友对出嫁新娘的祝福。
若芷公主在大御没什么朋友,她也算得上是跟她私底下聊过天的。
上一回在南禅寺前,从她眸底,辛若可是知道这个公主很喜欢半月公子的。
她喜欢,璟浩然璟萧然也对半月公子有意,所以才会闹出来这么多的事。
半月公子在他们心里都抵得上五座城池了,话虽然这样说,辛若想主要的还是璟萧然有自知之明吧。
皇上绝对不会把五座城池给他的,退而求其次才是明智的做法。
接下来的十天,辛若闲的厉害。
除了开了张方子让紫兰送去半月坊让小允派个大夫去给辛冉治疯病外,就在混日子,日子虽然难熬,可也一晃就过去了。
半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