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没错,确实有那么几百骑兵!”
“那不是你们送上门来的马匹么?真人面前,区区在下岂敢坑蒙拐骗?”
华枫嘴上如是之说,脸上却是一副“坑死人不偿命”的讨打之色。
“什么?那密林中只有几百骑兵?”
“嗯,确切的说,是四百。而且都是刚刚勉强学会骑马,还不敢奔驰太快。否则,大多会摔落马背!”
“因为,他们之前从未接触过马匹。可以说,这四百骑兵毫无战斗力可言!”
“当真?”
“当真!”
“可为何有那么大阵仗?莫非是效仿三国时期,蜀国上将张翼德在当阳长坂坡,以区区二十骑兵,吓退曹操五千轻骑之策?”
“啪啪!”华枫鼓掌大笑,“这位统帅当真英明!可惜汝生不逢时,如果曹军当初有你,何须狼狈而退?”
华枫此言,让那敌军统帅张口结舌,脸上阵红阵白,羞愧难当。
……
此情此景,让黄道周等三人暗暗好笑。
这华把总也当真有趣,还有如此损人的?
历史上明明有此战例在先,这位统帅仍然重蹈覆辙。就算他当初真在曹操军中,又岂能识破张飞之策?
这脸打的,还真是响亮啊!
可是,人家明面上,却是在夸赞你聪明机智,又怎能恼羞成怒?
然而,那敌军统帅却偏偏发怒了。
……
“哇咔咔!气死我也。”
“后悔没有一鼓作气冲击我军是不是?其实,你那样做并没有错!不失为稳妥之举。”
“何以见得?”
“对于一名有经验的统帅来说,在不明敌军虚实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战场上不允许犯错!”
“嗯,华把总言之有理!一旦犯错,就会丢掉性命,而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弥足珍贵。可是,由于犹豫不决,也可能就此丧失稍纵即逝的战机!正如我之前一样。”
“此言甚善!本来你的策略,应该是上上之选。之所以落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运气太坏,碰上了我!哈哈。”
……
华枫此言,霸气侧漏!
让黄道周、夏铁古、罗战军三人,既暗暗好笑,又略感惊讶。因为在他们印象中,华枫一直都很低调。
向来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之态,展现在众人眼前,何时有过如此张狂之言?
当然,华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并非妄言。
不过,让他们三人,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心下暗暗嘀咕:金麟岂是池中物!看来,此人日后必成大器,切不可再以寻常下属待之。
……
敌军统帅闻之,则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人理性、睿智、机敏、实诚、狂傲兼而有之,再加上强悍无匹之武功,实乃当世奇才!
幸好南明王朝大势已去,非人力所能胜天。
否则,大清危矣!
罢罢,败与如此人物,也算不冤。
当下心灰意懒,生无可恋。
决定一心求死,绝不透露半点军情。
……
未曾想,华枫却是得势不饶人,再次侃侃而谈。
让他万念俱灰之心,再次平地起波澜。
“或许你有所不知,华某之前军并无一名老兵,全是入伍才不足两月之新兵。”
“而且,兵力也不过五千余人。其中,还用去疑兵四百人,看管战马两百人。真正投入战斗的,满打满算,最多五千人。”
“按照原计划,北伐义军并无疑兵,我前军也并非作战之主力。不过是前军变后军,阻止尔等逃跑而已。”
“哪曾想,尔等却不敢与北伐义军主力交锋,竟将后军变前军,准备逃窜出谷,这才与我之一部硬扛!”
……
敌军统帅闻之,心中大悔!
沉思片刻,不由仰天长叹。
未想阴差阳错,竟然撞上敌军之最强战力!
唉,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聪明反被聪明误。”
算来算去,没想到反误了卿卿性命!
要是莽撞粗心之人,在大战来临之时,必定难以发现密林之中的异常。
那样一来,很可能就三军齐上阵,毫不犹豫的乱战一通。
如此,战局断不会如此糟糕!
……
其悔恨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
“你部当真全是新兵?”
“当然!”
“可为何战斗力如此之强?”
“强么?是你部太弱吧!”
“当然强!尤其是你自己以及那四位头领,简直如小老虎一般。对了,还有两员猛将,竟然敢单枪匹马杀入我军!”
“呵呵。”
“莫非,那两位猛人不是你部?”
“呃!是隶属我部,他们就是那四百疑兵之首领。”
“果然!难怪如此厉害,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那两人的参战,只是个意外。少不得,华某会治他们擅离职守之罪!!”
“治罪?不可能吧。”
“必须滴!”
“可本帅认为,那两人不但无罪,反有大功。”
“何解?”
……
见对方一脸迷茫之色,敌军统帅终于找到了些许自信,顿时一改颓废之态,谈兴大起,并自称起本帅来。
其实,华枫却是另有计较。
那就是“借人之智,成就自己”。
借助敌军统帅之口,来为擅离职守的任勇、孟青青两人,谋取最大的利益。
因为从敌手口中说出来的佩服,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