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肯定不是那样的。"赵江波还是有些感到冤枉:"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根本不准我在里面,硬逼着我拿出来,最后是在你的手里……解决的。"
"你完全搞混淆了。"镇果果有些啼笑皆非:"第一次人家疼得要命,什么都顾不上,再说你也是第一次,进去没有多久就在人家里面……那个了,人家紧张得要命,你还说万一有了孩子就给**妈养着,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那该多好。"
"果果,这句话是你说的。"赵江波还是在讲着自己的记忆:"你还对我说,我要是做了那件事以后敢不要你,你就死给我看。我就打了你一巴掌,说第一次做这种事要讲百年好合,讲什么死活会不吉利的,果然,南正街的人还是把你给抢走了。"
一般而言,男女之间经过了或者温情脉脉、或者**燃烧、或者和风细雨、或者狂风暴雨的一次或者几次的相互结合以后,男人都会想睡觉,而女人恰好相反,正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按照生理学和心理学的观点,男人在进行喷发的时候是出于最高阶段,女人则处于爬升阶段,男人的兴奋点就是那个瞬间,而女人的兴奋点可以一直持续很久,这也是男人和女人很难达到灵与肉的**统一、很难一起达到那个临界点的原因所在。
其实不然。一个拉黄包车的能与一个坐黄包车的相提并论吗?一个肌**绷、气*如牛、汗流浃背的挑夫能够和那些游山玩水、拍照留念、轻松自如的旅游者是一个等级、一个层次吗?所以,有一个哲人说男人的所作所为纯粹是为了发泄,而女人那样做则完全是为了享受,这才是真谛。不过就是阴阳动静之分罢了,不过就是各有所得罢了,千万别认为男人做完了功课以后倒头就睡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也不要把女人的缓慢热身和其后的兴奋延续当作什么大事,不过就是男女的身体构造、生活习惯不同而已。各位读者好好想想就会承认这是至理名言。
赵江波酣然入睡的时候,镇果果会给他精心准备晚餐:山药炖蹄膀已经做好了,鳊鱼是红烧的、肉片是水煮的,青菜是爆炒的、虾仁是红烧的,这都是赵江波的最爱,镇果果从小就知道。也许在初三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在他的家里为他表演厨艺了。赵江波的妈妈回家的时候,那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女孩子正在厨房里笨拙的、认真的忙碌着,她还会不好意思的做着解释:"江波哥饿了,我给他做点吃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人,真不错。"赵江波的妈妈从小就喜欢这个女孩子,悄悄地帮镇果果把连衣裙背后的拉链给拉上了:"依我说,以后干脆给我当儿媳妇算了。"
小女孩兴奋得直点头,这是她最大的心愿。
可是命运往往不随人意,人生也不是按照自己的愿望而展开。那个被所有的人认为有伟人气场的毛**会想到他为之自豪的文化大革命会被说成是"十年浩劫"吗?那个被誉为可以和爱迪生媲美的乔布斯会想到苹果4s是他的绝唱吗?赵江波会想到打了那个大帅哥一巴掌就会招来南正街的那班人的疯狂报复、二道巷子的所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吗?镇果果会想到那天晚上有人会打她的主意、董胜开和张广福恰好会从那里经过吗?可见得道家的顺其自然和佛家的命运天注定都是很有道理的。
就算是后来赵江波旧情不忘,回到峡州当分局长的时候两个人都明白,分手是迟早的事,重逢带来的也不过就是两个初恋**的一种苟合而已,也就是如今司空见惯的婚外情而已,两个人都是有家室的人,不过就是一起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时间久了、新鲜感没有了、彼此也就到了悄然分手的时候。这很正常,陆游和唐婉分手了以后还没有能够重度云雨之欢的可能呢,所以才会写下那首千古流传的《钗头凤》。
赵江波和镇果果都明白这一点,只是不说而已,只是尽情欢娱、享受和分享每一个重逢的日子而已。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在江边幽会,如果不是南正街的那些男人把他们带到那个深山老林里去,如果不是镇果果在最后时刻说出了那个天大的秘密,事情的结局就不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不会被重新改写。
那天晚上,在那个几乎成了他们的最后生命的密林深处,南正街的那帮人在得知那个叫镇望小青的小女孩不是董胜开、而是赵江波的女儿以后很奇怪的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咬牙切齿的要替他们的朋友教训他们这一对狗男女,反而有了一种如释重负、得到解*的感觉。那就是一个神奇的转折。本来想置他们于死地的那几个南正街的男人就再也没有为难他们,反而调侃了几句,开着车扬长而去。
他们两个人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了那个人迹罕见的森林,回望那一片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的封山育林,不得不承认,别说打野猪,就是在那个地方消灭两个人就像是踩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直到第二天凌晨他们两个人才搀扶着走出了那个荒无人烟的大山深处,不远处就是铺着柏油的道路,过路的汽车可以把他们带回到城市之中。
"告诉我。"赵江波在问着镇果果:"为什么不把女儿的事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能有什么改变吗?"镇果果在轻轻地用纸巾擦着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