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快点进来好不好
望着那个坐在自己已经快死去的男人身边默默哭泣的女人,同样躺在病*上的傅树山就充满了说不出的羡慕:这个骨瘦如柴的家伙一看就是瘾君子,一看就是过于**、吸毒太多,或者就是因为欠下一**的债,那些债主讨要无门,就只好出此下策。傅树山他们家乡那里也有,瘾君子的最后要么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要么就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卖房卖地、卖儿卖女,要么就成了一具荒郊枯骨。这个家伙还算不错的,至少有女人为他哭泣。
傅树山是读过不少的书,听过人摆过不少的*门阵,就知道楚霸王四面楚歌的时候,虞姬肯为了自己的男人拔刀自刎,那就是烈女;就知道那个被越国献给吴王的西施最后并不是和传说中那样随着范蠡浪迹太湖,而是被越国士兵塞进口袋扔进太湖,以免这个女人又去害人,那就叫祸国殃民;就知道***死后,受到了奇耻大辱的**在最后选择了自尽,追随自己的爱人而去,这也是一种尊严;就知道宋丹丹换男人和换衣服一样,美其名曰追求爱情,其实是一种**。
可是傅树山还是有不少的遗憾,至少,如果他现在也要死了,或者早早的按下了那个空气开关的按钮,随着那栋长喜广场一起飞到天上去,却没有人会为他哭泣的。那个曾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那些女人不会,因为他不过就是一个匆匆过客;今天上午被他强迫的那个休闲小屋的两个小姐也不会,天才知道她们有过多少男人?那个漂亮的张圆媛也不会,她的心里只有马长喜,为了他可以舍弃一切。所以他很遗憾。
他知道那个哭泣的女人是那个躺在*上的男人的老婆,也知道那个已经可以**生命倒计时的男人是一个瘾君子,不仅把自己赖以安身的房子给卖了,而且没给自己老婆一分钱还把她赶了出来,傅树山认为这样的男人就该死。从那两个警察的表情上看,那个女人与自己见过的董所长有些关系,不然的话他们不会客客气气的把她称为"大姐",还给她找来纸巾、端来茶水的。现在的警察可是地方一霸。
傅树山很留心听着那两个警察之间的对话,于是他就从警察的口里知道了长喜广场的所有炸药全部被安全转移,长喜广场也随之被解除了封锁,那个携款潜逃的鲍祖昌和那个同意将炸药藏进长喜广场的姓余的副总不知怎么也被董所长一网打尽,看来警长真的有一把刷子;有将近百分之九十的农民工与中建七局签订了用工协议,所有的骚乱全都消除;除了他以外,警察没有逮捕任何人,而那场由他发动和领导的轰轰烈烈、声势浩大的农民工讨薪活动居然被当局定性为一场未经披露的反恐实战演习,那就是一场杯具。
傅树山这才明白,自己不仅被那些当时惶惶不可终日、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讨要无法的农民工给抛弃了,那些当时群情激昂、声称和他站在一起轰轰烈烈的搞出一些大动静的工友们个个都离他而去,就连那个支持他出头露面的莫狗子和那个拿出了自己私藏的电雷管、想以死相拼的常大炮也躲得远远的。这就是一种悲哀,也是农民工的一种通病: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连起码的江湖道义也没有,更比不上聚啸山林的梁山好汉,所以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望着坐在自己男人病*边的那个女人泪流满面痛苦的样子,傅树山觉得有些脸熟,可是不知是因为在长喜广场被那三个家伙暴打了一顿的关系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眼花缭乱而无从回忆的缘故,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峡州这座令他讨厌的城市的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这个三十岁上下、长得没什么魅力,身材倒有些**的女人,因为他怎么也不能回想起这个女人曾经出现在马长喜的那辆奥迪车上,也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个穿着普通、长相普通的女人与那个房产大亨联系在一起。
傅树山终于想起一年以前在他的家乡的某一座深山里的某一个小镇曾经遇见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当时他是几个帮着一户人家建造三层小楼的泥瓦工的施工头,而那个女人是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媳妇,临时被叫来帮忙烧水做饭和做小工。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不过就是吃饭休息的时候彼此打个招呼而已,连姓名也不知道。这很平常,建房也就是个把月的事,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到时候谁还不是各自东西?
那天下午吃饭,老板犒劳大家,弄了些酒。喝了两瓶啤酒下肚,傅树山就给大家讲起了笑话:"袋鼠和青蛙去*****,袋鼠三下两下就完了事,只听见隔壁的青蛙整夜都在喊一二三,嘿!一二三、嘿!第二天很羡慕青蛙干劲的袋鼠对青蛙说:蛙兄,你真的好棒!青蛙说:操,老子**都没跳**!"
男人们都在笑。
于是有人又讲了一个:"一只大象问骆驼:伙计,你的**怎么长在背上了?骆驼说:死远点,我不和jī_jī长在脸上的东西讲话!蛇在旁边听了大象和骆驼的对话以后一阵狂笑。大象扭头对蛇说:笑个屁!你的脸长在jī_jī上的,更没资格!"
男人们就笑得更开心了。
傅树山就接着给大家讲了一个在手机上看到的笑话,说的是三个女人谈自己丈夫的那个能力的情况:"第一个女人说:唉,我那位像收电费的,一月一次。第二个女人说:我老公像送传单的,随便一塞便了事。第三个女人羡慕地说:你们还算是好的,我那口子像送**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