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我经过了牯牛山伐竹的锻炼、竹排漂流的洗礼、也经过了功夫的反复操练、对打和实战的考验,加上那个时候我正值长个的时候,我就像春笋似的蹭蹭蹭地往高处长,不到半年的时间就高出了一大截;我已经变成一个狼腰虎背的年轻人,虽然还只有十五岁,却长得肌肉发达、骨骼**,也在开始变音的小伙子了。不少郑河的人一晃半年不见我,见了面都吓了一跳:quot;嫩伢子,你是不是吃了猪饲料,怎么长得这么快?quot;
我站在望江楼临街的灶台前一点也不生气,就是会提醒人家:quot;有些话可不能当着我师娘说。这里是餐馆,我是临时代班的,做得好不好吃、合不和您的胃口尽管提意见,可千万不能说我做的是猪食,来的客人都是猪吧?quot;
马君如喜欢听见那样机灵的回答,抿嘴一笑、**万种。
农忙的时候,大家都会很忙,上街的人不多,望江楼的生意就会很清淡,店里的厨子就会请几天假回家去帮忙,我就成了那里临时的大师傅。别的不敢吹牛,炒几盘菜、做几样点心还是可以胜任的。那天中午,正在给几个回乡给自家帮忙的男人做一个剁椒鱼头、炒一盘辣子鸡、来一个蒜蓉苋菜,就看见一个高高的女孩飘然进来,就一边忙着一边高声人了,师娘倒茶!想吃什么,稍等片刻,总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quot;
这是一句招呼话,也是一句客套话,不过就是手头正忙着,先把后到的顾客稳住再说。可是那个女客人却不听话,没有坐到桌边,而是在收拾得十分整洁的店堂里转了一圈就站在了我的身后,说的话蛮横无理:quot;嫩伢子,可是我从来就不先来后到,就是喜欢抢马吃车!quot;
我一下就愣在那里了。根本不用转身,光听那个声音就知道是谁。那就叫躲*不是祸、是祸躲不*。田大的那个霸王妹妹终于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身高在1.68米以上的高个女子,是一个就是到了平均身高世界之最的荷兰也能够得上公交车上的吊环、坐在马桶上脚可以落地的女子,自然没有亚洲女人因为个子过矮而导致的那种笑话,就是在大陆任何地方出现也是鹤立鸡群似的。所以田西兰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目中无人、趾高气扬:quot;目中无人不是仰望天空吗?我又不是哲人,仰望天空让鼻孔进水变脑残吗?趾高气扬不是不低头看路了吗?糊里糊涂地走下去,要是被你花言巧语骗去卖了也不知道,还乐滋滋的帮着你数钱呢,那岂不是更惨?quot;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披肩的又黑又顺的柔发、找不到一丝散发、就是额前的短发也用一个小发夹笼络的整整齐齐的干净而简练的女子。因为生气,细长的柳叶眉高挑着直指鬓角,杏眼圆瞪,*出愤怒的光芒,自然就有了些穆桂英的英气;可是她的那个桃腮的确很柔嫩,看上去就是那种吹弹可破的类型,我就后悔在那个时候为什么忘记稍稍捏捏那个**;尤其是那张咬牙切齿的,即便是把那两片又红又艳的嘴唇噘得老高,也依然好看的要命;不能不承认她的下巴很迷人,使得这个女子的整个脸蛋构成了古典美人似的很张扬、很文静的美人形象。
当然还得加上那个**得令人羡慕的*器、盈盈一握的细腰、前突后翘的s字形身段和那两条修长匀称、亭亭玉立的**,还得加上那身湖蓝色的连衣裙,她才能算得上是一个水溪最美的女子。尤其是我素来也喜欢蓝色。天蓝是天空的清冷,颜色代表一种安抚的含语;湖蓝带有一些跳*的亮点,美丽的犹如在平静的湖水之中,颜色的语言叫做等待,而那种宝蓝据说是希望女神的颜色,所以像宝石般靓丽幽蓝就是代表希望;还有那种孔雀蓝,神秘而华贵,颜色语言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
那一天,田西兰就是穿着这样一身我所喜欢的湖蓝、穿着一双后跟高得要命的高跟鞋像一朵彩云般的飘过郑河的青石板、飘进望江楼,飘到我身边,轻蔑的嘲笑我的躲藏宣布彻底失败的;那一天,女老师就是带着古典美人的高贵、现代女人的心态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用事实来警告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也是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即使是半年过去了,她的仇恨非但没有渐渐减退,反而越积越深,到了总爆发的时候。
我得感谢那几个吃饭喝酒的食客,那一天就是我的贵人相助。田西兰是个文雅女子,绝不会像张柏芝那样劣迹斑斑、河东狮吼的。她会察言观色,在我被吓得动弹不得的时候,舀了一瓢水自己洗手,在已经烧得冒烟的油锅里扔了一把苋菜,声音很低的说道:quot;慌什么慌?嫩伢子,就没想过还有今天吧?把该做的事做完以后再给你算账。quot;
我就木然的开始给客人炒菜,她就站在旁边全程监控。一边临时充当女**员,一边在漫不经心呢?quot;
我听见自己回答的声音**着:quot;隔壁杂货铺打牌,要不要我菇谢乩矗縬uot;
quot;想趁机溜走是不是?门都没有!quot;她回答的十分肯定。四下打量以后又在问:quot;那个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