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能借点钱给我吗?"我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我遇上了小偷,钱包不见了,正发愁就遇见了你,只好向你开口了。"
"自己数一数,这是第几次有意回避回答问题了?"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一个熟人的地方,马君如可不想那么简单让我溜过去:"有些事是回避不了的。一休哥,你得和我一样真诚面对,我不想和你们同年龄段的少男少女那样玩躲猫猫的游戏。"
"五叔说,这个游戏规则是他定的,可君如姐一开始就不遵守规则,犯规的自然是你,所以得给你一些惩罚,让你长点教训。"我有些不耐烦的从她的手里,打开找到她的那个长长的梦特娇的钱夹,从里面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没法子,为了回去不被五叔骂,就只好向你借钱了,对不起,回去就还你。"
"我就不明白你究竟有哪点好?居然把我的本家五叔也迷得神魂颠倒的?不向着我却向着你!就算是要把我这个还算条件不错的侄女推给你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吧?"女老板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些**的意思:"一休哥,千万别再对我说什么有借有还的话,我不爱听。人家既然注定是属于你的,那样见外的话是不是太伤感情?"
我在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君如姐不会喜欢吃槟榔吧?"
"以前不喜欢,可是被两个妹妹教会了,也就找到了一些感觉。"她含情脉脉、笑逐颜开的向我喊道:"一休哥,记住了,从今以后什么都得三人份!"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的时候我在郑家驿的集市上来来回回走了三个来回,可怎么都找不到黄立诚他们的影子。可这次刚刚在那个卖槟榔的玻璃柜台前买了三份槟榔,还让老板点上了用石灰和饴糖做成的卤水,用小塑料袋真空封好。给老板和我自己点上金芙蓉香烟,装进衣袋里付了钱说一声多谢,转身走了几步就看见那三个**坐在一家游戏机室里兴高采烈地玩着老虎游戏机。
我静静的站在黄立诚的身后,快一年未见,他虽然依然没怎么壮实,可明显长高了一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兔唇就根本就没转过身来,习惯性的拍着桌子不耐烦的骂道:"妈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老子……"
"豁嘴,别来无恙。"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就是加大了一些力度:"老子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谁叫有人敢在班车上打老子的主意?"
那个被我叫做豁嘴的黄立诚转过身来的时候带着一道雪亮,有一把长长的砍刀从我的面门划过。这样的突然袭击对那些实战经验不足、只会凭拳头说话的街头小混混倒也许是致命一击,可是对于我这样身经百战、早就知道力夺不如智取的沅江小*来说,仅仅只是小菜一碟。我早就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就是防备他这样的偷袭。
那的确是一把好刀,划过的时候寒光闪闪、雪亮的一个弧线好看极了。黄立诚肯定知道拳脚功夫上和我不是同一个档次,所以也一定狠狠地操练过刀术。很可惜,他是按照教科书上学的,教他的师傅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没有告诉过他反身划过的那一刀如果一击不中,就得在第一时间赶紧改为劈,劈头盖脸的一刀下去,对手就会多半向右躲闪,就在空中玩一个刀花,改为在对手的脖子的那个高度等候着,乖乖送上门的对手在砍刀轻轻一拉就会一命呜呼的情况下除了投降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很可惜,兔唇不懂得这一点,所以他劈头盖脸的那一刀就会再一次的落空。好在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同伙会同时从两边向我发出攻击。不过他们肯定不是令狐冲,没有学过坐在板凳上打架的坐功,我只是后退了一步,他们两个人的夹击就失去了目标,为了不至于误伤对方,就不得不赶紧住手,却又不会半途变招,就被我一拳一个都打趴在游戏机的操纵台上了。
我很简单的收缴了黄立诚手里的那把砍刀,揪着他油光水滑的长发在问着:"豁嘴,你不是我的对手,练一百年也不是!别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了,交出来吧,我的钱包。"
他在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就给了他一拳。
黄立诚就叫了起来:"救命啊,打人了!"
我就又打了他一巴掌,他就乖乖的闭住了嘴。
"我不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把那把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上车的时候偷去的我的钱包在哪里?"
"什么钱包?"他还在嘴硬:"你可别冤枉好人。"
"想一想我为什么专找你而不找别人?那就证明不会是冤枉你。"我狠狠一脚将一个想偷袭的**踢飞,一拳将另一个**击昏过去,还是在警告着兔唇:"听好了,我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从现在起,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说出我的钱包在哪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数到一的时候,黄立诚的脖子开始渗**来;我数到二的时候,手里加了些力气,那个**脖子上的血就流得越来越快了,兔唇就知道我是来真的,就大喊大叫起来:"你的钱包现在不在我的手里,在我们老大手里。"
我很冷静的在问:"老蛇在哪里?"
黄立诚的回答很快:"茶馆里喝茶。"
我把他像提小鸡似的提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