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家是否与我有相同的观点,凡是搞艺术的、或者与艺术沾边的、或者与艺术不沾边可又想表现自己的,除了有些天生的或者自己认定的艺术天赋以外,在外表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与平常人与之不同的地方。
男艺人中间这样的不少,比如刘欢的那样的一根脑后马尾、比如潘长江那样理一个另类的发型;再比如说黄健中的一脸白发苍苍的大胡子、比如陈坤戴着耳环或者耳钉就那么招摇过市、比如孙红雷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框等等。女艺人就更多了。从麦当娜在演唱会上不仅有意**外泄,还用指头去捻弄自己的那个凸出之物,到已经人老珠黄的巩俐将自己的**做成破衣欲出的样子到美国的玛尼直播自己生小孩的行为艺术,从袁立的透视装到干露露的突破底线……这所有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吸引眼球,引人注意,只不过如今的招数越来越精彩纷呈、目不暇接、的确是够热闹的。
有些党和国家领导人同样如此。他们当然没有老一辈那样学富五车,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没有稿件就侃侃而谈,也不能仅仅带着一张提纲就能和基辛格会谈,他们不过就是站在讲台上,拿着秘书写好的发言稿照本宣科而已。可是却不甘心失去这样的作秀的机会,于是就在悠扬顿挫的念着稿子的同时,时不时的就会抬起头来向前面张望。那当然不是在查看会场有没有人中途溜号,也不是在检查有没有人在会场打瞌睡,而是和京剧里面的那种亮相,为的是让台下的那些记者给自己不停地拍照。
尤其是开quot;两会quot;的时候,就可以在电视屏幕上经常看见那些大人物不厌其烦的做着这种低头念稿、抬头亮相的动作。上行下效,各级领导自然也学会了那一招,给自己留下一个个头发油亮、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大义凛然的光辉形象。只不过木青莲和绝大多数老百姓一样,从来不看新闻联播,后来长成大女孩的时候,如果和她的一些姐妹正在吃饭遇到这个时间段就会毫不犹豫的跳台。只有钟**、金蓓和山田美智子在的时候她们会坚持看政要新闻。这也难怪,一个是国家干部、一个是证券分析师、一个是记者,都会对那些领导的行踪和言行感兴趣。
不过上述的这些都不是艺人、或者不算是真正的艺人,真正的艺人应该是像刘文博这样的美院教授、大画家、大艺术家。人家却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表现欲,留一口美髯是因为崇拜仁义的关云长,喜欢穿毛式制服是因为口袋多方便、衣扣能扣到领口、能在作画的时候万一忘了袖套和围裙也不会把里面的衣服给弄脏了。后一项是秘密,只告诉我一个人,因为我从成为他的学生和弟子以后,他就开始把我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了。
身为艺术家,刘文博也有些属于这个领域共有的个性,那就是观察敏锐、感情丰沛、一些时候性格直率、快人快语,一些时候多愁善感、沉默寡言。不过这位教授从来没有画家的那个范,也没有除了绘画以外别的爱好,除了上课讲授就是喜欢呆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后来才知道他是省美院的副校长,美术系的系主任,可时常忘记自己的身份,也不去打理那些行政事务,而且有些不修边幅。如果处在作品创作之中,往往就是一头蓬乱的头发、一副过时的金丝眼镜,衣服上总有些可疑的污点,那是水墨画笔或者是油画颜色无意之中蹭上的,还有些一眼就可以看出的精神恍惚,说话和待人接物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这很正常,艺术家都这样,不是这样的,就肯定不是艺术家。
在省美术学院,刘文博教授是个好老师。
上课只要站在讲台上,说不上三句***就直奔教学主题,没有一点废话,于是他的学生的课堂笔记永远也记不完。除了抽烟喝酒就没什么**嗜好,因为躲在自己家里喝酒,所以不算是个酒鬼,可却是一个有名的烟枪。按照师娘的话说,每天只需要三根火柴点烟就够了。想一想似乎在那里听说过,可人家说的是会在南海边画圈的那个矮子。
学生送礼大多都是自己家乡的土特产,可刘教授最欢迎各地烟厂出的各式香烟、各地酒厂出的那些各种酒类,认为那才是最好的土特产。酒当然留在家里喝,可是在课堂上抽烟很正常,常常在课堂上就信手拈出一支香烟,点燃以后让讲课声和那些淡淡的蓝色烟雾一起在天花板下面一起升腾。没有人不知道这一点,所有的师生都对此视若罔闻,可是曾经有一个女生对他上课抽烟发表过异议,说是quot;污染环境quot;,他就把那个女生很果断的赶出了教室,并从自己学生的名单上删除,说是quot;净化空间quot;,那可是最重的惩罚。
最能体现艺术家那种特色的还是刘文博的心血**和随心所欲。如果心血**的时候,就只可以用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来形容,一堂《素描概论》就可以讲上整整一个星期,狂热的令人无与伦比;可是如果情绪低落,也许不到一堂课就讲完了《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绘画》,叫人叫苦不迭,完全只能用随心所欲来解释。可学生们就是喜欢听他的课、当他的学生,每当上大课的时候,美院的阶梯教室里总是坐得满满的。
不过属于他的学生不过就是十六个,还是包括我在内。对于我,他在课堂上介绍得很简单,说我是一个来自渝东鄂西的僧人,对于我是免试入院,而且是他帮我付的学费只字未提。可是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