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那个**台的小伙子是怎么打开那个小红本的,可他是怎么把那张钞票拿走、并转移到自己口袋里的过程我的确没看见。他的动作隐蔽又熟练,就和刘谦的魔术似的不留一点痕迹。小伙子不动声色的将**台的电脑屏幕转向了我,于是我就能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住宿的名单中找到肖科长的名字、身份证号,登记的当然是夫妻,只不过和我估计的不一样,他要的不是钟点房,而是夜间住宿。我看了一下住宿费,1098元,*贵的、*高档的,我的那点基本工资要是到这里来一次,也许下半个月连快餐面也没得吃得了。
我向那个小伙子挥挥手,走出了那家很有背景的国际酒店。
我一边走一边发怒:王筱丹除了是个女强人、工作狂,还是一个女笨蛋,肖科长的劈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而且熟练的好像轻车熟路,可那个高个子女人还在一厢情愿的相信他们夫妻的感情天长地久;我最愤怒的不是肖科长的**而是他的挥金如土,他的这些开销当然是会向那个女笨蛋报销的,她还会一厢情愿的相信那是招待费;我一边走一边发愁: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给王筱丹打个电话,让她亲自来揭开肖科长的嘴脸,还是把这个信息透露给杨羽和吕燕,那两个王筱丹的死党一定会怒发冲冠的冲进去将肖科长和那个女人一阵暴打、闹得不可收拾的。
也许我应该现在就直接到王筱丹在东四的家里去,不管她现在是在厨房里做饭还是坐在电视机前看她的那些连续剧,她肯定都会十分惊讶我的突然造访。她不会以为公司出了事,肯定会以为是我出了事。可是我关上门,就会变得像人猿泰山似的用武力征服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也不让她有任何说话的时间,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再说;
或者和那些叫人背得滚瓜烂熟的影视剧的情节一样,返回那家酒店开一间钟点房,就在肖科长的房间的对面。然后把王筱丹叫来,让她体会一次浪漫之旅,相信她不会拒绝,和她说的一样,即使是她表示拒绝,我也一样会霸王硬上*。我们离开的时候,恰好已经春风一度的肖科长带着他的女伴也开门想出去吃饭,四个人就会呆呆的愣在那里,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有点音乐才能渲染当时的气氛?
也就在我叼着烟走在大街上无所适从的时候,我又在不经意的时候、不经意的地点,看见了又一件不经意发现的事情。
那几乎是发生在我的鼻子底下的事情我原本是不应该看见的。我已经打开了我的诺基亚手机,就是不知是给王筱丹打,还是给杨羽、吕燕打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a8就缓缓停在离我不到两米的道路边上,车身擦得锃亮,可是车轮上却有些泥土的痕迹。正是这一点才引起我的好奇:京城方圆百里以内哪里还有泥土路?不是柏油化就是水泥化,就连偏远的乡村公路也早就已经硬化了,莫非还能去参加山地越野赛不成?我就抬头看了一眼。
我看见的首先是那辆车的车牌,不知为什么会感到有些熟悉,我自己都有些感到好笑了。来到京城以后,开过徐利民的那辆现代索纳塔,也开过小兰州的那辆夏利,开过我们公司的那辆天津双排座,也开过秦峰的那辆马自达,我能把吕燕的那辆电动车开得像本田摩托那样威风凛凛,可是我什么时候开过奥迪a8?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有人向我扔过一把奥迪a8的车钥匙:"王大年,我可以断定你一定会开车,而且还开得不错!"一下子就想起有人用好听的男高音对我说过:"注意点开车!人家肩上扛着三颗星,要是出点事,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会死的!"一下子就想起我之所以熟悉这个车牌号码,因为我的确是曾经开过那辆奥迪a8.。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辆奥迪a8是属于谁的,可是我没有看见车里宽敞的后排座上有那个金董的大大的脑袋在晃动,倒是坐在驾驶盘后面的司机是一个大胖子,虽然戴着一副眼镜,可是也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是谁。那可叫我大开眼界,就是我想破脑袋,也不知是谁能让这样的中央委员、副部级干部、央企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给他充当驾驶员?
我所在的角度不能看见金熙浩的那张英俊的面孔,只能看见一个坐在副座上的三四十岁的女人在车停稳以后飞快的用自己的**在那个大人物的脸上用嘴啄了一下,打开车门站到了路上。那辆奥迪a8很稳健的开走了,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就亭亭玉立的站在路边目送着那辆车汇入了夜晚的滚滚车流之中。一脸的幸福、一脸的甜笑、一脸的疲倦。
这样的一张脸,我以前也见过。
郑河望江楼那个住在马石的厨师的烹调水平其实很一般,那个高大的供销社主任笑话过他,说做的就是私家菜:"一辣二麻三咸,家常的吃不出什么滋味!"可是每天到了营业的时间,酒楼的店堂里总是坐满了食客,尤其是到了赶场的时候,这座不大的木楼就会被挤得满满当当,从早到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