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我乐意!"孙晓倩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确已经攀着他的脖子,两腿环着他的身体:"坏蛋,吻我!"
"恶婆娘,我算怕了你好不好?"王大为还是满足了她的愿望:"凡事得留有余地,尤其在长辈面前还是收敛一点好。"
"怪不得老爸这么喜欢你呢,怪不得老爸对你这个忘年之交念念不忘呢。"孙晓倩还在吻他:"原来你还是个谦谦君子。"
"小老弟,干嘛呢?"孙铁在峡州市府大院他家的餐厅里叫了起来:"是不是碰到熟人了?"
"可不是的,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呢。"王大为从回忆回到现实中来,笑着轻轻的推开了孙晓倩热情洋溢的拥抱,从厨房里走了出去:"人倒很不错的,就是爱耍脾气、爱撒娇、爱不讲道理、霸气十足。"
"女孩子撒撒娇、耍耍小脾气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像晓倩这样被媒体、商家和那些粉丝*坏了的女孩子更是如此。"孙铁和王大为碰了一杯:"小老弟,你就得饶人处却饶人吧。"
"老爸,我郑重的警告您,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从现在起,不准再叫他小老弟。"孙晓倩**嘴端来一大碗排骨汤:"只能叫他的姓,或者是大为,或者干脆和我一样叫他坏蛋。"
"有趣。"孙铁挑起了眉头,乐呵呵的望着宝贝女儿在问:"这又犯了粉色佳人的哪条戒律?"
"您和这个坏蛋称兄道弟、推杯问盏、勾肩搭背、亲热得不行,可是想过没有:您把我摆到哪儿去了?"她装作气冲冲的质问这:"莫非您要我像巧妹那样称呼这个家伙为叔叔不成?"
"那不是更好吗?"王大为被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你只要那样称呼我,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甘愿为粉色佳人效犬马之劳。"
"坏蛋,你就做你的大头梦去吧。"她刁蛮霸道的恶狠狠的说道:"莫在我老爸面前打马虎眼,老爸希望我是你什么人,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这都是事实!想要我叫你叔叔,门也没有,下辈子也不可能!"
王大为感到非常尴尬,孙晓倩**娇气、气势汹汹的站在他面前,毫不示弱,就像两个人私下里斗嘴似的,一点顾忌也没有。
"丫头,人家大为可是第一次到我们家里做客,干嘛这样凶巴巴的?是不是太霸道了?"孙铁已经不动声色地把称呼改变了:"他要是想治你,看看人家今天上午的英勇表现,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爸,我可是您宝贝女儿,又是您的骄傲,干嘛老是要向着他?想想就好气,他了不起就是您的半个儿子!"她一方面巧妙的点出了她与王大为的亲密关系,一方面在撒娇:"你不知道,别看他当着您的面妆成谦谦君子、彬彬有礼,背地里他可一直老是在欺负我,还说什么韩国女人的吃苦耐劳,台湾女人的温文尔雅,中国女人的孝顺贤达,我却是个横行霸道的河东狮吼、不依不饶的恶婆娘。"
"女儿,原来你这样可怜呀,这可真没想到。"孙铁依然笑着说道:"那我们父女团结起来、同心协力、用喝酒打败他怎么样?"
"老爸,平时不准您喝酒,那是怕影响你的身体,也怕您喝酒误事,你工作和生活不一样过得很好吗?"孙晓倩摇着头否认道:"这次来了个能陪您喝酒、能陪你*诗念词、和您臭味相投的家伙,是不是把您的酒瘾给唤醒了不成?再说,我们父女俩哪里是他的对手?您只是和他喝过一回酒,就对他的什么豪爽印象深刻,我可是看着他喝了两年多的酒了。
"言之有理。"孙铁还是在鼓励她:"可是我们总不能不战而败,甘拜下风吧?总得试试吧?"
"这个家伙可对与您的那次邂逅念念不忘、对您丰富的文学造诣和敏锐的思维和反应佩服得五体投地、经常在我耳边念叨着您呢。"孙晓倩非常巧妙地在夸奖这自己的先生,嘴里还在说道:"现在知道了我们的父女关系,我就把这个家伙交给您了,喝酒是喝酒、公事是公事、家事是家事,私下里您得叫坏蛋对我好一些,只要您开口,他就会言听计从的。"
"晓倩,难道我有这么大的力量和作用吗?"孙铁笑得更加开朗了:"其实我看得出来,大为对你很好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倒是你有些蛮不讲理、骄横霸道,往往却也会事与愿违的。"
"孙叔。"王大为笑着改变了话题:"我想起了吴文英的一首《玉楼春》,也就是那首茸茸狸帽遮梅额……"
"茸茸狸帽遮梅额,金蝉罗翦胡衫窄。乘肩争看**身,倦态闲随闲鼓笛。"孙铁很快就背了出来:"问称家住城东陌,应买千金应不惜。归来困顿碲春眠,犹梦婆娑斜趁拍。"
"再来一首。"王大为来了兴趣,念出了辛弃疾的《贺新郎》:"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使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识。"
"好,情与貌,略相识。正合今天情景!"孙铁眉飞色舞的接着背了下去:"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不错,我想起了一个战胜这个坏蛋的好主意。"孙晓倩拍手说道:"你们两人比赛背宋词,老爸肯定比大为知道得多。"
"那就算了吧。"孙铁摇着手说道